無越界的行為,是我們弄錯了。”
話說到這份上,呂靜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道:“怎麼?你們想撕毀合作?所以把錢退給我?”
左寧薇含笑不說話,這樣的行為無疑是預設了呂靜的猜測。
“呵呵……”呂靜嘴角滿是玩味,看著左寧薇的眼神一片冰冷,“你這麼做,傅彤葉知道嗎?”
左寧薇還是沒做聲,因為她的背後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傅彤葉摘下頭上的帽子和鼻樑上的墨鏡,回眸朝呂靜一笑:“別來無恙。”
她施施然地從隔壁桌子走了過來,坐到左寧薇旁邊,面對著呂靜:“這是我的意思,錢也是我拿出來的。”
面對她,呂靜面上的咄咄逼人沒了,她嘆了口氣,有些忿忿不平地說:“彤葉,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寬容了,手底下的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她那天晚上又沒躲在鄒寧寧的房間裡,她怎麼知道那兩個小時發生了事?還不是看你心善好欺負。”
傅彤葉和善一笑,手指輕輕攪動著咖啡:“呂靜,你搞錯了,寧薇才是老闆,嚴格說起來,我都是給她打工的。”
這話說得呂靜太沒面子了,她訕訕地說:“是嗎?”
顯然不相信傅彤葉的說辭,只當她是為了維護左寧薇,跟著忽悠自己,所以呂靜心裡很不爽,也失去了跟傅彤葉周旋的興致,直接道:“彤葉,我是來拿資料的,咱們先前說好了的。”
傅彤葉擺擺手,臉上的笑容褪去,肅穆地看著呂靜:“我不能答應你,呂靜,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呂靜的臉拉了下來:“彤葉,你要言而無信嗎?”
傅彤葉掀起眼皮看她,目光跟著冷凝下來:“呂靜,我們上次並未簽訂合同,只是口頭上的約定,現在我把錢退給你,約定作廢行了吧。”
見呂靜還要說什麼,她伸出手掌制止了呂靜,繼續道:“不要說你吃了虧,呂靜,有些事咱們大家心知肚明,這件事中誰是最大的獲利者。不說別的,就昨天那條新聞《每日娛樂》應該花了不少錢吧,至少比二十萬要多,怎麼算,你都不虧。呂靜,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呂靜被她說得面色有些尷尬。對著左寧薇,她還能衝著彼此的身份資訊不對稱,擺擺譜,欺她一頭,但對著跟她同一階級出身,無論是身家還是閱歷都不輸她一籌的傅彤葉,她沒法說謊。因為大家同處一個階層,許多事一打聽就清楚了,瞞不過傅彤葉。
“彤葉,這只是我的私事,你們拿錢辦事,彼此乾乾脆脆的不是很好嗎?”呂靜的態度軟和下來,因為她明白,傅彤葉已經知道是她在背後搗鬼。
傅彤葉用手敲著杯子,臉上的神情悵然,痛心疾首地問道:“為什麼?呂靜,為什麼要這麼做?”
由己及人,呂靜的所作所為勾起了傅彤葉心裡的痛。當初她也是這麼被人欺瞞利用的,呂靜如今的所作所為跟連銳當初的行為有異曲同工之。好好的,這些人為何要背叛算計自己最親近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看傅彤葉的表情,再聯絡到她才離婚沒多久,呂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為什麼?呵呵,為什麼?”呂靜嗤笑一聲,眼神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傅彤葉,我承認我沒你慘,但我過的也不是什麼天堂般的日子。”
她垂下頭,兩隻手撐著額頭,捂住眼睛,痛苦地說:“你能體會到自己永遠是屈居第二的感覺嗎?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電影、電視,每天都獨守空房,孤零零的一個人,說出來你恐怕都不會相信,每年有十個月以上我都一直是一個人,而他不是在片場就是在去片場的路上。”
左寧薇很訝異,困惑地看著她:“就因為這個?”
就為了這麼點事,鬧成這樣子,還置自己的丈夫於死地,未免太過了點。還是那句老話,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夫妻之間情淡了,離婚放過彼此就是,這又是何必呢。
傅彤葉嘆了口氣,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呂靜抱著頭,兩行晶瑩的眼淚從指縫之間淌了下來。當然不止這些,這麼多年來,她生病,她懷孕,他從來都不在,腦子裡只惦記著他的戲,什麼時候拍,什麼時候剪輯,什麼時候宣傳,什麼時候上映,什麼時候拿獎。
年少的時候,以為有情飲水都能暖。可再深的感情也會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無盡等待中消失殆盡。
尤其是她連做母親的資格都失去了。呂靜按住腹部,臉上一臉悲涼,她曾懷過兩次孕,第一次的時候,他就回來了三天,又揹著行囊去了西北,然後有一回,她午夜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