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違法亂紀的事,物業經理怎麼可能答應。雙方談不攏,連母這個滾到肉,愣是在馬路上躺了一個多小時。
左寧薇聽得目瞪口呆:“昨天太陽不小啊,路面都發燙了吧,她也真是豁得出去。”八月份,太陽正是火辣辣的時候。
風嵐也感嘆:“可不是,真是個人才。不過你肯定猜不到她是怎麼被趕走的。”
她的說法勾起了左寧薇的興趣,她湊過去,好笑地問道:“怎麼?難道有人真的敢開車從她身上壓過去?”
“不是。”風嵐搖頭,一臉興奮,“比這還絕。賀先生那天也正好被堵在了別墅裡,他直接讓人從最近的工地開了一輛挖掘機來,將連家那老太婆給挖走了。”
“挖走了……”左寧薇再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就不怕傷到連家那老太婆或者被她給賴上?而且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
風嵐擺擺手:“放心吧,出不了人命,那個挖土機特別大,鏟子上都綁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花,傷不了人,而且鏟子離地面不到一米,走得跟蝸牛似的,所以就算掉下去,也不大可能會摔斷胳膊腿,頂多受點皮肉傷。但這就把連母給嚇得不輕,她趴在鏟子上瑟瑟發抖,動也不敢動一下。”
“不過你倒是猜對了一點,她最後真的又賴上了賀先生,非要說她受傷了,獅子大張口,要賀先生賠錢。賀先生怎麼可能受她擺佈,直接派了個長得很兇的大高個過來,送她去醫院檢查。到了醫院,做了一圈檢查,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她非要說自己這兒痛,那兒痛。那大高個也任憑她作,直接給她辦了住院手續,跟她說,賀先生說了,他別的沒有,就是錢多,連母想在醫院躺一輩子他也派人照顧她。”
噗……
左寧薇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豎起大拇指:“這招絕,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了她。”
風嵐臉上也帶著笑意:“可不是,她以為人人都跟她一樣,捨不得花錢呢!哪料得到,有人願意多花點在醫院,也不願便宜她一分。住進醫院後,每天都有醫生來給她做各種檢查,一會兒照B超,一會兒抽血,一會兒量血壓,把她折騰得夠嗆,然後病房裡又是四人間,每天鬧哄哄的,晚上休息不好,飯菜也是大高個在醫院食堂打的,以清淡為主,沒什麼油水。才過了三天,連母就受不了了,嚷嚷著要出院,開始還想訛賀先生一筆,但賀先生那邊始終只有一個答案,要錢沒有,要住院檢查治病都隨意。最後,她看到實在拿不了了錢不願繼續窩在醫院裡受罪,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後續,左寧薇聽得大快人心,連帶的對賀翊的印象也都好了不少。
“這還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風嵐笑眯眯地又跟左寧薇分享起了連家的八卦。
連母在醫院受了三天罪,抽了兩回血,感覺自己都要少活幾歲了,本以為回家能好好休息補一補,誰料等她回到連銳租的房子,迎接她的是一場混亂。
連銳的兩個弟弟見到連洪傳回去的照片和那一堆極其誇張吹噓之詞,真以為大哥在城裡發了大財,卻用一點點蠅頭小利就打發了他們。兄弟倆都不滿意,進城就要求連銳也給他們一家買一套房子,一併在城裡安家落戶。
連銳開始顧忌著面子,不想讓兩個弟弟知道自己落魄了,被傅彤葉掃地出門,所以只是好言解釋。但沒得到好處,胃口已經被養肥了的兩個弟弟哪裡會罷休,最後兄弟三個差點打起來,沒辦法,連銳只好說了他已經失業還要離婚的實情,並告訴他那兩個兄弟,以後可能都沒辦法再給他們錢了。
他那兩個弟弟見進城一趟,不但好處沒撈著,連原先的福利都沒了,怎麼可能罷休。於是兩兄弟連帶著他們的老婆跟著鬧了起來。連銳面子裡子淨失,所以也沒了顧忌,壓根兒不吃他們這一套。
顧忌著還要問他要錢,他那兩個弟媳不敢對著他撒潑,索性將矛頭對準了連大姐,怪她是個喪門星,害得連銳離婚,兩人按著連大姐暴打了一頓。連大姐開始還只是抱著頭閃躲,後來聽到小意哭了,她什麼都顧不得,用力一把推開了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和巴掌。
連大姐平時做慣了苦力,手上的勁兒很大,這一用力就把連家二弟妹推去撞在了茶几上,將她的腦袋撞破了,鮮血順著茶几往下淌。
大家都下傻眼了,連忙將二弟妹送到了醫院。好在,這傷口不是太嚴重,縫了兩針,開了些藥,醫生就讓她回去了。
於是連母這個假病人回去時迎接的就是一個真病人的兒媳婦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連大姐以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