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寧薇想到自己也經常被母親逼著去相親,貝芷的年紀比她還大了一輪,承受的壓力肯定比她還大得多,頓時有些明白貝芷的顧慮:“嗯,那貝芷姐有什麼事給我或者風嵐打電話吧。”
“謝謝。”貝芷感激地看著左寧薇。她就喜歡跟年輕一輩的人相處,至少在婚姻觸礁的時候,這些年輕人從不會勸她忍耐,退一步海闊天空。
“貝芷姐客氣了,我們又沒幫什麼忙。”左寧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岔開話題問道,“貝芷姐現在準備怎麼辦?真的要等許立肖起訴離婚嗎?”
貝芷眼角往上一勾,戾氣爬滿了她的面龐,她低頭看著自己因為懷孕修建得整整齊齊的素淨指甲,陰沉地說:“我是故意拖延時間。”
左寧薇不解,這種糟心事拖下去,也會嚴重影響她的心情。
貝芷揉了揉左寧薇的頭:“你這姑娘啊,還是太年輕,跟姐姐學著點。許立肖既然對我不仁,那也別怪我對他不義,程佩佩肚子裡的孩子應該已經兩個多月了,再拖兩個月,這孩子就徹底成形了。到時候咱們看看,許立肖和程佩佩是選擇許立肖的前程呢,還是這個孩子!急得只會是他們。”
“貝芷姐準備起訴許立肖犯了重婚罪?”左寧薇明白了她的意思,再一想貝芷剛才的話,不由為許立肖默哀了一把,活該,他還以為貝芷是顆軟柿子,這回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厲害。而程佩佩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貝芷姐,還是你這辦法好。我看許立肖跟程佩佩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的和諧,他要真是打從心眼裡想跟你離婚了娶程佩佩,應該也不會拖到程佩佩都懷孕了。而且我看他剛才似乎也不是很願意跟你攤牌離婚。”
貝芷搖頭惆悵地笑了:“這不奇怪,就算他心裡還有程佩佩,但當初程佩佩拋棄他也是他心裡的一根刺。而且啊,跟我離婚他還得掏好幾十萬給我,以後也沒人跟他分擔房貸,沒人花錢請保姆操持家務了。這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現實,你看今天許立肖的嘴臉就知道了。”
看穿了許立肖的目的,認清了許立肖的真面目,這時候,貝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醒。結婚以來,她的這個丈夫說是模範丈夫也不為過,黃賭毒菸酒一概不沾,回家還經常做飯帶孩子,對她也一向溫柔體貼,兩人結婚這兩三年來,從沒紅過一次臉,街坊鄰里、親朋好友,哪個不讚他是新時代的好男人。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人交口稱讚的新好男人,結果卻在自己犯錯誤的時候,將責任推到妻子身上,而且還藉機想在財產上佔更多的便宜。
貝芷嘆息一聲,低落地說:“我本來也不想把事情做絕,做不成夫妻我們也到底有個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好聚好散算了,可沒想到,我還沒想怎麼著他們呢,他們竟然想著算計我。”
左寧薇也被許立肖的嘴臉給噁心到了,她抬起頭看著貝芷問道:“貝芷姐,他們現在一口咬定是你打了許小婉,真告到法庭上,這樣對你很不利。”
“無妨,我沒打過許小婉就沒打過,看他們能編出什麼花樣來。”貝芷淡定地說,“別忘了,咱們還有實打實的證據,許立肖和程佩佩公然出入婦產科醫院,病歷本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就算這能作假,程佩佩肚子裡的孩子總做不了假吧。”
這倒是,左寧薇也覺得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但她和貝芷都低估了許立肖和程佩佩的無恥程度。
為了逼迫貝芷讓步,當天下午,他們就將貝芷虐待繼女的事情就逐漸在他們小區宣揚開來,最後甚至傳到了貝芷的工作的研究所。
貝芷還是接到黃蓮憤怒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此事自然也傳到了她父母的耳朵裡。
可能是因為許立肖平時表現得太好了,貝芷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後,第一個責怪的竟是貝芷,怨她不聽勸,對繼女不好,把好好的一段婚姻都給作沒了。
左寧薇接到貝芷電話時是傍晚時分,電話裡,貝芷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哭多了。
“貝芷姐,你沒事吧,等一等,我馬上過來陪你。”左寧薇很擔憂,貝芷的情緒本就不好,她父母還火上澆油,貝芷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
貝芷連忙叫住了她:“等下,寧薇你哥是律師吧,麻煩請他過來一趟好嗎?我想委託他做我的代理律師。”
“好,貝芷姐等會兒,我們很快就過來。”左寧薇結束通話了電話,去隔壁樓找到了左亦揚,“哥,我朋友有個離婚案想找你做代理律師,有空嗎?”
“等會兒。”左亦揚將遊戲關了,先回房換了一身襯衣,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