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
貝芷聳肩:“我工作很忙,每天都要七八點後才能回家,早上一大早就走了,週末許小婉不是去她媽那兒就是去她奶奶那兒了,我跟她連相處的時間都沒有,怎麼虐待她?難不成我還能在夢裡虐待她不成?這一點,我家裡以前的保姆可以作證。”
就是因為她很忙,家裡房子大,又有個孩子,所以她才會請了個住家保姆,沒想到現在倒是多了個現成的證人。
左亦揚頷首:“那好,既然你肯定沒打孩子,那我們可以反過來告他們誹謗,請你將任何能證明你清白的人證、物證、監控之類的都告訴我,我去搜集整理證據,以備開庭用。”
誰也不想被人冤枉,揹負著虐待繼女的名聲過日子,貝芷以前不提,不過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她懷孕了,沒有精力卻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現在有了律師幫忙,倒是省了她不少事,貝芷如實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左亦揚頷首,拿著公文包走了。
他仔細研究了卷宗,發現對方要告貝芷虐待許小婉,應該有兩個方面,一是豆丁受貝芷指使,欺負許小婉,另一個是貝芷私底下對許小婉施虐。
豆丁欺負許小婉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不過這一點也不難辦,只要把這歸結為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就行了,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最重要的後面一條,許小婉指證貝芷虐待她。
在一個八歲的孩子和一個三十幾歲的成年人之間,不少人都會傾向於選擇相信孩子。而且貝芷還有個弱勢,她是孩子的繼母,又正巧懷孕了,依照現在輿論的態度,不少人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是她欺負了孩子。甚至會腦補出,繼母懷孕,有了親骨肉,所以視繼女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不過嘛,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凡事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左亦揚提起筆,在紙上羅列出了重點。
左寧薇端著果盤一進去就看到了他本子上的“豆丁”兩個字。
左寧薇眼神閃了閃,彎下腰指著那一行字說道:“教唆豆丁的那個孩子叫姜允,姜允的媽媽跟程佩佩的堂弟程鵬是同事。程佩佩和程鵬都是獨生子女,兩姐弟關係很好。”
“你的意思是豆丁打許小婉還有內情?”左亦揚聽懂了她的暗示,將筆往旁邊一擱,抬起頭看著左寧薇。
左寧薇點頭,將上次跟黃蓮一起去找姜允媽媽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後來因為黃蓮一家的態度很惡劣,程佩佩還去報了警,黃蓮將姜允一家也供出來了,派出所那裡應該有當初的調解記錄。”
“這個資訊對我很有用,謝啦。”左亦揚拍了拍左寧薇的腦袋。
左寧薇見他起身要出門的樣子,忙追了上去:“等等,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反正這件事也沒什麼危險性,讓自己妹子也見識見識這人間險惡也好,左亦揚舉起手裡的本子招呼她:“快點,我下去開車。”
接下來一連數日,兄妹倆都到處找證據,先是走訪了許立肖家的保姆,又去物業那裡調取了小區的監控,還走訪了程鵬的公司,瞭解他和姜允母親的為人和交情。
在這種忙忙碌碌中,開庭的日子終於到了。
因為要陪母親去做體檢,左寧薇未能到場旁聽,不過在當天上午十點多,她就接到了風嵐的電話。
電話那頭,風嵐眉飛色舞地說:“寧薇,好可惜,你竟然不在,沒看到亦揚哥大殺四方的威風,嘖嘖嘖,亦揚哥真壞啊,先由著許立肖和程佩佩嘚瑟,等他們將所謂的證據呈上來,亦揚哥再一一將駁斥的人證物證甩了出來,打了許立肖和程佩佩一個措手不及。可笑許立肖和程佩佩以為勝券在握了,還特意找了一堆熟人來,想看貝芷姐的熱鬧,用輿論壓迫她就範,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對此,左寧薇並不奇怪,因為證據是她跟左亦揚一起蒐集的。
程佩佩與許立肖兩人自以為經過了豆丁欺負許小婉的事,給了人一種先入為主的印象,加上許小婉親口指認左寧薇,這件事是十拿九穩的了。
哪知道左亦揚不按牌理出牌,先是找了保姆和貝芷研究所的打卡記錄,證明貝芷在家的時間很少,跟許小婉相處不多。然後調出了貝芷家的監控錄音與程佩佩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影做對比。
許小婉捱了打這事,為了弄得更逼真,自然不能去醫院,為了不暴露,甚至連有氣味的藥水藥膏都不能用。但是就像左亦揚說過的一樣,事情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這不,左亦揚就從這些監控中找到了證據。
這些監控錄影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