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開支不屬於醫保報銷範圍,只能病人自費。
保胎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況且還有不少藥和檢查費不屬於醫保範圍,這都要他們自己掏錢,這樣一天至少幾百上千塊,累積下來可不是個小數目。許立肖想勸程佩佩住個多人病房算了,但程家父母卻怎麼都不肯同意,說是程佩佩身體弱要靜養,而且多人病房,他們陪護也不方便。而且同樣是懷了他許立肖的孩子,貝芷就能住單人病房,而且一住好幾個月,他們家就佩佩就不行?
許立肖實在是爭不過他們,只能刷了卡,繳了一萬塊的押金。
結果才不過一個星期,醫院又通知他,沒錢了,讓他續費。
看著賬單,許立肖的心在滴血,可在程家人的虎視眈眈下,他只能掏錢。
錢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這還只是開始,後面還有更重的負擔在等著他,許立肖這時候真是悔不當初。
許老太太見他一副懨懨的樣子,連最喜歡的糖醋排骨都食不下咽,氣得丟下了筷子,哼道:“現在知道媽都是為你好了?就跟你說了,程佩佩他們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燈,讓你離他們遠點,你不聽,現在招惹上就甩不掉了吧。”
“媽,我知道錯了。”許立肖悶悶地說道。都市男女,不過睡了一回而已,又不是沒睡過,哪曉得會惹出這麼多的風波。
許老太太不高興地瞥了他一眼:“光知道錯了就完了?我跟你說,趁著法院還沒開庭,趕緊把貝芷哄回來,讓她撤訴。”
最近三四個月,他跟貝芷幾乎沒什麼來往,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鬧成現在這樣子,再去祈求貝芷原諒他,即便臉大如許立肖,也沒有什麼把握。
一看他的表情,許老太太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忍不住抄起筷子,敲了他一記:“你怎麼這麼傻,女人很容易心軟,貝芷拖到老大年齡才找到你,還不是中意你才跟你結婚。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呢?更何況你們還有一個孩子,貝芷也不希望孩子生下來就沒父親吧,她一個女人,又要工作,又要養孩子,多累,你去道道歉,認認錯,最後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會原諒你。而且你跟程佩佩還生了小婉,以前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有什麼大不了的,貝芷她要聰明的話,就不會逮著這一點不放。”
在許老太太看來,自己兒子這犯的壓根兒算不上什麼錯誤,男人嘛,在外面有點什麼也不是什麼太大不了的事。賢惠的女人就應該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才會幸福。
許立肖被許老太太的篤定態度說得有點心動,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待會兒就去找貝芷。可是程佩佩那邊怎麼辦?”
程家人這麼一鬧,加上對於重婚罪的恐懼,讓他對程佩佩的好感徹底沒了,現在只剩下滿心的後悔和懊惱。
“她願意生下來,孩子咱們養著就是,她要自己養孩子也隨便她。反正只要你跟貝芷沒離婚,她總不能強拉著你去扯結婚證吧?就是她想,人家民政局也不肯啊。”許老太太滿不在乎地說道,然後又指導許立肖:“記住,你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不過貝芷可能還在氣頭上,你先去找你岳父岳母,好好認個錯,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們也會幫你勸貝芷的。”
“嗯,我曉得了。”許立肖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下午,許立肖收拾了一番,將自己整得精精神神的,然後買了一堆營養品,大包小包地提到貝芷父母家。
果然如許老太太所說,他一跪下認錯並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請求岳父岳母原諒,貝家父母就開始心軟了。
最後三人一起去了醫院。
貝芷一看見父母竟將許立肖帶來了,臉馬上拉了下來。
許立肖無視了她的冷臉,涎著臉討好地將一束漂亮的紅玫瑰插到了花瓶上,又殷勤地給貝芷削了個蘋果,還切成一小片一小片地放到盤子裡,端到貝芷面前:“阿芷,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好。”
貝芷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飛快地挪開了視線:“你在這裡我吃不下飯,真心為我好,就趕緊給我滾。”
許立肖搓了搓手,手足無措地將盤子放到病床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床頭前:“阿芷,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著了程佩佩的道,要打要罵都隨你,只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絕不會再犯了。”
“是啊,阿芷,立肖他只是喝多了。”貝母也勸女兒。
貝芷譏誚地彎起了唇:“是啊,喝多了,喝得眼睛都花了,連人都認不清了,海綿體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