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學習,以夫為天,下了班就回家洗衣做飯伺候公婆丈夫孩子,掙了錢也應該按時上交,身上就揣十塊錢出門。
可能是說得有些渴了,這個男人終於停了下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左寧薇,似乎是對她的乖巧安靜很滿意,順口恭維了兩句:“左小姐……不,以咱們的關係,我直接叫你寧薇吧。寧薇,你一看就是那種秀外慧中的女人,跟時下這些低俗、拜金、虛榮的女人不一樣。我爸媽應該會喜歡你,不過為了讓我爸媽更好的接納你,去了我家裡,你得好好表現,對了,我媽最喜歡貂皮大衣,我爸爸最喜歡茅臺酒,一頓能喝半斤,你一樣準備兩三件吧,然後到了我家別一直坐在沙發不動,你得勤快點,主動去廚房幫我媽做飯……”
這個男人是寧薇她老媽的牌友介紹的相親物件。
左媽媽退休後,沒什麼事做,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麻將,時間長了也有了幾個比較好的牌友,天天聚在一起玩。一聽左媽媽想給女兒找個物件,這些大媽們都積極地響應起來,將手裡頭的資源貢獻出來。
前面相的幾個還好,雖然彼此沒看中,但到底屬於正常人的範疇,和和氣氣地吃完一頓飯或是喝了一頓下午茶,彬彬有禮地分手,再無聯絡。
相了幾次,左寧薇也對相親沒那麼排斥了,權當多認識一個人,有好感就繼續處處,沒有大家就分道揚鑣,再也不見。
但哪曉得,她才剛放鬆了警惕就碰上了這麼個極品,而且瞧這極品的口氣還瞧上了她。
左寧薇原本想聽他說幾句,敷衍一會兒就像以往一樣分開,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也算是給介紹人一個面子,免得鬧得太難看,她老媽為難。
可現在看來,這個辦法恐怕行不通了。這男人明顯看上她了,左寧薇可不想回去還要繼續承受他的騷擾,繼續聽他這種噁心的言論。
“咳咳咳,詹先生還是張先生?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你這樣的男人我可高攀不起。”左寧薇假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男人沒料到自己說了半天,結果對方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記住。他很氣惱,不過看著左寧薇那張笑靨如花的俏麗容顏,心裡的火氣又無端端地消了下去。他指著自己,自信滿滿地再次介紹道:“寧薇,我姓範,單名一個建字,你叫我阿建就行了。你放心,你雖然年紀大了,但只要你好好表現,以後都聽我的,我不會嫌棄你的。”
左寧薇覺得牙疼,這傢伙都聽不懂人話是吧,說他胖,他還真喘上了。
左寧薇翻了個白眼,直白地說:“你不嫌棄我,我嫌棄你。你長得沒我好看,掙得沒我多,年紀比我大,家裡還破事一大堆,就因為下半身多長了二兩肉還把自己當盤菜了,多大的臉。我寧可單身一輩子也不會跳你這種絕世火坑。”
“你……你……”相親男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以為寧薇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哪知這麼牙尖嘴利,他氣得臉頰通紅,好半晌才氣哼哼地說,“你以為我稀罕你,還不是看你一把年紀了沒人要,可憐你。你不識好歹就算了。”
黑的能說成白的,左寧薇也算是開眼界了,她拿著包站了起來,一語雙關地說:“如此正好,你我都不用犯賤,委屈自己了。”
自己名字的諧音被用在這地方,相親男覺得左寧薇是故意嘲諷他,氣結,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沒人要的老女人。”
“我是老女人,你這個比我還大四歲的男人是什麼?老疙瘩,老榆木,腐木……”左寧薇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朝旁邊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服務員招手道,“買單。”
她一說這兩個字,那男人站起身,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準備開溜。可左寧薇早盯上了他,立即叫道:“等一下,範建,相親不成,我也不佔你的便宜,咱們AA,服務員,我那一半多少錢!”
她的聲音不小,來咖啡館裡消遣的大多是小白領,一聽這話,立即抬頭,齊刷刷地盯著他們這一桌。
範建臉上有些掛不住,恨恨地瞥了左寧薇一眼,壓低聲音抱怨道:“俗氣,也不怕丟人!”
左寧薇掃了一下離他們附近的幾桌客人,笑盈盈地說:“你不俗氣,那這單你請啊?”雖然錢不多,但她絕不想便宜了這個賤人。
在範建變臉要說話之前,她又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還是算了吧,我這人臉皮薄,不像有些人臉皮厚,幾十塊錢這樣的小便宜也佔。相信範建先生也不是這樣的人,你說是吧?”
好話歹話都被她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麼。範建有些鬱悶,是他看走了眼,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