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用嘴唇貼在她的大腦舔舐一般,那種脊髓發麻,靈魂戰慄的感覺簡直怪異極了。
他緩緩吐氣; 甄湄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氣球一般漲開了。這種被人隨意揉捏; 吹漲的滋味兒,真不是一般的酸爽。訶羅像是在雕琢自己的玩具一般; 將甄湄的魂體雕琢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甄湄無力反抗; 她只有靈魂,該怎麼反抗?等訶羅有些疲倦地抱住她時; 甄湄忽然覺得觸感不對,尤其是她感覺到兩個人面對面緊緊貼在一起時; 那種肌膚相親,沒有縫隙的感覺,實在太不對勁了!
什麼情況?
甄湄看著自己重新擁有的白皙的胳膊; 低頭,又看見跟自己以前相比顯得過分傲人的胸脯,這具身體十分豐腴,肉肉的。當她意識到,訶羅自己給自己捏了個人形抱枕的時候,她的腦袋就更疼了。
很明顯,剛剛她使用的身體,訶羅很不滿意。他是毀滅尊,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同時,毀滅與創造相輔相成,他亦擁有創造的力量,毀滅與創造是溼婆矛盾性力量之一。但現在,訶羅用它,給自己捏了一具身體。
如果這是一個遊戲捏人系統的話,她大概就是被玩家按照自己喜歡的比例捏出來的人偶。那種靈魂圓滿的感覺,情緒一下子全湧進身體的感覺,那種從頭紅到腳的渾身發燙的羞惱,幾乎同時注入身體。
甄湄看訶羅閉著眼睛,像八爪章魚一般整個抱著自己,微微起伏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摩擦著她,她試圖把自己從這種尷尬又惱火的境地解救出來,尤其是周圍的藍血人把他們當作什麼神奇動物圍觀時,甄湄的耳尖都紅透了。
即便那些藍血人並不是人類,他們看人類就跟人看動物一樣,根本不會在乎動物穿不穿衣服,又做些什麼,可甄湄仍舊感覺強烈的不適感。
好事是,她終於擁有一具完整的,有呼吸,正常的身體了。壞事是,她現在不僅被訶羅給人體捆綁住,外面還有一群藍血人用他們六對副眼監視著他們。她根本不可能從這群藍血人的監視中離開,現在她連它們在說什麼都聽不見了,只是覺得頭暈噁心。
也對,正常人耳怎麼可能聽得到頻率那麼低的次聲波。
地面忽然震動,不,是飛船被撞了!首領藍血人衝了出去,其他藍血人也相繼而出。在這海下萬米深淵中,到底有什麼生物能夠吧龐大的飛船撞動?
傳說中的巨型章魚?鯨魚?亦或什麼變異的怪物?甄湄暗暗揣測。
柯羅輕輕睜開眼睛,他一直懶懶散散的,此刻醒來可能是因為他醒了之後再入睡,就沒有之前睡得沉了。
“可不可以鬆開我。”甄湄試圖跟訶羅商量,“外面出事了。”
訶羅的手指壓在她的唇上,緩緩摩挲,他的聲音細膩,初聽時會覺得軟綿綿的,好似沒有什麼威脅性。但聽進去後,卻有種詭異的魔力,叫人無法拒絕。
“你吵醒了我。”
甄湄咬唇,“對不起,吵醒了你,但你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不討厭。”訶羅將她圈在身體中,“我很喜歡。”
甄湄臉被說得一紅,訶羅的“誠實”真叫人接受無能,她硬著頭皮道:“所以能不能放開我?”
訶羅卻緩緩道:“你是入侵者,我有責任囚禁你。”
囚禁?他管這種姿勢叫囚禁?甄湄太陽穴跳了跳,似乎更疼了。訶羅繼續補刀,“你曾經試圖攻擊我,不要以為我睡著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語氣頗有含意,“十五次。”
甄湄想起自己衝著光團扔了十五個實驗臺,她咳了一聲,“我不是有心的。”
看來講道理是講不通了,甄湄乾脆就不講道理了。她摟住訶羅的脖子,覆唇而上,能睡一覺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廢那個腦筋去想其他辦法?
反正他再怎麼變,不還是那個人麼,如果不是因為天生親近她,為何能忍受她對她為所欲為?
她的心口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以野火燎原之勢將她的全身燒得滾燙不已。訶羅的眼神依舊慵懶冷靜,她討厭這個這種眼神,這種來自於高位俯視一切的眼神的。
所以甄湄伸手矇住了那討厭的眼睛,舌頭沿著那溫熱的唇潤溼著,抵著一顆顆牙齒撓癢似的撩火,她的氣息越來越亂,卻故意蜻蜓點水般的只撩不深入。
他漸漸鬆開了自己,甄湄撐著他的胸膛坐起來,他的眼睛微紅,定定地看著正含笑看著她的甄湄。
她再次俯身,輕輕地含住他的耳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