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黑麵包。
只是這一個舉動,讓瓦姬特對這些商人有了點好感。那些奴隸年紀不小了,若還是不知死活的驅趕鞭笞,走不出沙漠就會死掉。
天空中盤旋著幾隻禿鷹,它們盯著那些奴隸,似乎就是在等待人死後可以飽餐一頓。而那些商人看見禿鷹,從行囊中掏出一大塊肉,扔到不遠處,供它們吃。
禿鷹是他們信仰的神,代表著太陽神荷魯斯,如果殺死禿鷹,在上埃及會執死刑。
這時候商人們都比較集中,而他們已經有十個士兵繞路到對面去了。
“上埃及人!我們大人要見你們,現在收拾東西跟我們回開羅!”
領兵隊長已經率領二十人從這邊沙丘慢慢走下去了。
商人們看到他們似乎並不意外,其中一人道,“見我們幹什麼?”
“乖乖束手就擒,說什麼廢話!”
瓦姬特還伏在沙丘後,她拉滿弓弦毫不費力。就在城衛兵要靠近時,商人們從駱駝行囊上拿出了切削斧和握柄瞬間組裝長,瓦姬特甚至看見一個人拿出了一把寒氣森然的青銅長劍。
劍身彎曲如同新月,握柄處還鑲嵌了青金石,如同深藍色的暗夜星空深邃,又散發著璀璨星光。周圍一圈紅玉髓,猶如夜空中滲出的鮮血。
華麗而危險的劍。
她咬唇,將弓箭對準那拿出長劍的男人。那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銳利的目光筆直地射過來,帶著宛若實質般的殺氣。
那攝人的目光、滾燙的沙子、和毒辣的陽光以及灼熱的空氣,都扭曲出令人緊張的氛圍。
拼殺在一瞬間爆發,士兵們飛快地射出弓箭,怎料那些人身手極為了得,射出的弓箭不是被長斧擋掉,就是直接躲閃了。
簡直是一邊倒的屠殺,三十人對十人,卻是那十人成了執刀的儈子手。從武器到武力,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瓦姬特拉住弓弦的手指在顫抖,她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她錯估了這個世界的戰鬥力,所以天真的以為三十人就算捉拿不到對方,至少全身而退是很容易的。
看著一個個士兵滿身是血的倒下,雖然重傷,卻還有拯救的希望。瓦姬特鬆開了弓弦,“住手!”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愚昧,而致使無辜的人喪命。
聽到她的話,城衛兵很聽話地往後退了,他們實在是怕了這群魔鬼。而那些商販絲毫未損,在拿劍的那人示意下,也收了手。
“請你們離開吧。”瓦姬特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這樣說。“不然我們的支援到了,你們休想離開下埃及。”
“原來是美麗的公主要請我們去,這樣實在太失禮了。”執劍的人原來就是那個無禮的白袍男子米那,他語氣十分溫和,“既然公主來了,不如就跟我們去上埃及作客如何?”
“你!”
瓦姬特突然感覺自己身體被撞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從沙丘上滾落下來。一隻禿鷹振翅而飛,落到駱駝的駝峰上。
那光禿禿的腦袋,紅彤彤的眼睛,彷彿懂人性般朝著瓦姬特看過去。
“大人!”士兵們想要衝過去,卻被上埃及人攔住了,只能著急地看著跌落的瓦姬特。
瓦姬特好不容易才從滑溜溜的沙丘上穩住身子,一隻手壓在她的肩上,面巾被飛快地揭了去。
“你是我的奴隸了,美麗的涅託泰普。”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聽來卻十分惹人討厭,她驚呼一聲,被他直接抗在了肩上。
“放我下來!”瓦姬特的手捶在米那的肩上,結實的肌肉*的,她捶了兩下,捶得自己手疼。
“要想他們活命,你最好乖乖聽我的。”米那的一句話,惹得瓦姬特的掙扎小了。
“你放他們走。”瓦姬特只能這樣討價還價。
“可以。”
她被放上了駱駝,面巾也被米那順手戴上了。瓦姬特抿了抿唇,對那些城衛兵道,“你們先走。”
“大人,可是——”領兵隊長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如果任由這些危險的上埃及人帶走這位牧師帶來的貴族,他們回去也免不了一死。
“你們就說,我讓你們回去的,放心,我會回來的。”瓦姬特認為自己完全可以逃走。以她化作蛇身的速度,這些上埃及人休想追上她。
領兵隊長無法,只能帶著傷員回返,希望能夠儘快找到圖西卡牧師帶來的援軍。
“我們也該撤退了。”米那收回了長劍。
將奴隸們帶上,都擠在幾隻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