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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地睜開眼睛,窗戶透過的陽光照進屋內,天已是大白,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沒事了,夫人和公子都沒有事。”

“多謝國醫。”

一個僕人送走了老大夫,白起在床邊坐下,“醒了?”

“我怎麼了。”甄湄覺得嘴巴有些幹,聽到老大夫的話才反應過來,她還懷著孩子。

想起夢裡那兩個性格迥異古怪的孩子,甄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無擊中的傷口已經痊癒,小白尾巴上的傷口會不會就是苦無造成的?

她懷孕的訊息知道的很突然,完全沒有準備,有時候甚至忘了自己肚子還揣著一個,不對,是兩個包子。甄湄沒有做好當一個母親的準備,剛剛才突然意識到,因為自己的冒險和疏忽,差點失去他們,導致她無法接受的結果,而讓她後怕不已。

那個軟軟的,喊著媽媽的寶寶,差一點就與她無緣了。而另一個孩子,對甄湄似乎沒有好感,他的眼神冰冷,陰暗,沒有活氣。

“沒事了。”白起看見甄湄蹙緊的眉尖,手指一點點撫平了它,“告訴我,你究竟遇到什麼危險了。”

甄湄為難地扭過臉,她不能向他“劇透”,這樣對他們倆都沒有好處,悶聲道:“不能說。”

“武安君,王召見!”

屋外傳來使者的呼喚聲,看來是被僕人們攔在了屋外,只能如此傳話。

甄湄看見白起的臉色霎時變冷,目光中都彷彿帶著血,她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傳來,空氣中都彷彿帶了血的味道。

乾燥的大手矇住了她的眼睛,眼前刷地黑了下來,她低聲問,“怎麼了?”

“你好生休息,照顧好我們孩子。”

我們的孩子。

甄湄聽到這話,心忽地一暖,即便他不承認三三的存在,可卻承認孩子的存在。不管他變成什麼模樣,不管他被強制灌輸了怎樣的記憶,他還是他,不會改變。

白起離開之後,甄湄便成了整個府邸的女主人。她的傷口早已經好了,在床上呆了許久,坐不住,也不知道自己幾時會離開這裡,便想逛逛這座戰國時的將軍府。

府邸很大,種了各色樹木和花卉。作為昭王寵將,白起的府邸也算是奢侈豪華。奴僕很多,來來往往的,卻一個也不敢抬頭打量甄湄。

甄湄也不知行到何處,突然聽到笙簫之聲,音樂動耳,她行了過去,只見十幾個環肥燕瘦的麗人正在擺弄笙樂,怡然自得的模樣。

其中一吹簫女子發現了甄湄,這一眼看去,便呆住了。

“妹妹你看什麼呢?”另一女子看吹簫女子的模樣,順著看去,忍不住道,“那,就是君專門請了國醫過來診治的夫人?我竟沒見過如此美麗的人,也難怪君對她不同。”

這些女子都是昭王賞賜給武安君的美人,她們聽聞了許多關於武安君如何殘暴的事蹟,來到將軍府,武安君又是長年不在家的,偶爾見到一面,光是那一個眼神就讓她們骨頭都快碎了,哪裡還敢湊上去。

是故長年累月的獨守空房,久了,這些美人乾脆聚在一起玩耍,也算解了寂寞。

只是呆得太久,難免生些妄想來,聽了軍中來此守府的將士的一些傳言,以為武安君這鐵木頭終於想要開花了,一個個打扮俏麗,爭芳鬥豔想要得將軍青眼。

結果卻聽到他大半夜請來國醫,為一個女子診治,最關鍵的是,那女子竟睡在他房間裡!

第二日便迫不及待出來,想要打聽一二。但武安君治府向來嚴謹,她們去不得正廳,心裡惱恨又好奇,此刻見了甄湄,才道為何□□似武安,也會動了心。

她穿著簡單,不過是素色單衣,頭髮只齊著肩上,也沒有盤起來,膚色比雪還要白,精緻的臉龐好似宮廷畫師筆下的仙子。足下穿著白襪木屐,被下襬遮住大半,露出一點點,欲說還休。

“也不怎麼樣嘛。”

一個突兀的聲音帶著酸氣兒說了出來,自持是府中最美的美人水若靜走了出來,她的手裡的琵琶還未放下,杏眼瞪著甄湄,“詩詞曲賦,歌舞樂理,你可敢跟我比一比。你若有一項贏了我,我都承認你這個夫人。”

甄湄大概猜到了這群美人的身份,也有些吃味,心裡雖想著他也身不由己,都是神的鍋,但心裡酸水咕嚕嚕的冒,怎麼也停不住。

“不會。”不過甄湄不至於跟她們慪氣,表面淡淡的回了。她哪裡需要別人的認可。

“那你會什麼?!”水靜若被甄湄不按常理的出牌給堵了堵,一旁有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