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的這麼近。”
最後的一句話好似安慰,如果不是他的手漸漸放在她的脖子上的話,她也許就信了。甄湄正思量著怎麼挽回自己的小命時,忽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聲音很小,幸好她耳力漸長,才聽清楚。
“媽的,你們想幹什麼?不怕被盯梢的兵看見。”
“蔣二東,你大半夜冒著冷風起來,難道是為了看月亮?”
“那隻狗才丁點肉,我們這麼多人都想抓來吃,不夠分吧。”
“難不成把那小美人跟她野男人吵醒了,大家都沒得吃。燉了狗肉湯,一人還能喝碗熱乎的,吃塊肉。老子實在吃膩了那見鬼的壓縮餅乾,這幾天丁點肉腥都沒沾上。”
“就是吵醒了又怎麼樣,人都快餓死了,難不成還叫他們養狗不成。”
細碎的說話聲不過粗略一數,便有八九人之多。甄湄想到帕耶那可怕的速度和力量,眉頭皺了皺,他們是想自尋死路嗎?
甄湄剛想出聲驚退那些人,脖子上的手卻微微用力,把她的聲音逼了回去。就在甄湄以為嚴墨要動手殺她的時候,卻聽他低聲道,“不要出去。這些貪婪之徒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發現你醒著,恐怕會惱羞成怒對你下手,帕耶可以應付他們。”
她不是怕這些人,而是怕帕耶發狂殺人。只是現在她自身尚且難保,只能裝作看不見了。她小聲道:“如果帕耶殺人了,我們就沒辦法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你想在這裡待著嗎?”嚴墨順著脖頸,撫摸至她的臉頰,指腹在她肌膚上滑行,溫暖酥人,“我知道陽江市裡還有一個新的基地,帕耶可以帶我們過去,這裡已經被紅毛怪物們盯上了,早點離開也好。”
“那你為什麼還要過來。”甄湄咬牙道。
“我眼睛看不見,新基地太遠了,光靠帕耶我沒辦法走到那裡。”嚴墨嘆氣道,“我知道你對我有些防備,但我現在只相信你。如果真的要傷害你,早先我便不會出聲叫回帕耶了。”
外面傳來帕耶的嗚咽聲,小奶狗兇起來,似乎也沒什麼殺傷力。有人嘲笑道,“看吶,這小狗還想攻擊我們。”
“讓我來。”那個叫蔣二東的男人搓了搓冷得有些僵硬的手指,“該死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
甄湄從睡袋的開口處盯著外面的場景,夜色遮掩住了帕耶後爪在水泥地面蹬進去的凹陷,它地毛髮已經豎了起來,嘴巴嘀嗒嘀嗒地掉落口水。
她閉上了眼睛,知曉自己再無可能提醒那些人了。身處末世,哪怕是體型小的老鼠蟑螂,也可能是吃人的魔鬼,肉眼看不見的細菌,也可能叫人瞬息間窒息死亡。看見生物的第一眼,警惕心就該提起來,不然等待著的只有死亡。
帕耶——意為恐怖——犬吠畏怖,蛇吐死亡。這次血的教訓,或許能叫剩下的人警醒,不要小看末世廢土之上任何生存下來的生物。弱者已被淘汰,生存下來的只有強者。
“啊!”劃破夜幕的一聲慘叫驚醒了沉睡的人,哨塔上計程車兵端槍瞄去,一個男人抱著噴湧鮮血的胳膊瘋狂地大叫,他的臉上佈滿恐懼的神情,彷彿看見了什麼令他畏懼的事物。
然而士兵瞄了半天,除了一個個被活生生分離肢體的人,什麼怪物也沒有看見。他端槍地手忍不住哆嗦起來,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被叫醒的人恐慌地奔向大門,“開門!快開門!死人了!死人了!”
鋼鐵鑄就的大門十分結實,卻依舊被求生慾望強烈的人們撞得有些顫動。守在外面的兩個士兵想要掃槍射擊,卻連根毛都看不到。
“開門啊!”
“快點開門!”
甄湄鑽出被窩,看見一地的鮮血,沒有死人,只有遍地的哀嚎,卻比死人更加恐怖。她抓住嚴墨的肩膀,幾乎要貼在他臉上,她壓低聲音道:“夠了,夠了!把它叫回來。那些人即便現在不死,過不久也會死去,不要再殺人了。”
嚴墨揉了揉甄湄的頭髮,把她本身睡亂了的頭髮揉得更亂了,“你的心太軟了,過度的善良對你沒有幫助。”
“老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韓眺拉起還迷糊著的魏老師,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場景,腿軟得站不起來。
甄湄直接把剛剛坐起身的嚴墨撲倒在地,看他一瞬錯愕,她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蒼白的肌膚上出現一個紅紅的掌印,原本溫柔美麗的臉龐瞬間陰鬱下來,他的聲音壓抑著憤怒,“你敢打我?”
甄湄二話不說又扇了幾巴掌,把嚴墨的臉扇得歪向了一側,韓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