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帝心裡頭惶恐,強自鎮定向上方詢問情況,詢問未果之後,又問:“星主是不是擔心我這裡不肖臣子感染了塞德拉切克線蟲病,派人前來控制疫情?”
越少府就坐在飛艦中,他眼前的大螢幕連線著法術,鎖定了花火的臉。
那個早熟又倔強的女孩子,無依無靠的瞬間就變成了冷靜剋制的成年人,審時度勢似乎是她與生俱來的本領,謹慎狡詐和多疑是她的心態,小女孩對華服美食漂亮首飾和浪漫男友的貪慾在她身上全然沒有,有的只是那些陰森醜陋卻顯示的東西。
鳳眼中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一邊眯起眼睛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另一方面,卻又開始懷疑身邊人。她抓著小鳳凰的手,輕微的瞥了一眼李少白,如果那一眼還不算是寒冷,那麼極寒星系的企鵝人就都熱死了。
越少府喝了一口清茶,這玉隆騰勝星域出品的六安茶,這茶入口微苦回味甘甜,可是他喝在口中,卻覺得比黃連還苦。這簡直可以預兆他的未來了,雖然不知道龍傲天怎麼在遮蔽了花火的全部訊息之後仍然及時趕來,可以確定的是,那個看起來疏狂傲慢貪歡好色的星主,可以輕而易舉的在他的前路上灑滿荊棘,讓他寸步難行。龍傲天或許知道了什麼,又或許什麼都不知道,但他不吝與用輕輕的一句話,戳破任何一個可能變成危險陷阱的泡泡。
越少府又嘆了口氣,拿起話筒,溫和的打官腔:“狄蕭,你對國家治理的很好,能夠及時撲滅賽德拉切克線蟲病,不讓這種疾病在平裕星系中擴散,是很有功勞的。但是,現在在你身邊的花火,星主傳喚她三次,她拒絕了三次,星主派人來捉拿她。把這個機會賞給你,如何?”
花火是懵逼的,想要反駁回去,可是頭腦先於話語。
想到了這是無可反駁的事,他們一定準備的很好,一定有全面的證據。
更何況在平裕星系裡,星主就是絕對的道理和法律。
女皇帝也是懵逼的,像個企鵝一樣搖擺了一下,又靠近她,低聲問:“花小姐,是真的嗎?”
要是真的,你可有點找死。
要是假的……我現在家大業大不能幫你,可我也不會害你。
越少府靜靜的喝著茶,滿口苦澀的等著看,預計狄蕭會毫不留情的背叛她。
花火自嘲的笑了笑:“我沒收到傳喚,可能其中有什麼問題。陛下,我該怎麼辦?”
越祚冷笑著看著她全身都外虛內實的做好應戰的準備,雲笈七籤馬上就要透體而出,卻還在這兒裝。
女皇帝沉默良久,臉上也有幾分掙扎,似乎猛地下定決心:“花小姐剛拯救了我的星球,如果我對她恩將仇報,恐怕會遭天譴。還請越少府恕罪。”
越少府有些不開心:“我不在乎你遭天譴,不過吶,以龍星主的慈悲,我允許你滾開。”
女皇狄蕭抱歉了看著花火:“花小姐,抱歉了,螳臂當車的事情,我不能做。龍星主既然是你的父親,也不會害你。”
花火對她的態度已經很滿意了,本以為這傢伙會為了討好星主而撲過來呢。“我知道。”
她斟酌了不到一秒鐘,對李少白傳音:'如果等不到我回來,你去玉隆騰勝星域等我。'
季長風和方檸久等她不來,就走到倉口來看,往天上一看頓覺腿軟,灰溜溜的躲回去了。
“怎麼辦?”方檸苦著臉說:“沒有辦法。這是星主的軍隊,不知道要幹什麼?”
季長風苦惱的撓頭:“那我們怎麼辦呢?龍星主的軍隊要幹什麼?”
“老公,你別太擔心,肯定不是對著我們來的。”
“龍星主非常反對同性戀,也說不準……”
“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只是不重用而已。”
在巨大的飛艦裡,最尊貴的位置上,越少府穿著他寬大的紫色長袍,坐在高臺上,眼前除了大螢幕還有幾十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官,他們負責傳達命令,分析和過濾情報。
越少府失落的嘆了口氣,吩咐左右:“丟一個籠子下去,扔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用長指甲敲了敲螢幕上花火的臉。隨後不再看身邊的一切,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鳳凰的指甲和貓兒一樣,收放自如。
花火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她在恐懼,卻不能戰勝恐懼試著逃走。
我不知道她是膽怯,還是經歷了深思熟慮之後剋制了自己的本能,反正,我很失望啊。
如果她要逃,我能……我沒法放她離開,如果我訓練的軍隊連一個女孩子都抓不住,我會失去軍權。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