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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召我不過是為了確認罷了。”

“咦; 這陣子私底下不少傳聞這次秋彌要太子主持大局了,看這意思還是皇上?”劉氏微微蹙起眉梢,似是思量。

“正是。”封肅頷首,威嚴眉眼渲染開一絲得意之笑,“除了我之外,皇上還欽點墨臺護駕,是對墨臺的看重,亦是他的機會。”他忍不住與劉氏一道分享,後者一路跟隨自己,從軍中副將到後宅婦人二者合而為一,是他的賢內助,且見解獨到又耐心細緻於他正是互補,他亦信賴極深。

劉氏聞言訝然,隨即湧現出喜色,笑著與封肅道,“妾身賀喜老爺後繼有人,墨臺得您悉心教導,定能有一番大成就。”

“但願如此。”封肅雖繃著嘴角卻還是洩露一絲真實情緒,對封墨臺是期許極高的,“我也聽說了,墨臺能在成安戰役中有出色表現,多虧了劉淵,以他的才能……跟在墨臺身邊是屈才了。”這小舅子足智多謀,姐弟倆都是聰明人,劉氏跟了自個,如今有劉淵在邊關倒真讓他省心不少。

“淵兒能有今時機會都是老爺給的,墨臺初初經歷戰事,自然是要有知底的在暗中照看才好。”劉氏抿唇淺笑,“老爺又何須同妾身見外。”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封肅笑擁著她道。“想不想在狩獵場上決一高下?”

劉氏倚著那胸膛,眸中滿是深情依戀,感受胸腔震動,落了個好字。

她六歲叫人牙子拐賣,受盡人情冷暖,亦體會過世道昏暗,若非因緣巧合避入軍營,藉著還未長開的身子瞞混其中,在教同僚欺負時是這人將自己召了身邊。

“小小年紀倒是倔得很,那麼大塊頭你都敢去硬拼,不要你小命了。得了,就你那小身子板還是別掄大刀,擱這帳子裡侍候罷。”

她到現在還記得這人開口說第一句話時意氣奮發的樣子,少年將軍,一腔熱血,她也從一個端盆兒侍候的重新拎上了兵器,不過是他特意命人打製的短戟,這一拿就是數年,與他出生入死並肩作戰,也看他娶妻生子,步入風霜不惑,將一顆愛慕的心掩藏起默默陪在他身旁,直至能名正言順地站到他身邊……

此次秋彌,皇上特准王親貴族亦或器重的臣子攜家眷一同前往,比往年要開明些,然名額還是不多,世家的夫人小姐們收到風聲亦是暗暗期盼自己能參與其中。秋彌是男兒們的戰場,皇帝鼓勵皇子與世家子弟習武打獵,每年都會進行考核,出類拔萃的授予賞賜,予以重用。而這次破例准許攜帶家眷,何嘗不是一種榮耀。

初五一早,盧氏教封府的馬車從西山那接了回來,不過一陣子未見,形容憔悴,想是那處折磨人所致。“還不快給我準備熱水,快點!”方回到苑子,盧氏便叫嚷開,底下人心嘆惡煞回來的同時動作愈發利落起來侍候她洗刷。

與盧氏一道進門的還有盧夫人,教人請去了前廳與封夫人說話。這次盧氏能這麼快回來,便是盧大人從中周旋的結果,畢竟參加秋彌是個大事,封墨臺能帶夫人去,那必然是他的女兒才成。

當中彎彎繞繞如何不知,盧氏回來便是事實。

苑兒裡盧氏仔細梳洗了一番,險些把自己洗脫皮了去,才換上一件杏黃色小襖搭同色梅竹紋二寸鑭邊綢面綜裙去了廳堂。

在廳堂廊道正巧碰見多日未見的封墨臺,後者依然是丰神俊朗,眉眼不改,瞥見她也未有激盪神色,仿若平常得不了。盧氏掩住內心複雜,最後化作一抹酸澀在心頭,想起馬車裡孃親教誨,便擺了溫柔賢淑的面孔,溫和喚了聲夫君。

封墨臺這時才有些意外,隨即道,“還真是轉性了。”言語之間方有些滿意,便攜著一道進去拜見盧夫人。即便他不喜盧氏,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給她該有的體面。

“既是如此,那便這樣說定了,屆時咱們可就南山圍場見了。”盧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與封夫人說道。

隨後見著小兩口進來,又寒暄幾句,才同封墨臺仔細交代了幾句,大意還是夫妻之間相處之道,盧氏知錯,也受夠教訓,莫再生了嫌隙。

封墨臺點頭,目送盧夫人教人送出去,才回身問向封夫人道,“母親與岳母大人說定什麼了?”怎麼瞧著岳母大人那般高興樣子?

“明個狩獵你帶上盧氏去。”封夫人答。

“可我已經答應筠溪……”封墨臺沒想到是那樁,皺眉頗是不虞。

盧氏聞言緊緊攥住了手底心,好歹才回來還記著西山那地的荒涼難度,堪堪嚥下,勉強作了大度笑容,“此次狩獵隨行的家眷都是精心甄選過的,夫君帶宋筠溪去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