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且溫柔擁入懷中,“我來遲,讓你受委屈了。”
沈如意所有的堅強,幾乎教他一句分崩離析,教那一番熟悉溫柔幾乎落淚,所幸由他擋著,才不至於讓人瞧見。
“父親似乎是誤會了,這世間除非她有朝一日不要……不,是即便那樣,我也不會同她離棄。”封晏低沉清冷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教人不容置疑的深情與決然。
“你……你可還是我封肅的兒子,竟是這沒出息!”封肅再度拍在了桌上,“莫不是世上沒別的女人了不是!就算你身有頑疾,我也定能給你再找個!”
“世間確有女子千萬,可我只要她一個,一個足矣。”封晏抬眸,直直與封肅相對,在沈如意一事上已記不清是第幾回的爭鋒相對,笑意淡然卻滿足,寵溺地撫了撫她髮梢,“沒出息就沒出息罷,誰讓我遇上你就沒轍。”
沈如意聞言瞳孔猛地一縮,心如同直落深淵,又是一擊!幾乎要沉溺在那溫柔中。
眾人似乎都教封晏這話震懾住,半晌看著他那認真神色,反應過來後化作不一。盧氏更是牙根發酸,“可她那心根本不在你身上……”
“大嫂,說話當三思。”封晏神色陡然一冷,直對上盧氏,“若說得是玉佩一事,是我撿到,與大哥幾次沒碰上面才一直未還上。”
盧氏啞然,封文茵則不肯歇,“二哥哥莫要替她圓謊了,若她足夠好,怎忍心委屈你在書房睡!”
沈如意繃緊了唇角,那日她熄燈迴避,他便宿在了書房想來是沒有幾人不知了。正走神,卻倏然對上一雙深邃眼眸,便看到那眸中綻開笑意,在她怔愣之際便聽到那清冷聲音蘊含曖昧道,“你還尚小,不知情趣為何物,更何況女子每月總有那幾日,你嫂子只是惱我罷了……”最後那詞兒說得無奈且教人尋味。
封墨臺瞥見二者私下互動,這一樁顯然已水落石出,遂向盧氏喝道:“不查清楚就鬧成這副樣子,還不向二弟和弟妹賠不是!”
封文茵傻傻愣住,尚未參透封晏說的,還是教封夫人拽了一旁,且聽她終了這話,“那倒是誤會一場。”
盧氏幾個過來的雖清楚封晏那言下之意,卻還是不置信,正待說些什麼卻教封晏涼涼一瞥,直道是要追究汙衊名聲之責,下意識退了一步躲到封墨臺身側,企圖尋求庇護。
“大哥,今日之事只是在家也就罷了,若是在外頭,讓人看了笑話,丟的可是封家的臉面。”封晏安撫過沈如意,轉過眼眸對上封墨臺,神情凝重不饒。
封墨臺胸口一堵,如何不覺得盧氏又是在丟人現眼,但由封晏說出這番話心中著實不是滋味得很,他是封家長子何曾有較封晏示弱的時候。
盧氏心有不甘,可教封墨臺一瞪不得不委屈致歉。“弟妹,我性子直,有什麼說什麼你莫怪……這樁,是我誤會了。”
“性子耿直有耿直的可愛,大嫂這種的,教人受不起。”沈如意凝著她,倏爾笑了,軟棍子回去,“若有下回也得請大嫂擔待。”
擔待什麼,可就值得考究了。
盧氏對上那雙幽冷杏眸打了個寒噤,不肯示弱地繃住,轉向了別處。
“我這人最是護短,也最見不得夫人受委屈。”封晏卻在這時悠悠開口,眸色涼薄。
“你……你當如何?”盧氏心中一涼,沒想到會是最好說話的封晏揪著不放。
封墨臺掩眸,“西山庵廟那地清淨,最是適合你修養性子,待個兩三月,定能曉得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
“你怎敢讓我去那?!”盧氏饒是不置信睜圓了眼眸。
沈如意在他懷中瞄向,教盧氏那神情緩了神思,心中痛快。
封墨臺直接教盧氏頂撞,心中火氣更甚,“即刻就遣人送過去。”
盧氏沒想到他竟當真做那打算,一雙眸子怔怔看他,餘光瞥見他身側的宋筠溪當即意會,禁不住咬牙恨道,“你是想把我趕出去好跟她快活是不是,封墨臺,你敢!”
“冥頑不靈!”封墨臺教戳破心思卻繃作正經,卻沒想到盧氏不依不饒,一場火燒到了他自個身上,顧忌封肅與封夫人在且沒鬧起來,待回了苑子的動靜卻是傳得老遠。
沈如意的目光巡過一圈兒,冷清十足,“封府的家教規矩且真讓人意外。”
這般更是教封肅等一眾因為沈如意有前科而認定事實的人臉上火辣辣的,卻又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封肅掛不住臉,繃得直直拂袖離開。
看著餘下人那臉色亦是精彩紛呈,心中鬱氣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