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闌猶是渾渾噩噩,含糊吞嚥了一記,視線聚焦也只是慾求不滿地哼應。那姿態教後來的沈顧氏都不忍直視,道是傷風敗俗!
沈顧氏又沉著臉走到了外屋,睨向同樣衣衫不整的孫守義,想也知道方才二人在裡面做什麼苟且事,直犯惡心得很,“哪兒來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擅闖沈家姑娘閨閣,行出這等齷齪事!”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我只是奉趙姨娘的命來給二小姐來量尺寸做衣服的,誰知道,誰知道就讓二小姐拉著,拉著……夫人恕罪!!”孫守義當即煞白著臉磕頭求饒,懊悔異常,只怪自己沒經受住誘惑犯下錯事!
沈顧氏聞言更是擰緊了眉頭,卻還不願信他的一面之詞,但掃見裡面沈闌猶是放浪形骸的模樣只得是信了,並非這人強迫而為,而是兩人……兩人……沈顧氏到底顧忌姑娘閨譽,早在事發之時敲打過在場目睹的,餘下幾名心腹婆子看著,著人通知了老爺和老夫人那。
只是率先到的卻是收到風聲的趙姨娘,一邁入屋子就看見了被扣著的孫守義,後者當即喚了聲姨母又羞愧垂首再說不出話來。
趙姨娘心神一顫,再看向沈顧氏幾乎是穩著心神問,“這是我外甥,做布莊營生,好好的怎被抓起來了?”
沈顧氏聽他叫喚那聲姨母就蹙了眉頭,沒成想還有那層關係在,表哥表妹,孤男孤女處一室卻不曉得避嫌,亦或是早就勾搭一起……
“趙姨娘,你教的好女兒與你這好外甥竟敢明目張膽就在府裡,在府裡做那檔子事,你……你倒說說我可是抓錯了!”
趙姨娘踉蹌退了一步,便聽見屋裡面陡然傳出沈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驚得她忙往裡面去。“闌兒……這是怎麼回事,你快跟姨娘說說?”趙姨娘是如何也不信沈顧氏說的,闌兒的心思怎會在孫守義身上,這其中到底是誤會還是別的什麼得趕緊讓闌兒說清楚她才好想對策!
而沈闌此刻已經恢復清明,應是保留了先前的記憶,驚若彈弓之鳥,但看見趙姨娘進來急急撲進了她懷裡,顫聲又似自欺欺人地問,“姨娘,誰在外面,沒有人罷,姨娘外面是不是沒有人,我做噩夢了罷?”
趙姨娘看著女兒睜大的圓眸中此刻盛滿驚恐,衣衫凌亂,模樣狼狽,分明……分明是被……不禁倏地握緊了她的手,不自覺指甲都陷了進去,再次緊張地問:“闌兒,告訴姨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和守義……”
沈闌卻因為她這話愈發受了刺激,猛地推開她,“我沒有!我沒有和那個醜八怪發生什麼!你們都出去,給我出去——”她如同發狂般的大吼大叫,因為那完整的記憶完全失了理智,大抵是藥效散了,此刻分外清明,更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雖未至於叫人糟踐清白可也已經差不離,只消一想到孫守義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泛起一陣陣乾嘔,拼命揉搓著身子,一壁搖頭喊著沒有,像是要否認所有人一般。
趙姨娘被推狠跌坐在地上,望著女兒這副模樣,亦是肝膽俱顫,她怎麼不心疼闌兒遭遇,可又怒其為何惹了這等遭遇,仍是上前抓著她焦灼問,“闌兒,你告訴姨娘到底發生了什麼,當中可有什麼誤會,你說出來姨娘一定不叫旁人冤枉了你去!”
沈顧氏隨後進來,走到沈如意身旁蹙眉道,“嬌娘還是先回去,這裡有我處理,你一個女兒家的何必看這等腌臢事。”說著還向趙姨娘母女投過去一個鄙夷的神色,旁的幾個親信婆子也紛紛勸說著請沈如意出去。
而趙姨娘看的聽著心底恨癢癢的,現在是她的女兒受了委屈,怎地都心疼著嬌娘,只是現在如何也不能發作,暗暗摳緊了手底心忍著。
沈如意自是不會走,瞧向護著沈闌的趙姨娘作出的那受害姿態,心道不愧是趙姨娘總能找著關鍵處下手,可惜這回的事情怕是她也不頂用了。果然沈闌只消一回憶便是崩潰大哭,又將人都趕出去,奈何這事不能如她願,而她這般也無法如了趙姨娘的意願。
“妹妹……”沈如意站在離床榻一尺遠的地方以策安全,難掩擔憂喚道。
沈闌抬首,從最初的打擊中回神,一雙眼裡佈滿血絲,猙獰看向沈如意,“是你,一定是你報復!沈如意,是你設計害我!”說著就要撲向沈如意恨不得將人撕碎了去。
宛桃早就有這擔心,一直守在小姐身旁,這會兒見沈闌撲過來當即以身相擋。而沈闌是奔著掐死沈如意的念頭去的,叫宛桃橫插一槓,非但沒碰著沈如意半片衣角,反而被撞到了地上,卻又不死心地爬起衝了過來,只是叫宛桃有了防備,倆人掐在一塊兒,還有紅隙藉著護住的名頭暗下狠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