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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到面前說,我覺得不好,爭了兩句不小心打翻的,妹妹這狀告的嬌娘莫名。”

沈伯仲聞言詫異,可看著沈如意這落落大方的姿態,以及眉宇匿的那一絲委屈,自是信了她這番話,反之沈闌的意圖就有待商榷。思及嬌娘最開始說的,又問道,“嬌娘怎會將兩件事牽扯到一起去?”

沈如意輕輕咳嗽了一聲,眉宇輕攏道:“應是嬌娘多心了,實在是前面叫那喜子落了陰影,總是擔心……”

後面的話雖未盡,可教沈伯仲清楚意思,此時哪會責怪她多心,反而更惹憐惜,“你三妹妹……就留到你出嫁後再回來。”

“父親……”沈如意膩味在沈伯仲身旁,甕聲說道,“以後嬌娘不能常伴身旁,母親性子軟弱,父親可要幫嬌娘好好照看……”

沈伯仲揉了揉她腦袋,享受這番溫情,“倒是比以前愛操心,你母親為了給你繡霞帔連我都不理了。”連著兩宿被趕出來,反倒讓他更為惦記了。

沈如意聽出父親語氣裡的抱怨,彎了彎嘴角,忽而想到了正事,“我其實是為這事來的,一打岔險些忘了,父親可知調鹽令。”

沈伯仲挑了挑眉,顯是十分詫異,“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那調鹽令尚未成型,他也只是收到幾許風聲,不過鹽政向來由宰輔把持,而宰輔大人又是當今備受盛寵的蘭貴妃親大哥,當中關係錯綜複雜,這調鹽令未必能成火候。

“調鹽令下月就要推行,屆時若潔身自好尚能無憂,稍有差池便是砍頭的大罪。蕭若棠的父親是兩淮鹽運史運同,且不論別的,就杜姨娘那愛招搖顯擺的,足以見蕭大人並不乾淨,此時與蕭家帶上關係於父親來說並不利。”

沈伯仲不由多看嬌娘兩眼,如何都想不到有一日嬌娘能同他道起利弊,猶是帶幾分狐疑。

沈如意見狀,轉而道:“昨日與母親從法華寺回來碰見了林夫人,聊起許多……”她隱下後話沒說,並不打算將封晏供出來,本來就是偷看行徑,而且她心有疑惑,封家二公子不涉政事,這紙上所言又是從何而來。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蕭若棠再待在國公府,這才將封晏換作林夫人,給父親提醒。

沈伯仲聽是林夫人,首先想到林家在內閣擔任大學士的嫡長子,轉過幾許思忖,心中已經確實了幾分。只是這一思便牽涉許多去,朝中暗鬥的幾個派系態度,都不得不令人深想了去。

沈如意乖巧沉默立在一旁,識趣不語。

良久,沈伯仲方啞著聲音讓她先行回去,沈顧氏那自個恐怕要晚些去了。

沈如意見目的達成自也點頭應退,從書房出來,方籲出一口濁氣。蕭若棠想粉飾太平當沒發生過的想法未免太天真可笑,她沈如意活了兩輩子從未有過這般憋屈的時候,自是不打算饒過。

只是那周身霸氣尚維持不到片刻,就被噴嚏打斷。

宛桃見主子眼角紅紅,也是心疼的,心道姑爺也是不會疼人,哪能把嬌滴滴的小姐擱在冰水裡泡呢,“小姐您還好罷,還是找大夫看看,萬莫落下什麼毛病。”

沈如意並沒有覺得其他不適,也不願像上一輩子跟大夫朝夕相對,遂擺了擺手。估摸時辰,猜沈顧氏這會兒在曲亦閣便領了丫鬟去。

還沒踏進曲亦閣就聽裡頭傳出人聲不少,吳姨娘的聲音首當其衝,“那也是他不當,離秋闈還有一段光景,留在府裡誰知道萬一又鬧點什麼事呢……”

杜姨娘暗怨了她一眼,轉向老夫人道,“老夫人,若棠他知錯了,也可懊悔,平日滴酒不沾的人受不住壓力這才鬧了這樣,可絕對沒下回了。”

“他做出這樣的事合該羞得沒臉,得虧是在水榭,若內宅裡頭,這還有幾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呢!”沈顧氏的聲音相較之下就顯得直白多,也就事論事多。

“確實慶幸。”杜姨娘咬了咬牙根,轉而又道,“可話說回來,都是身為母親的,哪個看得兒子受這份罪,還不是為了能考取上功名光宗耀祖!”話落,還刻意瞥了一眼沈顧氏,似乎是在說她沒有兒子不懂這些個。

杜姨娘這話是刺著沈顧氏去的,卻也得罪了在座的一眾。趙姨娘神情隱隱抿了口茶,吳姨娘則在一旁笑意僵了嘴角。她嫁進來半年肚子裡尚沒個動靜,而這些人裡頭就屬自己身份最低微,是旁人送的歌姬,尚在受寵自是想生個兒子博地位卻偏偏……

沈顧氏雖然受嬌娘影響,只是骨子裡還是清高的,不和杜姨娘一般見識。不過是個姨娘,生的兒子得管自個叫母親,這是改不了的。

“那麼大一人,連自己做的後果都承擔不起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