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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得的那些賞化了錢用作救治,後綠厝告假料理了其母的身後事,月初卻叫我瞥見腕子上藏掖了一隻碧玉鐲子,大抵是怕我發現,後來索性沒再戴。”沈如意想了想又道,“那鐲子的成色不算好,不是從我這拿的,我也著人詢過孫管事府中沒有哪房丟首飾,那這鐲子從何而來就值得考究了。”

“綠厝平日裡就愛佔便宜,這回是記了大教訓了。”宛桃吶吶,後知後覺地想到月初留到今時莫不是為了這遭……殺雞儆猴?畢竟原先苑子裡那些人心浮動,傳遞訊息的近來可再沒響動,反而侍候越發盡心。

“總算是個用處。”沈如意淡淡說道,筆墨著處,已然勾勒出花苞形狀。“在拂袖苑裡的就我一個主子,也只要聽我這主子吩咐即是。”

宛桃睨著小姐姣好側顏,心思一動,這樣又像極了以前那霸道性子,容不下半點沙子。“小姐說的是。”

“昨兒個與母親聊天,說了許多以前的事,雖然沒有一點印象,可也能想象出以前是個什麼脾性的,動輒拿你們出氣,當是對我存了怨的。”

“奴婢不敢!”宛桃急忙道。

沈如意暫且擱下筆,凝向她笑盈盈問道,“這苑兒裡應是屬你跟我最久,你倒說說我落水前後,是哪個樣子的好?”

宛桃被陡然問住,對上主子那蘊了笑意的眼神,背脊處卻躥了一股涼意。“奴婢,奴婢覺得……都好。”

沈如意看著她那緊張樣子,忍下騰出手摸自個臉的**,心道應該不是很嚇人罷。可再想想自己都替了人家的軀殼,成日侍候的怎會沒察覺半點,只是這丫頭怪是機靈很對她脾氣,想罷嘆了口氣道,“看你這態度便曉得底下是如何想的了,合著母親該敲打的都敲打了,想也不敢生異心,趁著機會我便表個態但凡對我忠心的自不會虧待。”

“……奴婢明白。”宛桃一如以往恭敬垂首回道。

沈如意看她神情稍是放鬆便收回了注意力在紙上,看破不說破也是機靈一種,宛桃是有慧根的,將來帶去將軍府也有照拂。想到餘下不多的日子,以及這樁事情帶來的影響,沈如意頗是滿意。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沈顧氏逼一逼倒是比她預想的效果還要好,那杜姨娘後來買通了庵廟那看管的給沈清大行方便,叫她知道後稟了老太太並了杜姨娘一塊懲罰,畢竟沈清是受罰去的,又不是出去遊玩,高床軟枕的那套不分時候。

沈如意一壁畫,一壁想著事兒,正是晃神之際卻聽一名丫鬟來報有人求見。她回過神,瞧見苑子口那一抹青灰錦服分明正對了自己,俊秀面龐染上淺笑,於禮倒讓人難當沒看見了。“請他進來罷。”

蕭若棠手裡捧著一隻小巧的紫檀鑲寶銀絲匣,由丫鬟領著入了苑子,步履輕快生風,當是意氣風發的。

“蕭公子別來無恙。”

蕭若棠早早就在苑子口瞧見,長桌後的女子專注作畫,一縷髮絲俏皮滑落,落了紙上方被挽去了而後,那不經意的風情直教人移不開眼。更遑論他在見到畫作時的驚豔,“何似此花榮豔足;四時長放淺深紅。嬌娘與這畫兒在一道倒應了一句人比花嬌。”

沈如意稍稍斂了笑,“嬌娘是閨名,蕭公子用怕是不妥罷。”

蕭若棠自詡風流,還未碰過這等軟釘子,神色霎變又恢復如常,“是我造次了,只是在我心裡嬌……如意與清兒一樣當妹妹的。”

“清兒是叫姨母寵壞了,這瓶蟲草膏是我特意尋來賠罪的,是魯神醫親手所制有市無價的好東西,抹了傷處能好得快。”蕭若棠遞了那匣子與她。

沈如意撫了撫指尖纏著的一圈布條,底下就是一個小口子,那些黑血也是盧大夫來時準備的,用那勞什子蟲草膏絕對是浪費的。“蕭公子客氣了,東西還是留著給你的好表妹罷,我這點小傷就不勞掛心了。”

若非看著沈清沈闌為了此人爭鋒相對,她哪會遣人去特意留心了他去。誰料一打聽之下竟才知這位蕭公子為人周到圓和得很,非但是兩位國公府的小姐,連著府裡大大小小一眾妙齡丫鬟頗對他殷勤。沈如意原先還真當他只是個風流才子,又是個再細心周到不過的性子,可在旁人府中與丫鬟小姐的一道親近,委實叫人覺得有些不正派。但凡知些禮數的,也不該這麼放縱。

“如意妹妹又何須同我客氣,這纖纖玉指落了疤多讓人難受。”蕭若棠見她不肯收,心裡就跟螞蟻啃似的難受,就好像一件上好的瓷器在不顯眼的地方有了瑕疵,不能完好如初的難受。遂開啟匣子又從裡面取了一瓶玉肌膏,“此物說是貴重,於我又不算什麼,送給佳人增添顏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