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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向她。“他去哪兒了?”

“姑爺同四爺一道出門了。”浣竹在她的逼視下只得如實道。

宋筠溪倏地攥住底下褥子,骨節生生泛白。他還是去了,她分明看到他聽見沈如意那名字時的異樣,他就是,就是為她去的!

“小姐,小姐您別急,姑爺得您悉心照顧恢復得好,應當是無礙了的……姑爺是因為老爺這節骨眼兒不在,才不得已去的,二少爺他……”

浣竹在耳旁緊張解釋,宋筠溪只看到她的嘴巴一張一闔,卻是聽不見她後面的話了,耳膜嗡嗡鼓譟,竟是眼一黑昏了過去。

待天光大亮,宋筠溪只聽見耳畔有人在低低私語,雖是壓得極低,可也覺著熱鬧來的,幽幽睜開眼就看見濟濟一屋子。以封老夫人為首,劉氏張氏等也都在。

“醒了醒了,筠溪醒了。”張氏眼尖發現喊道。

封老夫人坐在床畔,聞言連忙看去,見宋筠溪要起身忙是按下了,“躺著就行,莫起來了,大夫說是你近段日子勞累所致,所幸未有大礙,你且好好休息著,得仔細你肚子裡的。”

宋筠溪怔愣便聽浣竹解釋,道是見她昏過去後慌神才驚動了老夫人。

“孩子月份還小,是該謹慎些,你這苑兒裡得多添人手照看,墨臺在外照顧不到,老婆子在。”封老夫人笑眯眯道,對待宋筠溪愈發和顏悅色起來,不多時就做好了安排,予的是與沈如意同樣的優待。

宋筠溪淺淺笑應,做得是一貫乖順,心中亦是湧上隱隱自得,終是也過上了自己曾羨慕的日子。她將手覆在腹部,低垂之際,再是難掩情緒。

劉氏站了老夫人身邊,卻是擰起眉頭道,“墨臺這次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不好好在家養著又去了哪裡,怎的不在你身邊照顧?”

“姑爺他和……”浣竹作勢要答,卻叫細柔女聲打斷。

“墨臺約了人出門。”宋筠溪對上封老夫人探看過來的目光,為著老人家著想並未道出實情。

浣竹半張著嘴又闔上,只得順著主子的意思,按下不表。

劉氏將主僕二人的互動盡收眼底,作勢不察,當即擰眉吩咐,“這時候怎還往外跑,還不趕緊將人找回來。”

然這一找,就找了三四日。暴雨連著下,以至於贛江決堤,洪水肆虐,沖垮數座縣城,災情擴散。封肅從贛州趕回,請命防治疫情,卻不料回府知悉封晏失蹤一事,當即動身趕往荊州。

這廂除了老夫人被瞞著,知情的俱是擔憂不已。許氏日日唸經祈福,望能脫險。

直至十日後,天光初霽,驅散連日暴雨陰霾,恢復火熱炙烤,然封家卻因為封肅歸來陷入蕭冷肅寒。六月烈日當空,照在庭院裡擱下的擔架,上面覆著的白布白得刺眼。

封延卿灰頭土臉地站在擔架旁,似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手背青筋暴突,並在微微顫抖。與他一道的還有封墨臺,身上同樣狼狽。

“夫君……”宋筠溪終於等回來了人,連忙上前,看著他失魂的模樣擔憂喚道。

封肅臉色亦是灰敗,整個人是從未有過的頹喪。劉氏走到他身邊,掃過那白布包覆下,掩下神色,“老爺,那是……”

廳前,不多時就聚起了人,除了被矇在鼓裡的老夫人,幾乎是到齊。封文茵知曉幾個是找她二哥哥去的,這些日子裡沒少跟著許氏一道誦經求平安,但在看到那擔架時踉蹌退了一步,後又不知哪兒生了勇氣,猛地一步上前掀開。

白布俱是落下,露出兩具泡得浮腫的屍體,一男一女,身上衣著盡是上等光鮮,令在場之人眼熟得心驚。

“我們晚到了一步。”在一眾沉默中,封墨臺艱澀開了口,他們與那夥悍匪糾纏幾日,因其熟悉荊州地形,且都能破了他的佈局,屢屢受挫,營救也就越發困難,直到抓捕了其中一名,卻在父親趕到之時撈到了這,宛若挑釁,教他們接受不能。

因為暴雨的緣故,棄入河中的屍體磕碰浸泡,短短時日,便已是面目不識,只輪廓在,依稀辨清,便是二人腕子上的菩提手串才敢確認……

“那夥兇徒求的是命,咳咳,當是被人買通。”封墨臺半叫宋筠溪撐著,輕咳說道。

宋筠溪的目光方是從毀了容的沈如意身上移開,抬眸不置信凝向,“是何人同二弟,弟妹有仇?”

封延卿目光牢牢鎖定封肅身邊依舊鎮定的劉氏,迸射出一股強烈的恨意與殺氣,“因為在蘇州的時候,發現了某人不可饒恕的罪惡!阿晏,掌握了她的證據,那人買兇——殺人滅口!”

眾人不由順著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