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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打發他們幾個走人,免得遭受無妄之災;可是,落在外面人眼裡。卻覺得他們真正無情。眼裡只有錢,鬧得這麼兇。還搶著把辣椒收了,頓時。一個個氣得眼中噴火。

小秀見菊花一臉淡然,身邊人都護著她,辣椒也照收,想著自己的泥鰍是找不回來了,不如跟她一塊死了算了,便趁著馬叔進院子收辣椒的當兒,一頭對著菊花衝撞過去。

黑皮急忙攔住,被撞了個趔趄,何氏和菊花扶住他,王忠又忙上前幫忙。

周小滿大怒,招呼一聲,幾個漢子上前圍著王忠和黑皮,也擋住了何氏,他則一把揪住菊花胳膊,質問道:“都這時候了,你們還只顧收辣椒,你安得是啥心思?”

菊花被他拉住,掙脫不得,小秀又從旁一頭撞過來,她無所倚仗,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秀就壓到她的身上,伸手揪住她頭髮。

菊花很少挽那些鬆鬆的髮髻,她為了爽利,向來是將頭髮綁得緊緊的,小秀一把抓下去,輕易不得散,正因為如此,摳得菊花頭皮生疼,額頭上火辣辣地痛,似乎被指甲劃破了,一時間嘴角直齜。

她仰臉瞧著這兄妹兩個,有些暈眩和迷茫:曾經,他們是那麼純樸靦腆,半點心機也沒有地跟自己和哥哥來往,今天,卻兩人打一個,毫不手軟地對付自己。

這還是那個一開口臉上就滾滾紅暈的小秀麼?

小秀揪住她的頭髮用力撕扯,菊花那隻曾經摳人眼珠、戳人喉嚨的手,卻彷彿有千斤重,又好似失了靈氣的仙〖家〗寶貝,根本無法舉起來,對著小秀那近在咫尺的面龐發揮它應有的威力。

周小滿聽人說菊花在集上摳人眼珠,戳人喉嚨,下手狠辣的很,生怕妹妹吃虧,便緊緊地攥住她胳膊不放,甚至想要抓住她另一隻手,防止她突然摳妹妹眼睛。

可是,菊花卻呆呆地瞧著他,任由小秀身上,扯住頭髮使勁拽,光潔的額頭上橫著一道刺目的指血痕,目光有些奇怪,似乎被嚇傻了,那澄淨的眼波里映著自己和妹妹的倒影,不住晃動。

他們在幹啥?

對著這樣的目光,他忽然感覺心慌起來,腦海裡閃現青木和槐子的身影,急忙鬆開菊花的胳膊,又抓住小秀的手,將菊花的頭髮解救出來,已經揪掉一大撮了,有些緊張地結巴道:“不。。。。。。不要打她。她她也不曉得那人是人販子。”

小秀從未跟人打過架,雖然將菊花撲倒,卻不知該打哪兒,只是本能地去扯她頭髮,手指甲在她額頭上劃出一條血痕。她也跟哥哥一樣,見菊花毫不還手很詫異。手下略鬆動,再一對上她然無助的目光,頓時心氣就怯了,那眼光彷彿在問:這到底是咋了?

這到底是咋了?

小秀被哥哥拉起來,呆立不語,忽然放聲大哭,哭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引得人們又是一陣忙亂。

何氏見菊花被小滿兄妹倆按在地上。以為她吃大虧了,遂瘋狂地在一個莊稼漢臉上撓了一把,一邊推開另外一人,急衝過來,罵道:“兩人打一個,不得好死。作死的小婆娘,你自己沒看好兒子,還怪旁人何氏將菊花扶起來,聽見有人回嘴,說鄉下娃兒不都是滿村到處跑的。誰家大人還整天跟在屁股後頭看著?要是人販子沒進村,泥鰍也不能被拐子抓了。

何氏見菊花頭髮散亂,臉上還有道血痕,不禁大怒:因為她想要菊花做兒媳婦,人家卻老是在背後叫菊花“癩皮女”她聽了當然不高興了,所以當菊花臉好後,她很是揚眉吐氣,跟楊氏一樣,比菊花自個還在意她那張臉。這會子見白嫩嫩的臉被人摳出一條血痕來,如何不生氣?

轉身想找小秀算賬,卻見小秀被人圍著。說是暈過去了。

何氏見這麼多人圍在鄭家門口,張大栓和鄭長河、青木和槐子都不在家,自己家裡還躲著一堆老弱婦孺,她跟菊花就像掉進狼窩的兔子,被人欺負的感覺湧上心頭,遂跳腳拍手哭罵起來。

她對著周矮子罵道:“一群男人,欺負我娘倆。不要臉。老孃就是要收辣椒,誰敢管?有本事讓人家下塘集的鋪子全關門。我就服你們。”

小秀娘扯著破鑼嗓子跟她對吵:“下塘集是集市。專門買東西的地方,那能一樣麼?咱村啥時候成集市了?”

何氏怒道:“放屁!村裡就沒買賣人了。長雨不是在家收乾貨麼?只要有人來賣,村長就代收了。還有那走村串戶的貨郎挑子。人家一來,你們不都屁顛顛地圍上去跟人換東西麼?那時候咋不嫌棄人家,趕人走了?”

看著小秀娘理屈詞窮、答不上話來的樣子,何氏一拍手,暗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