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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喜歡稻子和麥子,主要是這兩樣東西收拾起來太麻煩了。要是稻子和麥子長在樹上,伸手就能摘下來,不用費勁打稻子、打麥子,那咱菊花肯定也是喜歡的。”

劉雲嵐聽青木說得這麼逗,“撲哧”一聲笑了。

菊花沒想到青木還幽默起來,白了他一眼,臨走時揀起一粒瓜子朝他扔了過去,青木也不躲閃,含笑受著,被正中面頰。

過了兩天,張家也將葵花砍了,菊花很是過了一把掰瓜子的癮;等瓜子快曬乾的時候,用手抄起一把,然後叉開五指,讓瓜子從指縫中流瀉出來,爽滑滑的,那感覺十分美妙-。

這時節,幾乎沒個歇的時候山芋和玉米也是成擔往家挑,院子裡曬滿了東西;那滿山的橡樹葉子也在開始變幻色彩,又要開始撿橡子果了。

這日傍晚,菊花洗了好些山芋,準備磨了洗些山芋粉出來好做粉條吃,槐子也早早地回來幫忙。

他舉起好大一個山芋,對菊花眨眨眼睛,小聲道:“瞧這山芋,多敦實。咱往後生一個這樣的兒子,耐摔打,結實!”

菊花正在將山芋剁碎,好上石磨磨的聞言抿嘴偷笑悄悄地瞥了一眼收拾玉米的何氏見她並未聽見,才鬆了口氣。她可是被公公和婆婆的熱情給嚇壞了——兩人幫未來的孫子孫女起了好些小名兒,聽得菊花頭暈,心道真要是都派上用場的話,自己非得生十個八個不可。

嗯,這個重任還是交給楊子媳婦吧!

不過說實在的,連劉小妹都懷孕了,弄得她也跟著期盼起來。

為啥?日子太平靜了唄!要是有那麼幾個嘰嘰喳喳的小東西圍著自己轉,整天問自己一些可笑不著調的問題日子想必會有趣的多。

她想著山芋一樣的兒子,腦子裡就顯現出一個黑黑的、悶聲不吭的結實小男娃來,不禁微微一笑,小聲催促槐子道:“磨子架好了麼?快去準備著。我要吃山芋粉絲,要吃好多的東西——吃得多才長得快,往後才能生娃。”

槐子難得聽她說出這樣的俏皮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忍不住湊過去抱住她的腦袋跟她抵頭,輕聲道:“甭急!”

菊花白了他一眼道:“誰急了?你才急哩。”

槐子笑而不答自去廚房準備石磨。

磨山芋、洗粉過渣,幾人好一通忙活。

何氏忽然對張槐道:“也不曉得楊子明年能不能考中,我這心裡不踏實哩。要是以往胡縣令在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會擔心;如今這個李縣令,沒事還要折騰人哩,上回來咱村也沒討到好,他會不會拿楊子出氣?再有,楊子往後去清輝讀書,那不是要被他欺負麼?”

她昨天聽張楊跟哥哥嫂子說起這考試的事情,雖然聽不大懂,不免擔心起來。

張槐安慰道:“娘,到時候我會送他去的。還有,這院試是由上面來的學政主持,也就是長風的恩師主持,長雨說了,有他在,咱家楊子不會吃虧。”

他跟菊花對視了一眼,心裡嘆了口氣—這事算是他們如今最大的軟肋了。雖說有李長風這個學兄作保,但張楊明年的三級童生試還是很讓人揪心,其中第一關縣試最讓人頭疼,因為那是由一縣的縣令和縣學教諭主持的。若是縣試過了,後面的府試和院試自然不用擔心。

何氏聽得糊里糊塗,她哪裡懂得院試、學政是啥東西?但聽他說張楊不會吃虧才放心了些。

張楊自己也是非常擔心的,這日下學後忍不住跟周夫子說起這事。

周夫子淡淡地對他說道:“無妨!你只管安心讀書就是了。”靜了半晌見張楊還有些懵懂,便輕聲對他道:“這個時候,他不敢!”說完不再言語。

張楊仍然不甚明瞭,卻不再多問——夫子說無事,那就一定無事,他也不知為何這樣信任他。

秋收是令人愉快的,不過,似乎從這李縣令來了之後,他就專門幹讓人不愉快的事。

夏稅加了四成,秋稅大家已經做好被勒索的準備,想著肯定也是加四成的,誰料不但加了稅,還多了些名目:凡在小青山範圍●居住的農戶,一律要額外交山林使用費;挨著小清河與清輝江的農戶,要交江河使用費。

這下可就捅翻天了。

菊花聽槐子回來說起這事,不禁對這縣令佩服得五體投地。瞧瞧,人家貪得多有水平,這理由找得多妙-,說是你在山上撿橡子果,在河裡捕魚,自然是要交稅的。

她問道:“那你們是如何應對哩?”

槐子冷笑道:“自然是不交了——這要是交了還得了,往後還有日子過麼?我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