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還活著,你放心。”木嚴終於看不下去了,留火還在失血,不能在這裡繼續待著。
“對,他活著,只是不要我了”莫留火回過頭來,他以一種從沒有過的絕望眼神看著木嚴,把木嚴也嚇了一跳,他急忙上去拽起地上的莫留火,希望他能擺脫那種死人一樣的表情,留火卻瞬間失去了意識,一睡不醒,懷裡仍抱著的,是那把‘蘭心’。
正是:
憔悴去,此恨有誰知?天上人間懼悵望,經聲佛火兩悽迷。未夢已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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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別院
楚懷玉幾日前往雲樓送了只信鴿,報了平安,順便告知了自己的位置。雖然早知道了趙小酒就是宋放的師父,他還是對這樣的巧合大為驚歎,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對於他年近五十的年紀,懷玉還是懷疑是他偷偷練了什麼回春大法,只是本人壓根不承認,在花景的嘲笑下才說出自己娃娃臉的事實。而且也讓他驚訝的發現另一秘密,花景也正是白居雅的師父,那麼自己就是白居雅的師弟了?還會有更巧的事嗎?!
對於只有幾面之緣的白居雅,楚懷玉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但是太神秘了,他幾次邀請對方,以報那日之恩,卻都被拒絕了。他不禁有些遺憾,也許這表示對方對他並沒什麼好感,希望再見面時能好好相處。微微一嘆,他還是很介意白居雅對他的莫名排斥,到底是為什麼呢?
來到花莊的這幾天,他隨花景修習了‘玄心決’,不禁也有些嚮往那些高來高去的生活,雖然才入門幾天,他已經可以輕鬆的越到院子裡的樹上放風。他並不知道自己做到了師父當年也沒做到的事,短短几日如此進境,實屬罕見。但他不在意這些,他只知道樹上的景色很美,因為可以一直看到山下很遠,大片的綠色稻田,泛黃的草坡,紅燦燦的一片花海都盡收眼底。
這廂花景也很驚訝楚懷玉的身份,本來他們就是來見見徒弟媳婦長的什麼面目,沒想到半路‘撿到’的卻是同一人,還是男人!本來以為只是相識,卻聽了楚懷玉描述的這次結婚引起的風波,不禁讓兩人大大吃驚,先不說懷玉是男人,那個宋放居然也有關心人的一面,單看這點已經可見一斑。
趙小酒閒閒的坐在水榭裡,一邊吃著花景給他剝的果仁,一面說起了現在的隱憂。
“娘子,那小子讓我們先照顧著他‘娘子’,不是存心打擾我和娘子你親熱嗎?”
“沒個正經!”花景就沒他那種放鬆的姿態了,她就是擔心事情變成這樣,結果過了這麼多年,那人還是沒放棄嗎?“方唐怎麼還是老樣子,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成熟點!”
“他都是宰相了,還不成熟?至於我嘛!有娘子在的地方,不需要我那點小成熟!”趙小酒嬉笑著說。
“他手段那麼多,別真的傷到放兒他們才好。至於跟蹤懷玉的人,我總覺得不只是納蘭兄弟的人。”花景將目光放到正在樹上看風景的懷玉身上,這個孩子她再認識不過了,那天要為他打通任督二脈之時,驚訝的發現他二脈已通,再看到他後心的硃砂痣,花景就回憶起了。
懷玉正是她當年下山,親自治療的第一個病人。那時懷玉還小,花景為他診治時,他已經身體孱弱,奄奄一息。所以花景暫收他為弟子,為他通脈,並授以‘玄心決’,以其自身修氣,加她這個外力輔助,雙管齊下,方才保住小命。只是這孩子根骨也弱,只能一直修習初級的‘玄心經’養氣健身。
自己在懷玉九歲時也見過他一面,只是八年後再見,居然沒有當初的一點影子在裡面,懷玉也對她沒有半點印象。算了,畢竟又過了九年,什麼都變了也不稀奇,自己也變了很多,但是隱約間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只是如此一來,教懷玉‘玄心決’就易如反掌,即使他沒有了幼時的記憶,但是多年對於‘玄心決’的體悟修煉算是很好的根基,否則懷玉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在身體上顯現出不同。
現在懷玉精奇的根骨也為他鋪好了道路,本想讓他有防身的基本功力就好,這樣一來,怕是會教出不錯的身手呢!
“方唐在雲城,我也在,你怕什麼?”趙小酒看花景神色隱動以為她擔憂那個老冤神,立刻安慰的把她拽進懷裡。
趙小酒一面抱著花景,一面也順著花景的目光看向樹上的人,他對於楚懷玉的精進也很驚訝,尤其是第一天剛接觸‘玄心決’時,楚懷玉居然在一刻鐘內就進入禪境,那可是師父級的水準。雖然事後聽花景說了以前的淵源,他也還是認為楚懷玉不是單純的練過而已。但那些都不重要,眼下是要解決方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