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的眾人,眼睜睜看這絕色小人兒滿臉委屈楚楚動人嬌俏可人的模樣兒,不覺眼神又是一滯,甚至已有幾人,呼吸已經開始急促了。
林小狐本就是傾國傾城的長相,出谷的數月光景裡,原先沒有張開的小女孩兒稚嫩已慢慢褪去,變成大姑娘家亭亭玉立嬌美如花的模樣兒。她的美,她的媚,也隨著這份成熟與蛻變而出落得愈加扣人心絃,惑人肺腑。
此時,她雖然扮作男兒身,臉上還塗著遮蓋面板的靛色,但那絕世少有的完美五官仍是讓眾人色魂俱授,心曳神搖。
眾人視線裡,那嬌俏惑人的少年郎作出這個表情後,小腳一跺,氣鼓鼓地轉身跑進酒樓。如夢初醒的眾人,才慢慢回過神智,臉上皆露失望之情,轉眼,眾人又想到,這妙人兒是這酒樓的小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便皆整好表情儒雅高貴地魚貫而入酒樓之中。
茶香嫋嫋,雅緻清越的懸爾閣三樓,與底下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一二樓相比,差之一層,卻謬之千里。恍如隔世。
妖冶男子放下那酒樽,眼眸微閃地望向樓下大廳中,那抹不停穿梭雀躍的靈動身影,他風情流轉的狹長眼眸,一瞬間閃過極冷的光,復又換成玩味的笑紋。
林小狐。。。這人兒,確實,有幾分意思。
復瞻樓下,似那花蝴蝶般來回穿梭的小小人兒,此時小臉苦皺,秀眉緊蹙,連額間頸後都是因忙碌而滲出的香汗。
奶奶地,這幫子如狼似虎的客人,對咱也太殷勤了吧,這不,如今這大大小小什麼活兒,他們都指明叫咱去做,這下可清閒了豆子,苦命了可憐的咱。
“小狐小狐,我的茶又沒了,快過來幫本公子斟上。”大廳中央,方才在門口與自己叫板兒的敦實胖子親熱地叫道。
“哦一一李公子,咱來啦咱來啦!”
某狐狸皺成核桃的小臉瞬間換上明晃晃的笑,哈著小腰兒,提著大茶壺,屁顛顛地就跑了過去。
88。…夫人
(八十八) 涎著小臉兒為那李公子斟好茶,林小狐樂呵呵地捧起那李公子打賞給自己的一錠閃亮閃亮的銀子,樂得眉眼全無。
奶奶地,出賣色相果然是賺錢的好辦法,咱哈個笑臉兒倒一杯茶,便可賺到一兩銀子,若咱一天倒五十杯茶,便可賺到五十兩銀子,不出兩天,咱的裡債外債便可還完,也就可以離開這酒樓,結束著當牛做馬的生活,重新闖蕩江湖去。
捧著那錠銀子,大眼雪亮,滿臉傻笑的狐狸,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堵黑牆悄聲無息地靠向自己,下一秒,手心裡的銀子已被一隻大黑手一把拿走。
不翼而飛了銀子的某狐狸,燦爛小臉上的笑便瞬間誇下,她抬頭望著面前黑臉大漢毫無表情的臉,頓時怒火中燒,只見她小身板兒極有爆發力地一竄老高,呲著小牙,咬牙切齒地叫道:“哼哼你個大王八羔子!憑什麼搶咱的銀子!那是咱辛辛苦苦賺來的!你快還給咱!”
黑臉的大漢卻是不理會她的反應,不屑地嗤聲鼻,冷冷說道:“懸爾閣規定,客人的打賞,一律充公!”
林小狐便頓時氣得眼睛張大,腮幫鼓起,活生生一隻吐氣蛤蟆。奶奶地,懸爾閣什麼時候多出這麼項沒人權沒人性的鳥規定!咱怎麼不知道??!!
她當然不會知道。片刻之前,三樓某處,那雙滿是笑意的桃花鳳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捧著銀子小臉生輝,滿是燦爛的動人表情,吐出慵懶卻要了某人命的話語:“收了這小傢伙的銀子。。。”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悲慘一幕。
此時,被沒收了銀子的狐狸,垂頭喪氣地蹲在酒樓門口,抽搭這小鼻子,小嘴巴有一句每一句的狠狠咕噥出:“挨千刀的黑心老闆,老孃咒你走夜路時踩到大便!”
坐在三樓,滿臉愜意,盯著受虐的某人沮喪無比背影的紅衣妖冶美男,在這時打出一個大大的噴嚏,脆生生的好不響亮!
正當林小狐在心底將自己那黑心老闆咒罵了九九八十一次之時,酒樓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極大的騷動聲,眨眼,一堆侍從打扮的人擁著一個身材肥大,相貌醜陋的婦人蜂擁而入。
回過神兒的林小狐極識時務地飛速站起,一哈小腰兒,樂顛顛地跑過去,臉上堆出獻媚的笑容,笑眯眯討好地說道:“大美人兒夫人,裡面請裡面請!”
說罷,她一邊彎著腰做出請的手勢,一邊殷勤之至地搶先一步將胖女人走向的那張桌子又擦亮幾分。
奶奶地,瞧這肥婆身上壯觀無比的肉肉,還有這派頭這陣勢,一看就是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