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求學的書生大都是外鄉人,對這涔涔河流也著實生不出什麼感激之情。但這河畔遮天蔽日的垂柳,卻為他們擋住了炎炎烈日,灼灼曝暑,真應了這少年的話,是萬分實用的緊!
看到眾人臉上贊同的神色,林小狐不覺也是小下巴揚得高高,小腦袋騷包得點著,得意拉風無比的模樣兒。
她那帶著遮不住笑意的漆黑明潤大眼還不忘對著人群掃視一圈,待掃至那阮書生之時,對上他感激而又欽佩的目光,林小狐黑眸一眯,晃著白牙笑得好不燦爛。
她本就灼灼生輝的明媚小臉在此時更是明麗動人,讓那望著她的阮書生不覺呼吸一滯,看呆了過去。片刻。那書生又一個激靈,似是想到這人兒僅是一個弱冠少年,自己竟然被他的容貌看呆了過去,頓覺羞愧無比,他的臉,也跟著飛速泛紅,急急低了下去。
盯著阮書生的林小狐,卻被阮書生面紅耳赤羞澀無比的清純模樣兒逗得小臉紅光更勝,笑聲也是連連溢位,同時,她也在心裡暗自嘀咕道:這呆呆傻傻的阮書生,還真有幾分意思呢!
林小狐方才的表現,卻是令那白麵孔雀書生肝火直燒,對她恨之入骨。他望著那小人兒小臉明媚,滿臉春風的得意模樣兒,更覺怒從中來。他冷哼一聲,踱步至林狐狸面前,微一拱手,強抑恨意彬彬有禮地說道。
“小兄弟既然有此見識,那文采也定是不凡,可否賜教吟上一首,讓我們大家好長長見識,李某人我在此先謝過小兄弟了。”
他這話說得極是巧妙,讓林小狐根本沒有推拒的餘地。他心中也料定眼前的少年只是一胸無點墨的頑劣小童,方才的表現只是一時運氣。
這樣認定,他一抱胸,笑眯眯地看著林狐狸的反應。
咱家機智無比的林小狐,聽了這話先是錯愕一秒,才一眯大眼,瀟灑無比地說道:“大哥哥嚴重了,討教就討教,不用這麼客氣嘛!”
她這囂張至極的話語,頓時讓那白面書生臉上笑意一滯,氣得臉色鐵青,卻礙於眾人面前,不好發作。
林小狐得意洋洋地看著那孔雀書生的臉色由白轉青後,才做作無比的一甩袖子,朗聲說道:“既然大哥哥作得是這河,那我也便以這河水為題,作詩一首。”
說完,她緩緩踱步至河邊,閉上雙目。片刻的醞釀之後,復又張開。
此時,她眼中早已不復方才的嬉笑與頑皮,雙目蒼涼而憂傷,沉沉凝視著那滾滾河水,聲音略帶沙啞與蕭瑟地念道:“湛湛長河水,悠悠遠客情。”
唸到這裡,她頓下聲音,在眾人讚賞與吃驚的眼神中,如電影慢鏡頭般慢慢轉身,滿臉憂傷地望著河岸一棵開得茂盛的瓊花樹,視線亦隨著那飄落入河中的潔白花瓣緩緩垂下。僅留給眾人一個愁緒暗生,唯美似畫的側影。
“落花相與恨,到地無一聲。”
PS:額額。。咱都不好意思說了。唉唉,關於最近許多童鞋呼籲的一日三更,某嬈再次在這裡表示歉意。這個月真的很忙,這兩天每天被考試忙得焦頭爛額。過完這個月,下個月保證一日三更!吼吼!!
順便問下,後天的四級考試誰有答案,給咱留個言,嘿嘿嘿嘿。無恥啊。。。
77。…曲盡人終散上
(七十七)曲盡人終散上
靜謐,靜謐,又見靜謐。
作秀結束的林小狐,眨巴著大眼,滿是詫異地望著面前張大嘴兒,滿是痴迷盯著自己的眾人,小手兒抓耳,好不困惑的樣子。
這時,人群中率先回過神的阮書生滿臉鄭重與欽佩的走了過來,恭敬的一拱雙手,誠懇地說道:“小兄弟,你的才能,令阮清今日才知道什麼叫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兄弟,請在這裡受阮清一拜!”
他說完,便彎下身子真的作出一副單膝欲跪的樣子,令林小狐趕快慌亂地扶起他,一臉驚恐。
奶奶地,這古代人也太好糊弄了吧!咱不就無恥地抄襲剽竊了某位大詩人的一首不太出名的詩,順便客串一下演員的角色做做樣子,居然收到了這樣的效果??!
其實她不知道,她能成功迷惑眾人,除了那些來自於對她年紀幼小卻有此才情的震撼,更主要還是因為她那一副顏傾天下的美人兒皮囊。若不是這皮囊,縱使再美的詩,再美的景,再優秀的人兒,亦達不到方才那種震撼。
林狐狸將那阮書生扶起後,才張著小腦袋在人群中尋覓那孔雀白面書生的身影。她此時的表情和聲音仍是單純天真的很。
“咦?大哥哥呢?怎麼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