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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到恐懼!

她以為自己真的會被掐死

安語然苦笑了一下,她想了整整一天,自以為周全的逃跑計劃,卻連後門都沒有出。他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自己逃跑了?難道她扮成樂靈的樣子出霖院,並沒有騙過暗衛?暗衛去通知了他?

安語然握緊了拳,正想得出神時,遊逸開門進來了。她看向遊逸,卻被他右手拎著的東西驚了一下。那是什麼?鐵鏈?或是什麼刑具?

遊逸隨手把那東西丟在一邊地上,鐵鏈與地上鋪著的平滑青磚相撞,發出“嘩啦”巨響。接著他用命令的語氣道:“把衣服脫光。”

安語然抓緊了自己的衣襟,瞪了他一眼:“為什麼?”

他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扔過來一套藏青色的棉布衫裙:“只是要確保你身上沒有藏著什麼東西,把這身衣服換上。”

安語然臉紅了:“你出去我再換。”

他挑眉道:“我若不看著你換,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安語然意識到,遊逸完全是在把她當成囚犯來處置。她沒再說什麼,顫抖著手指去解開衣帶,將脫下的衣物一件件扔在他腳前。

已近寅時,秋夜澄靜,微涼如水。

然而脫去所有衣物的安語然根本感覺不到絲毫涼意,羞憤讓她全身火燙,微微顫慄著,燈火映照下,原本玉色的肌膚甚至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遊逸冷冷地看著她,臉色陰沉,幽黑的眸子晦暗不明,映著閃爍的燈火,彷彿也有幽暗的火焰在裡面燃燒。

安語然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身子,死死地回瞪著他,眸子裡像要噴出火一樣!要看她脫光是嗎?她將鞋襪也都脫了,向他扔了過去。

遊逸閃身躲開,低喝道:“夠了,穿上衣服。”

等她換上那身藏青布裙後,遊逸拎起剛才丟在地上的那堆東西,向她走過來。

安語然看著他手裡的鐵鏈,鐵鏈有兩指粗,垂下的兩端連著兩塊黑色的正方形厚木板,木板中間挖空有個圓孔,孔的大小剛好能套進她的腳踝

那是足枷,他是要用那個東西鎖著她!

他捉起她的左腳,扣上木枷,鎖住,再拿鐵鏈相連的另一個木枷把她的右腳鎖起來,左腳上的木枷另連有一根略粗的長鐵鏈,他把那根鐵鏈在床柱上繞了幾圈後再用鎖鎖住。

安語然默不作聲,咬著嘴唇看他做著這一切。腳上的木枷厚實,鐵鏈也粗,不過這鎖難不倒她,只要有工具

遊逸開始拆散她的髮辮,柔滑的髮絲如水灑落她的全身。他把她的頭髮捋了一遍,確保她頭上再無髮簪髮釵之類的尖利之物。

安語然暗暗咬牙,這人是不是當過獄卒?連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她嗎?

·

遊逸低頭看著團身坐在床上的安語然。

玉色的赤足從藏青色的布裙下伸出,踩在床沿,纖細腳踝上扣著厚重的木枷,木枷上連著的青灰鐵鏈從她的腳背滑落,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後,再次向上,沿著那粉紅晶瑩的趾甲,光潔滑膩的腳背一路向上,直到另一個鎖住她的黑色木枷。她的雙手交握抱著小腿,指尖因死死攥緊而發白。

她微微垂著頭,烏黑的頭髮有些微凌亂,披散著,遮住了她的臉,讓他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遊逸捏住安語然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她咬著粉色的嘴唇,金褐色的眸子裡帶著怨毒,臉上佈滿因憤怒而生的暈紅。

她果然恨他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失控,做著這些讓她恨透他的事情。不過,恨就恨吧。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

·

今天夜裡他送走嫣姝,回到遊府已經是丑時四刻。她應該早就睡熟了吧?他雖然這樣想,還是不自覺地走到了霖院外,卻詫異地發現裡面居然亮著燈。

他以為她還未睡,也許仍在生氣,想到她也會嫉妒得睡不著覺,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走進屋子,他才知道,事情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樂靈沉沉睡著,外面的小燈點著,臥室的門開著,臥室裡卻黑沉沉的。她不在床上,不在房裡。銀票帶走了,她的畫也帶走了他心中便有個憤怒的聲音,一遍遍地念著:她逃走了!她要逃走了!

他喝醒樂靈,叫來那個暗衛,暗衛一見樂靈起初有些疑惑:“樂靈不是剛剛出去”

隨即那暗衛便露出一個恍悟的表情,立刻跪到地上:“屬下無能!少夫人扮成樂靈出去,屬下沒有發覺!”

樂靈亦跪下道:“樂靈睡死了,少夫人離開也不知道。請少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