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有過,對其女管教不嚴,又稱將讓自己留在連岐暫住的外甥來認人,若果然是其女,就將奉上謝罪之厚禮,並送其回國,嚴加懲戒。望岷國皇上念在兩國交好的份上,不要對其女治罪。
岷皇認可此事後,刑部尚書便讓昰澄定侯的外甥進了大牢認人,果然是澄定侯之女。
小夜餓了十數天,站都站不動了,躺在地上,見到容問離來接她,當即眼淚便下來了,啞聲說道:“問離哥哥,他們都不給我吃飯。”
容問離並不看她:“走吧。”
小夜可憐兮兮地說道:“我走不動了。”
容問離向左側讓了一讓,身後走上來兩個老媽子,進去扶起渾身無力的小夜,將她扶出了大牢。
小夜知道容問離就在她的身後,卻連轉頭回去看一看的力氣都沒有,想再說句撒嬌的話,眼前閃過他剛才冷漠的表情,就知道他定然是不會理睬自己的。她惱恨地垂頭看著地面,被兩個老媽子架著轉了個彎,周圍光線變得明亮起來,很快出了門口,炫目的陽光讓她在黑暗中度過了十數天的雙眼難以適應,即使是地面的反光,看起來也覺刺眼。
虛弱地躺在馬車上,小夜並未反省自己,反而暗暗詛咒那個搶走問離哥哥的心,又讓自己經歷了這場牢獄之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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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被詛咒的女子,此時卻是心情大好。
數日前,岷皇下旨欽賜羽然怡樂公主的封號,今日則是指婚之日。也就是正式宣佈她與遊睿淇的婚事了。
只不過,婚事雖然宣佈了,接下來卻還要經過納采、納吉、請期等諸多禮儀才能真正出降成婚,三書六禮每一禮都要選擇吉日進行,一番折騰下來,沒有兩三個月是搞不定的,皇家之女的婚事,更加不能怠慢,換言之就是要拖得更久一些。隨後還要看擇定的出降吉日是哪一天,如果接下來一個月都沒有適合嫁娶的吉日,那就又要延後了。包括建公主府,也不是朝夕之事。
因此,安語然此時還只能呆在華辰閣,做她的羽然公主。因之前劫持之事,岷皇禁了她的足,不同意她再出宮,這幾天她為了書院教學之事傷透了腦筋。不過今日她收到了遊逸所寫的信。
信上並未寫什麼甜言蜜語,只是說了這十數天來,書院的情況。安語然雖然無法去書院上課,孩子們卻還是按往常的方式,上繪畫課、體育課,隨信還附了孩子們的繪畫作業。在信的最後,才寫了一句“今日指婚,欣喜難表,只嘆相思不能相見,唯有鴻雁傳書,遙寄心意。”
寥寥數語,卻讓安語然細細回味了許久,一整天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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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夜之外,此時還有個心情極度不佳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房裡生悶氣。
羽薰嫁得如意郎君,已經讓她憤恨不已。只有羽然與昰太子的婚事被毀,才讓她心裡稍稍舒服一些。原來想著羽然的名聲被流言所毀,她非但嫁不成太子,以後都難以找到良人託付終身了,想不到她居然這麼快就被父皇賜婚。
她從宮女們的議論中得知,雖然對方只是個平民,但此人家裡經商多年,家底豐厚,不但年少英俊,更勝在對羽然痴心一片,不懼危險,衝入刀光劍影當中,奮勇救了羽然出來。
相比之下,她的未來夫婿濟寧侯府世子,要論爵位,比不上羽薰的駙馬祝遠晨,要論財力,比不上羽然的良人遊睿淇,要論深情,那是個出入青樓的主。他甚至給牡丹閣的一個姑娘贖了身,在外面買了宅子偷偷養著。
且去年指的婚,直到現在還沒定下成婚的吉期,那濟寧侯世子擺明了是在拖延婚期,好在婚前多玩樂些時間。眼看著再拖下去,做妹妹的羽然就會比她更早成婚,那她不就成了一個笑話嗎?
羽玥暗暗咬牙,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羽然,你別想比我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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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婚之後,又過了數日。
這幾日,安語然都忙著編寫數學、美術、體育的教材,書院裡的孩子越來越多,她總不可能一直都自己親自授課,終歸需要培訓一些老師來上這些課目。編寫教材當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她在華辰閣禁足期間,閒著也是閒著,每日寫寫畫畫,看著編寫出來的教材越來越厚,也頗有成就之感。
突然門外宮女通傳,宸妃來了華辰閣。宸妃進屋時帶了滿臉的笑容:“然兒,今日是遊駙馬進宮來行納采大禮的日子,你猜猜他帶來多少彩禮?”
自來公主下嫁,駙馬所納彩禮只是形式,並不會太多,反而是從皇家得到的賞賜更為豐厚。只不過遊逸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