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嗓子,那小曲兒唱的呦,會勾魂兒的。”老鴇把安語然領到包間裡,等安語然點了酒菜後道:“媽媽我這就去叫梨洛和夢洛來,公子請稍待片刻。”
安語然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不久,兩個打扮妖嬈的女子來到門口,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相貌中上,聲音倒是甜美,唱起小曲兒來也婉轉動聽,但是不管技巧還是格調,都遠遠不及緋青。
琴瑟簫箏尤有聲,
孤月半懸斷垣焚。
濁酒斷腸思故人,
故人西去杳無蹤。
安語然憶及那個淡定自得的女子,就想起了自己在情花度過的時光,一時有些出神,臉上便帶了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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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外面天色暗沉下來,牡丹閣裡點起了無數的燈,來此尋歡作樂的客人也多了起來。
安語然裝作酒醉,掏出銀票給那兩個唱曲兒的姑娘,示意她們退下,自己準備進包間後面的臥室休息了。今天一整天的經歷,帶給她精神和身體雙重的疲勞,她需要好好睡一覺。走進臥室,正要脫去外衣休息,她身後傳來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公子累了嗎?讓梨洛來伺候您。”
安語然回頭一瞧,是那個叫梨洛的姑娘跟了進來,而且離自己極近,只有半步之遙。安語然便退了一步,對她擺擺手道:“渡夜之資已經付了,不用你服侍了。我喝醉了,只想睡覺。”
原來梨洛見這位“公子”長得極為俊秀,喝酒時眼眸中又有著淡淡的離愁,就有些動情,一心想陪“他”渡夜,此時便跨上兩步,貼到了安語然身上,軟語道:“不用公子動,公子只要躺著,梨洛自會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說著就開始動手脫安語然的衣服。
安語然被她這句話囧到了,她本想找個委婉些的理由拒絕梨洛,可是要說本公子太累吧,那是廢話,人家早說了不用你動;要說本公子不好女色吧,那是鬼話,你不好女色來青樓幹嘛?
她還在發愣呢,梨洛已經麻溜地把她的外衫釦子解開了,再脫下去,就要露餡了,安語然顧不上委婉了,趕緊用力推開梨洛,把自己的衣襟拉好,粗著喉嚨喝道:“快出去,我不要你伺候!”
梨洛不敢再靠近安語然,委委屈屈地偷瞧了她一眼,低頭匆匆離開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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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安語然都住在牡丹閣,白天找姑娘作陪聽曲兒,晚上留宿牡丹閣,卻不找姑娘陪夜。
牡丹閣裡的姑娘都說來了個古怪的客人,不過反正他每天都給足銀子,老鴇才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要姑娘陪夜,開青樓這麼多年了,什麼古怪客人她沒見過?之前曾有過一個客人,連姑娘的手都不敢摸,一被姑娘碰到就臉青唇白的,但是天天都來牡丹閣叫姑娘,足足來了一個月,到了最後還是沒有敢碰姑娘一下,哭著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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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安語然有意無意提起封鎖全城之事,梨洛說:“城裡發榜通緝一個叫柯嶺的人,大概封城就是為了捉這個人。”
安語然一驚,追問道:“這人犯了什麼事?還要封了全城來通緝他?”
梨洛道:“好像是偷了京都府尹大人家裡的貴重珠寶,今天通緝令又都撤了,大概是已經抓到了吧。”
她見安語然不說話了,便柔聲道:“公子還要再添些酒嗎?”
安語然正在想為何會全城通緝柯嶺而不是自己,又為何今天撤了榜,柯嶺是不是真的被捉了,根本沒聽清梨洛在說什麼,敷衍地“嗯”了一聲,梨洛便識趣地不再說話,添了酒之後就陪在一邊。
☆、回宮
飯後,安語然結清飯錢房錢;離開了牡丹閣。
城門依然封著;出城都要仔細查對身份,城中通緝令果然都撤了。安語然回頭向城內走去;半路上突然看到一個眼熟的面孔;原來就是她剛來連岐時,偷了她銀票的那個爛賭徒周樸。
周樸也看到了安語然;頓時臉色尷尬起來,猶猶豫豫地想要轉頭走開。
安語然看他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就是公主;想來那天在場的只有鄭捕頭和另外兩個巡捕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這周樸只以為自己是被他偷了錢的事主。
她心中突然靈光一閃;便叫住了他:“等等;周樸,想不想賺銀子?”
周樸聽到安語然喊出“等等”兩字,心中暗暗叫苦,上次偷了這人的銀票,也不知怎麼搞的,鄭捕頭竟說反正銀票也找回來了,一張未少,就不抓他去坐牢了,只要簽字畫押,結了案就好。他那時還慶幸自己運氣好呢,誰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