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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捕頭滿臉驚訝表情:“兩位怎麼急著要走呢?銀票已經取回來了,麻煩兩位在案件文書上簽字或畫押,就能結案了。”
安語然見去路已阻,心中暗歎晚了一刻,只得停下腳步,解釋道:“在下因與人事先有約,久等鄭捕頭不回,便想先去赴約,等明日再來次衙門。想不到剛要走,鄭捕頭就回來了。”
鄭捕頭笑道:“那鄭某還是趕上了,兩位請回,馬上就能辦完了。”
安語然無奈,轉身向屋內走去。她一腳跨入屋內,一腳還在屋子外面時,突然聽見走廊裡有個聲音叫道:“語然!”
安語然很確定,目前在這世界上知道她名字的人不會超過三個,其中一個就是柯嶺,另外兩個應該正在蓮國。這會兒突然被叫名字,讓她不由自主地腳步一滯,回頭看向聲源。
叫出她名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她一絲不亂的髮髻上插著支金釵,穿著件乾淨筆挺的灰色短襖,灰色長褲,外罩石青色馬甲,臉色紅潤,皺紋不多,但這些少量的皺紋都集中在眉間與嘴角,讓這婦人看起來平添幾分嚴厲。她見安語然回頭,便跨上一步,似乎想更仔細地瞧瞧她。
安語然一看這嚴厲婦人長得陌生,自己並不認識,就把跨入屋內的一腳又收了回來,轉向這婦人,疑惑地問:“你是誰?”
這婦人並不答話,上前幾步,離安語然更近地盯著她瞧。鄭捕頭與吳雄讓在一邊,也不再提竊案的事。
安語然被她看得很莫名,皺起眉頭道:“到底怎麼了?”
她看向鄭捕頭:“鄭捕頭,這是怎麼回事兒?”
鄭捕頭並不答她,只是鄭重地看著那個嚴厲婦人。
安語然又看回那婦人,鄭捕頭之前說過她像一個人,難道這婦人就是來認人的?難道那個人也叫“語然”?
嚴厲婦人突然兩眼含淚,退了兩步後,跪在了地上,顫聲道:“恭請公主殿下金安!奴婢總算是找著您了!”
鄭捕頭、吳雄以及後面所有人都趕緊跟著跪在了地上,大聲喊道:“恭請公主殿下金安!”
那嚴厲婦人繼續激動地說道:“奴婢恭迎公主殿下回宮!”
安語然倒抽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側身往旁邊讓了一讓,只是走廊狹窄,她根本讓不開眾人的跪拜。整條走廊裡,這會兒只剩安語然和柯嶺還是站著的了。她與站在身旁的柯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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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語然一直覺得自己的穿越人生有些跳躍,還跳得很是無厘頭——在她開始熟悉並接受了自己當前的身份後,總是會有飛來橫“福”逼著她去適應一個新的身份。她其實只想做個布衣百姓,憑著自己的手藝賺錢度日,平淡悠哉地活過一生。這些橫“福”,她是真心消受不起,卻根本想推也推不掉。
就好比最初,她本是丫鬟,卻被林夫人硬是認作義女,作了林府二小姐。接著她就被林家當作代嫁的新娘,下了藥,強送進遊府,作了遊府的“少夫人”。
這會兒她又突然被認出是岷國失蹤了一年多的三公主。這情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她的直覺加上過去的經歷告訴她,這三公主不是那麼好當的,多半沒什麼好事在等著她。
只是不管她怎麼對這位自稱章姑姑的嚴厲婦人解釋,是她認錯了人,自己不是三公主也沒用。章姑姑一口咬定她就是三公主。
因為這位章姑姑是自小看著三公主長大的,就算是隔了一年多沒見,也不會認錯;因為三公主越長就和她的母妃宸妃越相像,隔了一年就更像了;因為三公主就是金褐的眸色,就算是易容也改不掉的;還因為三公主沒有穿過耳洞,耳根處還有個芝麻大的小黑痣林林總總的特徵都與安語然完全符合。
最有力的證明則是章姑姑為了試探,剛才在她背後喊了三公主的閨名——羽然,安語然馬上就回了頭。
總之一句話,她就是三公主,這事毫無疑問!
☆、入宮
安語然這才知道,這位失蹤的三公主閨名叫作羽然;巧合地與她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還是同音。她打斷了章姑姑滔滔不竭的描述,試圖證明自己不是她們所要找的羽然公主:“我是韻國人啊;初來岷國;第一次來到連岐城。再說了,是不是你們的三公主;我自己還不知道嗎?我若是公主,自然是巴不得回宮去與父母親人團聚;怎麼還會拒絕你們呢?”
章姑姑怔了怔;也跟著問道:“是啊;公主為何老是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