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獨自一狗跑進店裡,可是要被掃帚拖把之類的東西趕出來的。
安語然幾步趕上,跨入店內。狗二跟著也進了店鋪,向著店堂深處跑去。
這是一家挺大的衣料鋪,店堂比較深,對面有門可以直接通向後面的另一條街道。
安語然就從來沒見過狗二這貨對賣吃食以外的店鋪感興趣過,此時見它進了衣料鋪子,就覺得有戲,再看到出門就是另一條街了,更是信心大增,心知狗二很可能是在這家店鋪門口聞到那偷兒留下的氣味了!
她與柯嶺跟著狗二穿過衣料鋪子,沿著街道向南走了不久,在下一個路口轉向東面而行,穿過幾條小街道後,又走上了一條大街道。
柯嶺半信半疑地問道:“它真的知道那偷兒在哪裡?”
安語然也沒百分百的把握。她一邊在街上的人群中仔細搜尋,一邊回答道:“跟著它走不就知道了。”
很快,她看見了前面一個穿著灰暗袍子的矮小背影,正低頭匆匆地走著。她露出一個微笑,把頭側向柯嶺,低聲問:“看到了嗎?”
柯嶺也瞧見了那個人:“看到了。”
安語然盯著那人背影道:“你先到他前面攔著他。”
柯嶺大步趕上去,走到那人前面幾步後,突然橫跨一步攔在他面前。那人抬頭一看,嚇了一跳,轉身就想向後走,卻見到笑容滿面的安語然就站在他身後數步的地方,還有條白色大狗攔住了他側面方向。
那偷兒有瞬間的慌亂,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陪著笑道:“兩位公子,找在下有什麼事嗎?”
安語然哼了一聲,壓低聲線粗聲道:“你把剛才從我這兒偷去的錢還給我。”
那偷兒驚訝地問道:“什麼錢?在下清清白白的,可從來沒有偷過公子的錢啊!”
安語然冷冷道:“別裝蒜,你要是再裝,我就直接報官。”看此人這麼冷靜,多半是個慣偷,自然是不敢去衙門的。
這條街道往來的人不少,這會兒已經疏疏落落地圍起一圈看熱鬧的人了。
那偷兒卻一點不怕,反而大聲道:“在下好好地在這路上走,從來就沒見過兩位公子。公子怎麼能空口誣賴在下偷錢了呢?在□上根本就沒有公子的銀票,不信公子可以搜啊!”
安語然輕輕一笑:“我自剛才起就只是說你偷了我的錢,從來就沒說過‘銀票’二字。你若是沒有偷過,怎麼知道我少了的是銀票不是銀子呢?”
那偷兒仍強辯道:“在下是看公子品貌,自然不會只帶幾兩銀子在身上。反正在□上不管銀子還是銀票都是沒有的。”
安語然哼了一聲:“你偷了錢之後馬上找地方藏起來了,自然有恃無恐。現在即使搜你身上,也是找不出的。”
那偷兒一臉得意道:“沒有證據,公子怎麼好說在下偷了你的錢呢?”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起鬨道:“報官去!”
安語然微微皺了皺眉,她可不想真的報官,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偷兒,讓他把錢還出來而已。
本來她就是想在這連岐城裡悄悄尋個地方隱居,越少與人接觸越好。這一去衙門,雖然能把這偷兒關起來,她也少不了要簽字畫押,說清楚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差人知道她是外地人,說不定還要她拿出路引來,說清目前暫住的地方之類的。
她在來連岐的路上,曾拜託王貴找人,做了一張路引,入城時守衛看得不細,就混過去了。但這畢竟是假的,萬一被衙門裡的差人看出來就麻煩了。這會兒圍觀的人越聚越多,也是個大麻煩,她根本不想引起這麼多人的注目。
那偷兒頗會察言觀色,見她聽到別人說報官反而有些猶豫的神色,就更大聲地說:“報官就報官,在下本是清白的,到了衙門也不怕!”
安語然被他的無恥氣到了:“那就走吧,一起去衙門,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那偷兒愣了愣,嘴上雖道:“去就去。”卻並不邁步。
安語然知道他是在硬撐,冷笑道:“那走啊。”
那偷兒道:“你先走啊。”
安語然道:“我初來此地,怎麼知道衙門在哪裡?自然是你先帶路了。”
那偷兒還是不走:“在下好好地走著路,是公子說在下偷了錢的,自然是公子先走。”
剛才起鬨那人熱心地插嘴道:“沿這條街向北走,第二個街口右轉,第三個街口過了就是衙門了。公子若是不認識路,在下可以帶路的。”
安語然與那偷兒一起轉頭對那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