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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提著燈籠,一個個臉色興奮緊張的走進陰測測的老宅子。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只有手上的燈籠照亮周身的一小塊地方,剛進鬼宅,一陣冷風席捲而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禁握緊了手上的燈籠。

桀桀的怪叫聲傳來,淒厲刺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哭聲傳來,讓人毛骨悚然,還有詭異的笑聲雌雄莫辯,令人心悸。

半空中時不時快速的閃過白影,然後隱匿在黑暗中。

田荷花提著燈籠,獨自一人走在鋪就著鵝卵石的羊腸小道上,湖水幽幽,雜草瘋長,荒涼而破敗,牆壁斑駁,悽悽切切。

找了塊稍大的石頭坐下,田荷花托著粉腮靜靜地看著小湖,殘缺的月亮在湖面上倒映著皎潔的身影,波光粼粼。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優柔的聲音隨風消散,飄渺如煙。

“千狐,可否安好?”冷風襲來,田荷花摩挲著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摟緊了身子,抬頭看向如玉般的明月,他們是否心有靈犀,一同在看著天上的皎月。

妖界,古老的祭祀臺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圓形的白玉石臺四周矗立著四根柱子,質地堅硬,瑩潤流轉,篆刻著似遠古流傳下來的文字。

紅色的岩漿環繞著石臺,滾燙的濺著浪花,如同燃燒著熊熊烈火。

白玉石臺中躺著一個長髮及膝的男人,如墨黑髮披散在剔透潤澤的玉石上,如同上等的緞綢。

其中夾雜著幾縷火紅色的頭髮,妖豔奪目,男人的面板很白,凝脂般雪瑩,雙唇猶如塗了胭脂般紅潤,狹眸緊閉,羽翼似的睫毛輕顫。

“大王,王真美魔軍已經退兵了,不過隨時都有可能捲土重來,什麼時候讓王的妖力覺醒?”

“此刻讓他妖力覺醒無疑是引火自焚,內憂外患,妖界岌岌可危。都怪那個女人,冤孽啊,上一世他被這個女人害死,這一世難不成還要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同樣的錯誤臣女相信王不會犯第二遍的,只要讓王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王一定會醒悟過來,對於叛徒王豈會輕易原諒。”

嬌媚的笑聲柔波一樣盪開,火紅色的岩漿翻滾著巨浪

聽到異樣的動靜,田荷花收回視線朝著湖面看去,水面一陣波動,飄上一具腐爛的屍體,身體已經泡的發白,散發出惡臭味,面對著田荷花的臉已經看不出原樣。

陡然,屍體的眼睛睜開,翻著眼白,看到田荷花托著粉腮安靜的看著他,表情無一絲波動,怔愣了一下,不會是嚇傻了吧。

而後拖著及腰的長髮慢慢地向岸邊移動,幽靈一樣漂浮過來,頭髮在水面上如同搖曳的海藻。

終於屍體在爬到離田荷花的腳前一尺時,聽到聲音了,卻遲來的不是尖叫,而是“停,不要再向前了,你臉上翻滾的蛆讓我手上的定身符無處下手,回到湖裡洗洗睡吧。”

屍體受傷了,小目光哀怨的看著田荷花。

田荷花手指捏著一張符紙,遞給屍兄,那細草一樣纖柔的手指在月光下鍍上了一層光暈,夢幻朦朧,美好的不可思議,讓人心神盪漾。

屍兄翻著眼白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前後左右,就好像是魔方轉動一樣。

“停,過了,退回上一圈。”田荷花悠閒的晃著符紙提醒道。

屍兄依言將眼珠子往回轉了一圈,露出黑眸,清澈水靈,布著一層水簾,一眨不眨的盯著田荷花捏著符紙的柔荑。

“怎麼不拿,不要嗎?”見屍兄眼睛放光的盯著她的手,卻遲遲沒有動作,田荷花疑問道。

屍兄腐爛的手指蠢蠢欲動,一臉垂涎欲滴的模樣,好想摸一把這水嫩嫩的小手啊。

見屍兄突然不見了蹤影,竄入水中,田荷花不明所以。

片刻後,湖水朝倆邊退開,從中間劈開一條水路,湖底的淤泥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不明物體只是顯露一秒便又立刻被湖水掩蓋上了。

屍兄懊惱不已,重新攪動湖水,在湖面上架起一道拱橋,流動的水橋晶瑩剔透,造型別致,如同水晶石砌成的小橋一般。

這時從水面上緩緩升起一個模糊的身形漸漸清晰起來,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腰束銀線繡雲紋的寬腰帶,搖著山水白玉摺扇,身上帶著幾分文雅的書生之氣。

他的身子在水面上沒有倒映出沒有影子。

他走在水橋上風度翩翩而來,朝著田荷花做偮問道:“在下水美蘭,敢問小姐芳名?”

睡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