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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人心不穩,倒不如真讓人找出證據來,而後製造被人陷害的假象,真真假假,混淆他加害她皇兒的真相,讓她們母子二人有苦說不出。

田荷花是真看不清朝中局勢實話實說,還是別有居心?

她已派人查了那個面具男的身份,竟然是煉獄教教主夜千狐,魔教的勢力日漸壯大,對於朝廷已成為無法忽視的威脅,皇兒登基之後,定要將這群不入流的歪魔邪道剿滅。

皇后娘娘揉了揉眉心,如今田荷花的存在讓她如鯁在喉,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卻頻頻召見姜天麟,這讓她寢食難安,就怕他在駕崩前立下廢太子的詔書傳位於姜天麟,到時候她和皇兒奪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以皇上現在對睿兒的態度下旨廢了太子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眸中閃過一道狠戾的暗芒,事情不能再拖延了,皇后娘娘轉頭看向秦嬤嬤,冷冷吩咐道:“派人請傅尚書進宮一趟。”

摩挲著鑲玉的金色指套,眼瞼微垂,為了大業,休得怪她不顧情義,心狠手辣。

皇上病危,伏月二十二,宣田荷花進宮覲見。

雙目似一泓清水,秀麗脫俗,峨眉淡掃,流露著令人迷醉的溫婉,巧笑嫣嫣,如幽幽空谷中半掩在綠葉下的蘭花。

輕撫著畫卷,皇上長長的嘆息一聲。

“皇上,田大夫來了。”榮公公稟道。

點了點頭,皇上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收起。

是她?!田荷花的視線從畫卷上一掃而過,淡淡的峨眉,盈盈的水眸,眉眼像極了上次在澈王府遇到的秦小姐。

心思微轉,田荷花便否決了畫中人是秦小姐這個想法,那畫卷看上去有些年了,而且畫中女子所穿的是妃子的宮裝,能讓皇上如此眷念的,稍一想,便是澈王爺的生母傾妃無疑了。

想到秦小姐那眼中的倨傲,田荷花感覺些許可悲,最是難愛帝王家,姜天澈對秦小姐的寵愛摻雜了何其多的雜質。

“澈兒的雙腿怎麼樣了?”雙頰消瘦,眼眶下淡淡的青色陰影,再次見面,皇上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透著被病痛折磨的萎靡,唯有病態面容上那雙精光流轉的雙眸如故。

“皇上放心,澈王爺的雙腿已無大礙。”田荷花從皇上的臉上掠過,心下驚疑,症狀看上去很像是中毒。

對此她來之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皇上突然重病,情況危機,奇珍藥材,不見好轉,病的很是蹊蹺。

但沒想到真倒是有人膽大包天,敢對當今聖上下毒。

“那就好。”眉毛剛揚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便驟然皺起,御書房內響起皇上激烈的咳嗽聲。

將掩嘴的帕子拿開,醒目的暗紅暈染開。

“荷花,陪朕下下棋。”嘶聲的幾下咳嗽彷彿抽空了皇上的力氣,連胸前的繡金五爪金龍也失了以往那份迫人的氣勢。

不同於皇上手指的有氣無力,黑子的殺伐果決透出運籌帷幄的帝王氣概。

步步緊逼著落法飄逸柔和的白子。

“你這棋下的毫無章法,隨心所欲,卻總能在最後一刻從朕的局中逃脫,讓朕該說什麼是好。”皇上又好氣又好笑的無奈搖頭。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連朕都是這棋盤上的棋子,為的是姜國的昌盛,如它,縱然抗拒。”皇上夾著手上的黑子落入棋盤,“為了大局著想,只能落在這裡。”

“朕的棋子大都身不由己,而你的棋子不同。”皇上抬頭看向田荷花,“隨心的叫朕羨慕。”

“皇上為國為民,萬眾敬仰,乃是社稷之福,荷花好生欽佩。”田荷花看著棋盤思索著白子的出路。

“朕此番話說與你聽,不是讓你來恭維朕的。”皇上佯裝不悅道。

微低的頭抬起,田荷花語氣平靜的正色道:“皇上,高處不勝寒,有些事情雖然遺憾,但也因此讓它變得更加美好,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殘缺。”

記憶中那個起舞弄影的女子在眼前浮現,留下永遠揮之不去的回眸一笑,讓人眼眶發澀,皇上閉了閉眼睛,手中的黑子再也抓不住的從指間滑落。

“朕想傾兒。”皇上撫額,聲音微顫道。

“咳咳”胸腔顫動,髮絲在壓抑的聲音中震盪。

連棋盤上的棋子也因那裂肺的咳聲微微偏移了原來的位置。

“皇上!太醫說了您不能過哀過樂,否則氣血逆流,不宜龍體的康復啊。”榮公公連忙替皇上順著氣,一臉憂態。

田荷花斗膽擒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