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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花了好些時日討好,他才願意給我抱,知道我的來意後哭著不答應,任憑我如何軟硬皆施就是不走,還嚷著讓兮靈收他為徒,否則就絕食餓死云云。

最後兮靈妥協答應隨我們回銘笙宮一趟,他才笑顏重展跳到兮靈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將小嘴湊到他臉上吧唧吧唧。我心裡無比的心酸,每個孩子的成長只有一次,可我為他留下的只有大片的空白。

兮靈的怪病在我跳崖後不久被治好了,恢復了青春容顏,漂亮無比脾氣又好,對小孩極有愛心。或許是從小看著沐浴鍋煙長大的緣故,對他特別的縱容,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

他的性格本不是這樣的

猶記得他還是棵樹,我還是株花的時候,我們最愛的就是吵架

他是個典型的悶騷,通常都是我嘰嘰喳喳說一通,他才說一句話,但都是見血之言,將我刺激得炸毛,惱怒的抖著葉子想打他,卻總是夠不到,反而還被他嗤笑。他越笑我就越怒,可惜植株柔弱矮小,奈何不了他,只能生悶氣

那時候我們彼此覺得對方的人品奇爛無比,而自己非常的純潔善良,為了讓大家不再被對方的外表矇騙,總是大聲的說著對方的糗事,結果兩人都被森林眾生評成年度最挫獎得者。

收到小鳥送來的獎盃時,我們彼此對視,還表現得特無辜

這個獎項自古還沒有兩者並立的先例,於是導致眾人說起我們時總是用‘奇葩’兩字來籠統概括,既形象又生動還符合實際

然而,我們最終都被歲月改變,年少時揹著的滿身長刺被時間一點點磨平,漸漸圓滑

曾有人說‘成熟是路邊乞討的老人,乞討著過往行人的每一份天真。’

有時候我覺得人生是張被撒出的網,得到的同時也在失去

我是沐歌,曾經也是慕微,前世的記憶在聖魔復活的那一刻全部憶起

但都過去了,沒有必要為它悲秋傷懷,也沒有必要再提起。

來到乾全宮,侍女進進出出忙碌著,一盆又一盆的雪水被抬出去倒掉

太醫將血止住把傷口縫針後,我走到床邊坐下“嘖嘖你這是生孩子麼,怎麼流那麼多血?”

他慘白著臉朝我一笑“我餓了。”

侍女將碗白粥端上來,然後和太醫們一併退下,這廝無恥的張開嘴“病人不能動彈,餵我。”

忍住一碗罩在他臉上的衝動,我把一勺粥倒在他嘴裡,這廝閉嘴含著粥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將勺子遞到他嘴邊,我不耐煩吼“燙就吐出來!”

他搖搖頭不肯吐,過了會兒粥涼了才吞進去,眼眶紅紅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吐,小歌歌喂的打死都不吐,你給吹涼涼。”

我:“= =”

將碗放在桌上,我轉身就要走,他迅速拉著我的手,用力之大。我惱怒用力一甩,然後他從床上掉下來,傷口再次裂開,繼續大放血

眾太醫又趕緊衝進來清洗傷藥包紮,我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睡在床上,粒夙睡在身旁,沒受傷的手緊緊摟著我的腰。我動了動沒能掙開,反倒把他弄醒了,他揉揉眼睛嘟唇在我臉上親了下“早安吻。”

冷哼一聲,我捏住他的脈門將他的手甩開,在床邊的躺椅上坐下,決定和這個男人開門見山的談談“說吧,千方百計將我留在這裡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他也恢復常態坐起來“你也看到了,我什麼都有,就差個老婆。”

“我已經嫁人了,而且,我極度念舊。”

他語氣淡淡“一個死人有什麼可擔心的,他不服氣的話就跳出來和我決鬥好了。再者,你真念舊的話,念得也該是我啊。”

喝口茶定定心神,我道“實話實說了,我和你過不下去,你要兒子我給你。以後你過你的,我玩我的,兩不相干。”

“我在博議殿處理我的公事,你在花園裡玩你的,不正合你心意麼。”言下之意就是,戀愛談了床上了兒子也生了小孩都能打醬油了,我人品好心善決定對你負責娶你過門給你個名分與你共享榮華富貴,這種絕世好的男人,你到哪裡去找?

我發覺跟這個男人已經沒有共同話題了“天下那麼多女人,你要多漂亮的沒有,幹嘛總纏著我不放?”

“和誰過不是一樣過,你又沒有特別中意的男人,和我較個什麼勁?”

我用力一錘桌子“這麼說吧,我對你再也生不出愛和信任,這樣勉強湊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痛苦,不如及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