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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坊的那些繡娘,手上這件訶子原也想找雲兒幫手。近些時日宮中卻是多事,雲兒跟在江采蘋身邊整日未少忙進忙出,心想著淑儀宮也幫不上梅閣的忙,不能為人分憂解愁。皇甫淑儀自覺也不好再添亂,不成想今個雲兒竟來了,自要請教一番。

雲兒屈膝緝手,心下雖急。還是步上前兩步。雙手恭接過皇甫淑儀手裡的訶子,細看了兩眼:“這訶子,翠絲織成,彩緯淡雅,想是淑儀未少費心挑選。”

皇甫淑儀展顏一笑:“前個本宮的小外孫來,吵著要件訶子,本宮一時拗不過其,便應承下為其縫件。”

雲兒垂了垂首:“淑儀一向疼惜小郡主,小郡主自小便智敏。與淑儀十為親厚,時入宮看探,端的羨煞人眼呢。”

皇甫淑儀喜笑顏開。微蹙眉嘆息道:“唉,本宮久不碰這些針線,卻是手拙了不少,你瞧這訶子上的梅花,這兩日本宮都不知如何下針了,幸得你今兒過來,可要為本宮指點一二。”

雲兒忙答禮:“淑儀這話,著是折殺奴了。

“你莫要謙婉了,你服侍梅妃這般多年,本宮可早知你刺繡上可是一絕!”皇甫淑儀執過雲兒的纖手。扶了雲兒起見,可親的面帶微笑道,“瞧你這雙巧手,十指纖纖,以本宮之間。不但手巧。這人兒更為慧心巧思!”

雲兒連忙垂首禮道:“淑儀謬讚奴了。奴這點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越是這小中之小。越可見大才智。”皇甫淑儀含笑稱歎著,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輕挑了挑眉,“今兒個過來,可是有何事?”

抬首看眼皇甫淑儀,雲兒徑自退後兩步,這才就地屈膝道:“回淑儀,奴此番叨擾,是為奴家娘子而來。”

見雲兒面色沉重,看似心事重重一般,皇甫淑儀起身扶向雲兒:“究是何事兒?莫急,姑且起來慢慢說。”

雲兒強忍下心頭的心急如焚,又屈了屈膝:“回淑儀,奴家娘子昨個夜裡染了風寒,今白到這會兒還未醒過來還請淑儀做主。”

見雲兒說著又屈下身,皇甫淑儀微愣:“這,怎地就染上風寒了?可有傳太醫請脈?”

“今個一大早兒便請過太醫了,也有開湯藥。”雲兒如實回道,“怎奈娘子一直昏沉著,先時奴與彩兒、月兒為娘子餵食了小半碗尚藥局的張司醫所開的藥湯,頂就勉強喂入三五勺”面有難色的一頓,才又說道,“張司醫私下跟奴說,娘子的風寒十為重,應儘早稟報陛下,可,可陛下現下並不在宮中奴,奴別無它法,彩兒、月兒也不知怎生是好,唯有先奔來淑儀宮。”

皇甫淑儀緊蹙了蹙眉,略沉,緊聲就道:“快些帶本宮去看看江梅妃。陛下那,回頭本宮差人去作稟可好?”

李隆基時下仍待在太真觀,雲兒之所以有所顧忌,正在於此。皇甫淑儀既肯應允從中幫託,雲兒也就放下心來,畢竟,眼下除卻皇甫淑儀,雲兒、彩兒、月兒在這宮中並無其她依靠,縱便是要出宮去報知薛王叢,那也得能及時出得了宮門才是。是以,一聽皇甫淑儀肯幫這個忙,雲兒立時就拜謝道:

“奴在此,先行謝過淑儀。”

“不必多禮。”皇甫淑儀微蹙眉扶了雲兒起身,寬聲寬慰道,“本宮與江梅妃,情同姊妹,這是本宮應做的。天佑善人,江梅妃定可化此兇險。”

面對皇甫淑儀的溫顏細慰,雲兒自是滿心的感激,救人於危難,遠勝過錦上添花更令人銘感於懷一輩子,當下就急急作請了皇甫淑儀移步梅閣。

眼見雲兒請來皇甫淑儀,彩兒、月兒率先行了禮,張春懷正在庖廚裡煎藥,也立刻迎出門來朝皇甫淑儀揖了禮。

皇甫淑儀輕抬了下手,示下幾人免禮,也未多問即刻就疾步入閣內,但見江采蘋雙眸緊閉著躺在臥榻上還未見醒,心中登時也有幾分擔忡。

窗外已是日暮西沉在即,今日又是寒風大作,驟冷加劇,如若此刻遣人速速出宮趕往太真觀奏稟李隆基,在夜禁時辰之前許是聖駕還有望起駕回宮來,但若再耽擱上個半時辰,等到天色將黑未黑那會兒,只恐是此事報達太真觀,也不見得聖駕今夜就會趕回來。但看江采蘋的病勢,似乎又不容延誤。

左右思量之下,皇甫淑儀喚向雲兒:“你且持了本宮的玉帛,趁天未黑之前。即刻出宮,趕去太真觀面見陛下,把江梅妃染疾之事稟與陛下,奏請陛下做主。”

看一眼皇甫淑儀從秀頸上摘下來的那塊玉帛。雲兒微愣。見雲兒猶豫著不敢接下。皇甫淑儀輕撫下那塊雕紋為魚水之歡的玉帛,輕蹙眉溫聲道:“這塊玉帛,乃本宮家傳之玉,本宮入宮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