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當時,趙解愁不止是教坊司跟前的紅人,單憑一技頂杆,更為御前的大紅人,而裴大娘與趙解愁的罪行,實也算是殺人未遂。怎奈那一樁案子正巧趕上曹野那姬成為新寵的當日,李隆基自覺抹不過面子去,眾人又唯恐此事一旦傳揚出去,萬一傳到南詔去勢必會壞了大唐的聲威。更有損當今天子的金面。這才一查到底,李隆基一怒之下更是下令將裴氏與趙解愁當庭杖斃。說白了,若趙解愁、裴氏自覺是有冤屈不得伸,要怪也只能怪倆人當年點背,流年不利。
舞罷,管絃之聲再奏,這時,但見小夏子從殿外步入,通稟道:“啟稟陛下。玉真公主前來賀歲。”
話音才落,李持盈就一身道袍衣袂迎風從外提步入殿而來,身後還跟有同樣身著一身道袍的楊玉環。待步至殿央。二人就地行了大禮:“玄玄恭賀吾皇千秋之歲,願吾皇長命百歲,萬歲、萬萬歲!”
見楊玉環畢恭畢敬地隨之行了禮,江采蘋端坐在上,心下卻不由一怔。今春李隆基擺駕過玉真觀一次,且在觀中遇見過楊玉環,這幾個月裡,好不容易李隆基才不再似有意若無意的唸叨楊玉環,今日楊玉環竟跟同李持盈直入宮來。而此刻,壽王李瑁也正圍坐在幾個皇子之中。咸宜公主亦身在其中,只不知,今個究竟又要唱哪一齣。
“免禮。”李隆基一抬手,示下李持盈起見,龍目似在楊玉環身上停了下。旋即看向一旁的皮羅閣。“蒙歸義前番北上,在朕的千秋節上。不曾見過朕這個皇妹”說著,又看了眼李持盈,“持盈,此乃雲南王。”
李持盈立時會意李隆基示意,遂上前一步,對著順著李隆基的目光看過來的皮羅閣禮道:“持盈見過雲南王。”
楊玉環跟在旁,亦朝皮羅閣禮了禮,一雙清盈的眸子仔細端量了兩眼身材魁梧長得看似高大威猛的皮羅閣。
“蒙歸義見過玉真公主。”皮羅閣隨後站起身來,微躬身對李持盈回了禮,貌似不經意間看見了後面的楊玉環一般,神色一愣,“且不知,這位小娘子是為何人?”
皮羅閣這一問,滿殿在座的人皆紛紛投注向楊玉環,李瑁的臉色即刻變了變。坦誠講,李瑁事先也不知,今個楊玉環竟會跟隨李持盈一塊兒入宮參賀,若換在往常年,李持盈可是甚少與百官同殿向李隆基賀壽,多是提早兒半月十了天的入宮獻上一份賀禮罷了,今年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眼見楊玉環只因皮羅閣這一聲關問而搶盡人眼,江采蘋同是面顏微變,卻不是吃味於楊玉環剛一來就搶佔了滿殿其她女人的風頭,而是不無擔忡,如此一來聖心只怕又要再被眼前這個女人牽動。
果不其然,但見李隆基凝睇清麗的更勝一朵出水芙蓉的楊玉環,當著諸人之面朗聲而笑道:“蒙歸義這便有所不知了,此乃太真娘子也!”
李隆基此言一出,滿殿在座人等更為吃了愣,尤其是杜美人、常才人、鄭才人幾人,委實怔了怔。在這之前,宮中確實風言風語的相傳過,壽王妃楊氏即將被賜以“太真”封號,入主太真觀一事,但遲遲未有聖敕下發,是以眾人原以為這不過是宮人堆兒裡那些終日愛嚼舌根的長舌婦的瞎編排,頂多是場無事生風,不成想今日李隆基竟有此一說,怎不令人大吃一驚。
“太真娘子?”皮羅閣細細地看了兩眼楊玉環,拱手禮道,“大唐果是人傑地靈,玉真公主不惜以千金之體清修之美名,已使人如雷灌耳,今見玉真娘子,當真又令蒙歸義大開了眼界。”
李隆基朗笑一聲,顯是甚為開懷不已:“朕的後。宮,何止是美女如雲!”朗笑著,環了目身邊的江采蘋,方又對皮羅閣說道,“朕的後。宮之中,多的更是貌婉心嫻、才貌雙全的絕代佳人!”
江采蘋不動聲色地與李隆基相視一笑,莞爾淺勾了勾唇際,但笑未語,不管是往昔恩寵正盛那幾年,還是現如今的上下懸浮關頭上,每當當著旁人的面時,李隆基一直都以這種秀恩愛的姿態向外展示著對梅閣的無盡恩寵。對此,江采蘋早已有分麻木,故而無論身處何等的困窘之下,都可笑靨自若的連自己都有些佩服。
第367章 玉浮樑
在三年前的千秋盛宴上,李隆基對曹野那姬的踏歌舞稱讚有加,不日曹野那姬就婉轉承恩,在宮中專寵了三年之久。
今年的千秋節上,不只是李隆基,就連皮羅閣都對楊玉環稱歎不已,但凡明眼人皆看得出,這大唐的後。宮估摸著不久又要易主。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古後。宮更是如此。
只不過,楊玉環今下縱被賜號“太真娘子”,名義上卻仍是壽王李瑁的蒸汽,還是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