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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不久的幾年之後,大唐還有一位暗度陳倉假借女道士為名搖身一變榮封貴妃的後來人。後來者居上,只不知今日此例一開,究竟應不應該為之,算不算是後患無窮,自招禍水。

正文 第255章 戰袍

翠兒隨武婉儀棺槨離宮時,未再來梅閣跟江采蘋道別,江采蘋亦未露面,只依言差了雲兒前至通陽門代勞送行。

至於傳聞中的萬安公主,本尊既未造訪梅閣,江采蘋亦未有幸見上一面。一晃已是半月有餘,武婉儀的事,日漸在宮中被人淡忘,就好像這時氣的秋葉一般,一旦凋零落地,隨風吹走,便留不下一絲的痕跡。

李隆基日前便已下旨將婉儀宮閉門,聽說殿內一應擺設全未撤換,仍與武婉儀在時無二,只可惜風往塵香花已盡,今下人去樓空,即便它日又有新人入住其內,也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後。宮中人一如既往,幾人歡喜幾人愁卻未可知。陽月裡,芙蓉顯小陽,葭月葭草吐綠頭,轉眼已至季秋。

溼庭凝墜露,千家山郭靜朝暉,日日坐翠微,見日間江采蘋依是鮮少出閣,多是獨坐鞦韆上望著四下偌大的一片梅林出神兒,只不知對著縈繞滿庭的叢簇梅枝究竟在想些甚麼,雲兒與彩兒及月兒三人侍奉的越加勤謹,一切人與事彷彿皆歸復往日原貌,然而一些人與事卻已不復再。

這日,李隆基退朝移駕梅閣,龍顏似有凝重之色,隱有不快。高力士隨駕在旁,看似也在謹小慎微的侍奉著,不敢多言一句。

“嬪妾恭迎陛下。”江采蘋擱下手中針線,趕忙上前迎駕。月兒侍立於側,於後垂首屈膝行了禮。

“免禮。”李隆基口吻極淡,聽似有分不冷不熱,徑自步至坐榻端坐下身,隨手取過一旁的刺繡,細看了兩眼,只見上面繡著幾片尚未成形的雲霞。於是又側首向江采蘋,“此乃愛妃所繡?”

一見李隆基拿起適才來不及收掖起來而放於坐榻邊上的織繡,江采蘋渾然不覺已是素顏羞紅,李隆基忽又作此一問,面面相對著李隆基側臉,江采蘋只覺面紅耳熱。一時臊得雙頰紅若流霞。

“陛下怎地隨便動嬪妾東西?”當下顧不及多想,江采蘋疾步過去。別了金針便把刺繡從李隆基手裡奪過手攬於懷抱作一團,背過身垂目嬌嗔了聲。

李隆基顯是一愣,旋即軒了軒入鬢的長眉,未怒反笑道:“愛妃幾時這般小家子氣了?方才朕還未看完,快些拿與朕共賞之。”

含嬌凝睇李隆基,江采蘋娥眉輕蹙:“陛下有心把玩,去別處賞玩好了。作甚一味打趣嬪妾?”

江采蘋這話一出,高力士靜聽於旁,心下不由一緊。月兒侍候在閣內,正作備端茶倒水的手更是一僵,玩笑歸玩笑,倘使江采蘋這席話為外人聽去。可是有大不敬之嫌。旁人不知情,高力士卻是知之甚詳,先時早朝上,李隆基已然有些煩鬱,之所以擺駕來梅閣,為的便是圖個安靜,散悶下心緒,是以,現下不無唯恐江采蘋出言無狀激怒天顏。

反觀李隆基,半晌若有所思的撫掌斜倚於坐榻之上。方斂色道:“朕。是為愛妃夫君,有何看不得?”

眼見李隆基面上雖說帶著笑意。語氣卻一變,全不似平日那般親和,江采蘋同樣斂了矯情,依依垂下眼瞼:“陛下倘要非看不可,嬪妾自無話可說。”溫聲語畢,遂就地雙手恭奉上。

閣內的氛圍,突兀平添了些許微妙。高力士旁觀在一邊,更為擔忡不已,卻又不便吱聲。月兒端持著茶盞,杵著身亦進退兩犯難,姑且唯有頗顯手足無措的聽候行事,以免奉茶不成,反而冒失了。

“罷了。”片刻相對無言,李隆基睇眄高力士,倏然站起身來,“高力士,擺駕回南燻殿。”

高力士一驚,看眼垂眸不語的江采蘋,心中不禁有些乾著急。不過是一件刺繡而已,就為了這麼一樁芝麻大的小事兒,江采蘋與李隆基犯得上鬧嫌隙麼?一向識大體的江采蘋,今個怎就偏鑽這個牛角尖

見高力士磨蹭在那不動身,李隆基怒目瞋叱向高力士,沉聲復言了遍:“擺駕回南燻殿!”

“老奴遵旨。”這下,高力士再不敢躊躇不前,立時應聲促步向閣門外,衝著前刻隨駕而來的一干宮婢和小給使連連使眼色,招手緊聲催道,“快些備下龍輦,聖人起駕!移駕南燻殿”

皇帝不急太監急,此情此景,倒當真應了這理兒。

斜睨急匆匆轉身奔向閣外的高力士,李隆基面色微變,這些日子高力士真是越發會當差了,提步未走幾步時,又貌似戀戀不捨的睇目江采蘋:“朕這便離去,可稱愛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