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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奈王美人又道還未溜達盡興,無奈之下,卻是苦了這幾個小給使,只好如履薄冰地抬著王美人四處轉悠,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地唯恐一不留神兒再有損王美人腹中的皇嗣,就連丹靈跟從在邊上亦是半步不敢掉以輕心,自知但凡稍有差池那可不是其幾個婢僕可吃罪的起的。

撫著高隆的肚子,王美人慵懶地挑眉睨了眼閻氏:“喲,這不是閆才人?”

“嬪妾見過王美人。”閻氏就地又答了禮,自曉得這幾個月王氏是這宮中最春風得意的那個,更是最令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那個。

王美人也懶得抬手示下閻氏起見,隻眼風輕掃,掃向信成公主:“想是這便是信成公主了?”被幽禁在掖庭宮十多年之久,當年信成出嫁時,還只是個才及笄的小人兒。都道“女大十八變”,而今的信成倒是出落的窈窕,且頗有幾分姿色可看,“信成公主今兒個怎地有閒暇進宮了?”

面對王美人的哂笑,信成倒也未擺臉色,只依禮見禮道:“信成見過王娘娘。”

信成這一聲“王娘娘”的尊喚,卻是把王美人喚的有些皮笑肉不笑:“本宮豈擔得起信成公主這一聲‘王娘娘’?”輕撫下這小半載像是氣兒吹起來的肚子,王美人喃喃自語般夾了瞥信成,“信成公主瞧著,本宮這腹中所懷的會是個公主。還是個皇子呢?”

信成垂著首未答話,自是聽得出王美人這是在存心刁難,雖說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都是李唐家的皇嗣,但宮中的妃嬪有哪一個不在日以夜繼地在祈盼著能生個皇子以鞏固己身的權寵,不說旁人,即便是其的母妃——閻氏,以及自小就與其投脾氣兒的昌樂公主的母妃——高氏。早年不也期期艾艾的心心念念著有日也能再添個皇子,若非子女緣是天定的,非人力所能及也,煞是甚難想象這宮中會變成甚麼模樣。

是以,不論王美人肚子裡懷得是男是女,這都不是信成可預言的。換言之,今日若當著這般多人的面,斷言王美人懷的是個小皇子。許是會博得王美人這一時半刻的歡心,但若來日王美人誕下的卻是個小公主,今日之言豈非成了妄言。反之,若說王美人腹中的皇嗣會是個小公主,只怕等不及它日足月。王美人此刻就會翻臉,更別說王美人根本就是在藉故尋釁。故意在找其母女二人的事端。

“王美人福祚綿長自有天佑,想是必可達成心願。”氣氛僵滯時分,好在有閻氏從旁適中接了句話,為信成避過一劫。

王美人嗤鼻一笑,拿帕子掩唇打了個哈欠,原以為其要起輦離去,不成想竟又興致頗濃道:“本宮怎地聽說,前些日子公主府鬧出了件怪事兒?”

信成面顏微變,但聽王美人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本宮聽聞,宣陽坊公主府與靜域寺極近,不過半里路”說著,話鋒一轉,“咦,公主今兒個進宮,怎地未帶上懷香?莫不是,那些閒言碎語不是空穴來風?”

聽王美人提及懷香,信成已是沉下面顏,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看來,懷香的事已是傳入宮中,難怪今日在此碰見王美人會讓人停下步輦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話,原來早有意藉由這事兒在人前奚落其。

“前些日子,懷香的阿孃染了惡疾,信成便允准其回鄉看顧年邁的雙親了。”閻氏賠著笑,又替信成掩護道。

“哦?”王美人將信將疑的嗤笑一聲,“怎地本宮聽說,日前靜域寺鬧出一樁命案,有個名喚‘懷香’的賤婢,也不知仗了何人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膽敢在佛門淨地與個男人偷情”

王美人的一番嘲弄字字句句攛掇入耳,信成的粉顏已是氣急臊紅,懷香確實是其的一名近侍,且是由宮中帶去獨孤府上的宮婢,原本懷香也是個知分寸的婢奴,也不知從何時起竟結識了西鄰的一個窮酸書生,只道是與之一見鍾情。幾日前,信成讓懷香出門去布坊購置幾匹布緞,以便年節時為獨孤明一家老小多裁製幾件衣衫,誰曾想懷香竟一去不回,隔日才有人報官,說是在靜域寺寺門口發現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首,經京兆府查實正是懷香與那書生。於是乎,連日來便有諸多閒話在長安城風傳成瘋,傳道公主府有賤婢與個男人在靜域寺白日宣。淫。對神佛大不敬,楞是被靜域寺靈性的正直金剛放出巨蛇將二人勒死在寺門外。

此醜事一經傳開,便在城中傳揚的沸沸揚揚,為此獨孤明已有半月不敢出門半步,生怕一出門遇上那群酒肉朋友給人譏笑,儘管事後信成已查悉懷香之死十有九成是遭人暗害致死,而那西郊的書生實則更是個好賭之徒,早在半年前就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正因此才與懷香假意合歡,其實是看中了懷香是公主府的大丫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