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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是一直以來李隆基心裡似乎都裝著另一個女人——江采蘋,即便是在楊玉瑤還沒蠱媚李隆基之前,江采蘋在李隆基心中所佔的分量就不容小覷,不然,也不至於昨兒只提了江采蘋一兩句李隆基就勃然大怒。一個女人,若連枕邊那個男人一半的心都得不到,再怎樣費盡心思的去討好,臨到頭也不會被其放在心上,楊玉環並不是貪心的奢望在李隆基心裡只一心一意地只有她一人,不過是想佔居李隆基心田的一半,哪怕是一小半,只要能比宮中其她妃嬪所佔的分量多那麼一點點也就知足了,然而在李隆基心中由始至終也不曾放下過江采蘋,這才是令楊玉環最為不能忍受之事。

想當年在壽王府,楊玉環也曾不止一次的違心迎合李瑁,更未少一門心思的刻意去取悅李瑁,總想著終有一日可以情打動李瑁,讓李瑁撇掉成見正眼待其,可付出了那般多,也承受了那般多,十年後,卻換來李瑁的一紙休書。是以,楊玉環早已悟透,身為一個女人,絕不能永遠的溫柔似水,唯有做個有骨性的女人才可永遠吊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像江采蘋那樣,那副不冷不熱的待君架勢,反卻使得李隆基舊情難忘,而男人,有時就是這般賤,得不到手的總是魂牽夢縈的,一旦得到手就會日漸嫌膩。

故而楊玉環此番出宮,不只意在要試探下自己在李隆基心裡究竟佔有幾分分量,更要探量下其與江采蘋二人到底哪個在李隆基心裡所佔的分量會更重一些。至於楊玉瑤,若與江采蘋相比,楊玉環倒是大可不把其那個三姊太當一回事兒了,縱管古史,但凡那些水性楊花妖媚惑主的女人有幾人不是慘死的,有楊玉瑤為其墊背,其倒可脫了“紅顏禍水”的一世罵名,即便如此,卻也不會太過遷就楊玉瑤,省卻有朝一日再被楊玉瑤牽累。

言而總之,這回回太真觀已是非走不可之路,更是一條長計遠策,若李隆基離不開其,想必不出幾日就會遣人將其迎回宮,別說要殺一殺楊玉瑤的淫威,縱便是梅閣那邊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為其的口中食。

楊玉環出了宮一宿未歸的事,只一夜就在宮中傳開,原本眾人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可一連過了三日楊玉環仍未回宮,這事兒可就鬧大了,一下子就傳遍了六宮。

這日,彩兒與月兒去司膳房取食材回閣,顧不及將食材放入庖廚就興沖沖地奔入閣內,向江采蘋報喜道:“娘子,今兒宮中可都傳開了,人人都道楊貴妃前兩日給遣送回太真觀了!”

雲兒侍立在旁,對彩兒使了個眼色。前刻雲兒已把宮中的蜚短流長報知江采蘋。

“作甚不讓奴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彩兒撇一撇嘴,卻全不在意雲兒的暗示,自個的這通話已屬以下犯上而猶不覺。

“何以見得是喜?”江采蘋淺啜著茶,凝眉看了眼彩兒。

“奴早便瞧著,那娟美不安分,仗著南宮的那位得寵,連其一個宮婢都快要在這宮中橫著走了!”彩兒鼻子一哼,越說越來勁兒,“當時一日,若非娘子貴體欠安,豈有其主奴二人的翻身之日,卻反過頭便以怨報德,奴早便看不過眼!上不正,下參差,今下為自個的親姊奪了寵,便惱羞成怒,可不該著遣送出宮!”

凝目彩兒,江采蘋擱下茶盅,斂色環了目雲兒、彩兒、月兒三人:“入主出奴,愛憎由心,雌黃信口,流言蜚語,騰入禁庭,所不堪受,豈可人云亦云?”頓一頓,又看向彩兒,溫聲說道,“適才你說‘上不正,下參差’,你這般怨懟不平,學人口舌,莫非也是本宮所授意的?是出自本宮之心,抱不平?”

“娘子,奴”彩兒悻悻地剛欲辯白幾句,卻被月兒從後拽了下衣襟:“娘子教斥的極是,是奴等心粗氣燥。”

時下南宮出了醜,倘使梅閣在眼下這節骨眼上落井下石,勢必會遭人指點,背地裡指戳脊梁骨,本不關梅閣之事的事只怕也都要非議到江采蘋頭上來。

而對於楊玉環的被遣送出宮,江采蘋原就不以為奇,史載楊玉環可是三進三出了李唐王朝的後庭,今時還只是第一次而已,且是楊玉環自個負氣出宮回了太真觀。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今時根本就不需要做甚麼,也用不著謀籌著趁此將楊玉環堵殺在宮外,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或許楊玉環鬧一次鬧兩次,甚至鬧三次,過後李隆基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楊玉環又接回了宮,但在這過程中,有些事已然被激起了某些細微的變化,待到那時,不用旁人再多做言說亦或多出手,楊玉環也不會再在李隆基身邊待長久了,是以為今之計,一動不如一靜,只需坐等,保全己身。

何況,若無楊玉環的三進三出,歷史又如何向前演進,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