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叢的無視待見,由此一來,再行面對李嶼父子,才手足無措的不知應從旁插接何話為宜。
其實,這也情有可原。說白了,不過是根深蒂固於骨子裡的奴性,在作祟。正如採盈昨日曾說的,“一日為奴,終生為奴”。曾經給人為奴為婢之人,即使一夕之間,攀上了高枝兒,麻雀飛上金枝頭,也不見得儘可蛻變成鳳凰。而造化總是在捉弄俗人。
在場者若有所思的工夫,採盈異常安分的跪於地,杏眼滴溜溜透著股子狡黠的在眸眶裡打著轉兒,少時忖量,兀自扯了扯王美人的裙襬,囁嚅道:“王美人,奴央懇王美人,寬諒奴等”
採盈這一出聲,不免引招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登時全投注向其與王美人這邊來。四周的氛圍,倏忽詭謐。
“這是怎回事?”李嶼看眼採盈,須臾,帶笑關詢道。李椒站在其父旁,則是欲言又止。
採盈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求助瞥李椒,方才埋首抹著眼淚兒敘道:“回、回忠王,奴昨兒”
採盈才作備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於人前娓娓道來之際,王美人的臉色卻已一沉,當頭打斷採盈的話道:“罷了。不過是樁小事,本宮既是過去之事,休再多提便是。你且起身吧!”
王美人色厲內荏,過激時刻,差點口不擇言,犯下口忌,幸虧反省有夠及時,強忍住顏頰的滾燙,才又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