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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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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王美人突兀被打入冷宮,可見李隆基已是坐定某個主意,想必王美人這回是凶多吉少,因嫉妒成恨加害皇嗣的罪名,恐將被扣定這頂擔罪的帽子。若果如是,倘王美人代人頂罪,今下紅花又已死於非命,採盈等人關在天牢裡待審少不了被牽連於內,屆時難逃一罪並罰。

察覺江采蘋的面色隱隱凝肅,雲兒、彩兒伺候在閣內,侍立於邊上俱是不約而同噤聲,誰也未再吱聲吵擾江采蘋。

江采蘋的臉顏卻越發變嚴沉,不單隻因在鬧心採盈等人的事情,更為在絞擾宮中近來所發生的一連串禍亂之事,眼前的這幾道互有勾扯的門檻彷彿甚難邁得過去,妄圖一腳踏平更不切實。如果說,李隆基真要把其日前滑胎的事扣在王美人頭上,因此加罪王美人並遷怒無辜,估計唯有一種解釋較具說服力,亦即李隆基之所以如此草率的急於結案,甚至乎不惜代價判為冤假錯案,十有九成是在袒護某個人,且,此人關係甚大,一旦將真相一查到底,公之於眾,勢必牽連甚廣,搞不準會掀起哪樣變動

畢竟,譬如宮廷政變,自古並非甚麼稀奇事兒。

“嘩啦~”一聲響,江采蘋一時間沉浸於沉思,一不留神兒之際皓腕楞是碰翻茶案之上的茶盞。思緒雖倏然被打斷,腦海中的靈光卻未消失。

“小娘子怎樣,有無傷著?”雲兒慌忙步向前,趕緊收拾打翻的茶盞,一疊聲關詢出聲。

彩兒同是隨之立即上前來:“小娘子,燙傷無?奴,奴這便去請太醫!”

眼見彩兒手足無措的語畢,轉身便往閣門外疾奔,慌不擇路之下,竟是一頭撞至閣門上,江采蘋遂喚道:“吾無事。無需去請太醫。”

儘管茶盞中的茶水灑了一桌子,滴滴答答順著案沿兒直往下淌,所幸壺中茶水並非新沏泡入壺,早已不似舀出灶時那般滾燙,故,江采蘋的皓腕雖有些微紅,卻未給灼傷,茶盞又未墜地碎裂,便也未有刮割之傷。就算請太醫來,頂多也就是開幾服消腫之藥,見日熬了喝,卻是苦了江采蘋的胃,近些時日一直在灌各種湯藥補氣養身,以便早日調養痊癒小產的身子,弄得一身藥味,就差喝成藥罐子,再要不便是開幾貼狗皮膏藥之類的東西敷一敷,根本無實效。

見彩兒捂著腦門仍站在閣門口處犯猶豫,被自個這一喚竟不知如何是好般,江采蘋遂凝眉含笑對彩兒招了招手,讓其回來不必忙活,小題大做,特意為之跑這趟吃累。坦白說,今個的彩兒,說話辦事倒頗有三分採盈一貫的作風,不止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氾濫,卻也一心侍主心切。

待雲兒擦拭乾淨茶案,江采蘋側首看眼雲兒,從頭打量到腳之餘,才斂色道:“雲兒,汝去幫吾找身汝的宮婢衣衫。吾少時想要借穿下。”

“找奴的衣衫?”聞江采蘋言,雲兒顯是一愣。

江采蘋頷首點了點頭,莞爾笑曰:“不用找新衣,找身汝常穿的宮婢衣衫即可。”

這下,彩兒卻聽的一頭霧水,看看雲兒,再看看江采蘋,不解江采蘋何故要雲兒的衣裳,而且點明只要舊衣。

“小娘子,小娘子之意,難不成是要”迎視著江采蘋若有所思的笑靨,雲兒心下一驚,提到嗓子眼的話吐至嘴邊卻未敢直白道破。

江采蘋美目流轉,眸稍的餘光瞟向閣門處的彩兒:“彩兒,汝先行回房換件衣衫,而後入閣來吾房中,吾有事要交代。”

見江采蘋徑自由坐榻上站起身來,雲兒就地屈了屈膝,回身朝閣外步去,並順勢拉了杵於門邊的彩兒一塊步出閣門,順帶掩合上了門扇。

雲兒、彩兒走出閣去,江采蘋亦輕移蓮步,轉過珠簾,提步向己身臥房。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倘若這一切果如其剛才在一念間所猜想的那樣,事已成定局,早先一動不如一靜,今日卻不可再幹等下去。

步回房裡,開啟入宮之前從珍珠村帶入宮的那個木箱,江采蘋從其中為數不多的衣飾之中,翻找出壓箱底的方包裹,從中取出了兩套舊時的衣衫。其中有套看上去較新,乃是進宮前夕江采蘋曾於布店為採盈扯了一匹布帛請人專門為採盈量身訂做的,可惜當日入宮匆匆,臨離時候忘卻交給採盈,便夾在箱中帶入宮來。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不成想今日竟可派上用場。

蓋上木箱,江采蘋步至妝臺前,另取了幾兩散碎銀子,裝入錢囊中貼身備用。餘外又拿了兩塊金元寶,想了想,隨手取過搭於妝臺上的方巾將之包系起來。這兩塊金元寶,中間呈平狀兩邊稍突起,乃前些日子李隆基所賞賜的,另有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