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嗔著,江采蘋即於私底裡順勢揉捏了把採盈胳膊,借示其安靜。繼而方正色拱手相承道:“這位老丈,著實抱歉得很。只怪吾平日教管不嚴,還望老丈能夠多多包涵,別與吾等一般計較。在這,吾代為有禮了。”
時下,敵友難辨,形勢複雜。縱使節節以退為守,尚不見得均可全身而退。江采蘋看白了這點,是以只想保命,保己命,亦保人命。但採盈的佔上風心性,每每也總會撥弄得矛尖交鋒,讓人苦不堪言。此時亦同樣。
“郎君說甚呢?就算先前俱賴奴粗疏犯下過失,奴認了!怨奴今日出門忘翻黃曆,活該踩狗屎運倒八輩子邪黴。可這回又不是奴錯,郎君也親眼目睹,分明是其不識抬舉,狗咬呂”採盈剛意欲據理以爭,待一側身,不偏不倚迎對見江采蘋深度拉黑的顏容時,登時吞了口哆嗦,乍然咋舌。
此刻江采蘋那副慣擺架式,清嬈素淡,不慍不火,卻是鼓盪著漩凌厲氣流。他人也許嗅不到其內溢溢危險味,採盈可謂敏感久已。
“郎君莫惱,就當是奴錯不成麼?奴認是奴錯,奴裝啞不說話”轉即下意識連連應承著,採盈便立馬速退江采蘋身旁,像極簇蔫的野菊耷垂下枝架,誑作乖順模樣曳揪江采蘋衣袖示弱,內裡實則依然在腹誹不甘。
想來自己原本出於好心提醒,孰料反落得給人當成驢肝肺作以嘲謔。既有人不怕橫死街頭,甘願以身殉理,自身又何必多此一舉枉做小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隔岸賞熱鬧豈非更為樂趣
“郎君,奴尚有一句話須說,嘿~僅就一句,道畢這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