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澤悶哼一聲,牢牢的護在鍾嘉寶的胸前,自己的身子卻輕顫。
鍾嘉寶錯愕的看著陳北澤蹙眉的側臉,心裡卻莫名的柔軟。
不食言。
20/我嫌棄你
“你”鍾嘉寶措手不及的摟著陳北澤,可更令她不知所措的是,她心裡忽地就亂了。
陳北澤從她懷中頓了頓,隨後立起身,陰陰的掃了她一眼。
他轉過身,看著刺錯了人的瓦力驚慌失措的顫抖的大哭起來。
A教授嘆了口氣,無奈的展開雙臂,瓦力懵懂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哇哇大哭著撲到了他的懷裡。
“A教授,如果今天我沒有提前回到警校,是不是一號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你的學生殺死?”
陳北澤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卻是直直的看著縮在教授懷裡心驚膽戰的瓦力。
老朋友是一回事,而鍾嘉寶,是另外一回事。
陳北澤的身份,A教授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神色一凜:“陳,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抱歉。”
陳北澤不由分說,臉色陰沉:“把他交給我。”
瓦力的目光充滿了害怕,他嗚咽一聲,躲進教授的懷中。
鍾嘉寶拉拉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哦呀,又沒什麼大事,你的傷回去包紮一下也便好了,別為難一個小孩子了。”
A教授有些無奈的說:“瓦力是個孤兒,所以比較依賴我。陳,看在我的面子上。”
陳北澤俯下身,撿起腳下瓦力用來刺他的那物什,遞到A教授的眼前。
“這是他的刀鞘吧?”
陳北澤冷笑一聲,看著教授,果真教授的表情變得嚴肅。
“瓦力,你怎麼可以動教授的東西。”
A教授教訓瓦力,瓦力紅了臉,羞愧的輕輕點頭。
“瓦力,去給陳副官道歉!”教授推了推瓦力,雖然那笑容依舊慈祥,但是卻已經有些生氣。
瓦力囁嚅著,一點一點走到陳北澤的面前。
“陳副官”他憋紅了臉,覺得自己實在說不出那句“對不起”。
“好啦,陳北澤。”鍾嘉寶看著瓦力似乎很不請願的樣子,從中勸慰道。
“你不是說有人要檢查我的功課嗎?我們快走吧。我還沒有吃飯肚子餓死了。”
陳北澤看她眨著眼睛的誠懇模樣,心中怒氣果然有所消散。
“A教授,請看管好他的東西。不然我要整個警校來陪葬。”
丟下這句話後,陳北澤拉著鍾嘉寶瞬移到了門外,只聽鍾嘉寶驚呼一聲,二人的聲音就越來越遠了。
瓦力站在原地,委屈的看著A教授。
A教授長嘆。
“瓦力,你知道,那是誰的刀鞘嗎?”
瓦力憤憤的搖頭,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那是總統大人的刀鞘。”
總統大人。
神一樣的存在。
只是那個神話,沉寂多年了。
不食言。
21/只是一點點心動
鍾嘉寶被陳北澤扛在自己的肩頭,隨後幾個飛快的跳躍,早晨的那個司機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啟動。”
陳北澤冷冷的下令,將鍾嘉寶粗魯的丟進車內,不過他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
“喂”
鍾嘉寶看著他的傷口,提醒道。
“閉嘴。蠢笨的女人!”
陳北澤冷哼一聲,捂住自己的傷口,長腿跨進車內就是一頓翻找。
“你在找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北澤坐的距離自己這麼近,鍾嘉寶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只能轉移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想著剛才瓦力偷襲自己,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會突然出現,不過他總歸是來了。
他總歸是來了。
這句話久久迴盪在鍾嘉寶的腦海中,異常的清晰,清晰的像蟬的翅膀,讓她輕而易舉的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
她怔怔的看著陳北澤找出醫藥箱,掀開黑色的襯衫,鬆了鬆領帶,側面的輪廓在黑暗的夜晚之中沉沉浮浮。
她心裡的聲音更加的清晰。
陳北澤露出腰間健碩的肌肉,鍾嘉寶的眼神似乎被燙了一樣,趕忙轉過去。
“幫我上藥。”
陳北澤轉過頭來蹙眉看著她,這個女人真奇怪,上一秒還說要幫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