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牌下面,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個方向牌,拎著手中的大包,出聲的念道。
“還不快跟上!”
江戌在前面叫她。
鍾嘉寶頻頻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地方有著濃郁的北歐風格。
當然在碼頭附近工作的船工們看到進來兩個奇怪的陌生人,都好奇的打量他們,他們清一色的青色衣服,有圓領的背心,也有長版的風衣,誰知道呢,這是什麼詭異的穿法。
“Hi,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
一個比較年輕的小夥子迎了上來,手裡拿著扳手,熱情的對鍾嘉寶喊道。
鍾嘉寶貿貿然的就像走過去向他問路,但是卻被江戌一把拉住。
“在這裡不要冒失,聽我的。”
江戌沉聲說,隨後他走了過去。
“八區,我們要去八區。”
江戌儘量壓低了聲音,對那個小夥子說道。
小夥子一頭棕發在陽光下形成一種奇異的色彩,他面上的表情也漸漸有些僵硬。
“這個”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後,那群船工吸菸的吸菸,閉眼小憩的小憩,也有好事的人正往這邊不知死活的看來。
“要多少蘇幣?開條件吧。”
江戌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這種地方的人,不過是為了賺一點戶口的錢,就連過路人的錢都要賺。窮神惡水出刁民。
小夥子看著江戌的眸子,愣了愣,隨即趕忙擺手,表情掩飾。
他同樣低低的回答:“不,我想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來帶您去,等一下經過那邊的時候,你們不要多說話,我說了什麼,配合我就好。”
鍾嘉寶站的距離江戌稍稍有些遠,聽不清江戌和小夥子在說什麼。
“喂——江戌。”
這一聲不喊倒好,喊出口,那群工人,齊齊向鍾嘉寶這邊看來。
不食言。
碼頭惡劣的工人
其實她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碼頭上,除了這些工人,也跟就沒有她和江戌這樣的路人。
他們走錯碼頭了?
不可能吧,江戌說他認得路。
小夥子臉色一變,忙對著鍾嘉寶使眼色,可是似乎有些遲了,那群工人站起身,抽著煙的將菸蒂丟在腳下,大頭皮鞋踏在上面,重重踩滅最後一絲火星。
那些閉著眼睛看起來在假寐的工人們此時也站起了身,江戌眯縫起星目,看著他們每個人腰間露出來的鋒利刀具。
鍾嘉寶並沒有看到這邊的異狀,叫喊:“出了什麼問題嗎?”
那群工人似乎有往這邊走來的趨勢。
江戌惡狠狠的回頭:“閉嘴!”
鍾嘉寶小步跑過來,站在江戌的角度,不用江戌說,她也乖乖的閉了嘴。
那些工人,有刀。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小夥子這個時候轉過身去,他穿著牛仔藍的揹帶褲,貝雷帽的帽簷衝著後方,小夥子故作輕鬆的說道:“嘿,兄弟們,不必這樣,這兩位是我的親戚,託我辦點事,放鬆各位”
那群工人眼睛裡的兇光這才溫和了一點,有的甚至不情不願的坐下了。
鍾嘉寶心裡猛地一沉。
不會吧,這裡也有打劫的?
她不禁將身子往江戌的那邊靠了靠,尋求安全感,眼神也不斷往那群船工的身上瞟去,擔心事情會鬧大。
“他們什麼關係?床…伴?”
其中一人輕蔑的笑著,其他人跟著附和和哄笑。
“大家聽我說!”小夥子的臉色有些激動的泛紅,似乎控制不住局面讓他感到無能為力,“這是我的表哥,還有我表哥的契約床伴。”
“契約床伴嘛只是比床伴高階一點而已。”
尖酸刻薄的船工們此刻嘴裡冒出的噁心言語,讓鍾嘉寶真的很想把手裡的大包掄到他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