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低下頭來看著她,眼神宛如濃墨,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楚顏閉著眼睛沒有動,只是繼續輕輕地說,“殿下並非一個人。”
顧祁看著她,變態沒有開口。
她的鳳冠上那一顆顆東珠在紅柱高照下璀璨奪目,大紅嫁衣更是鮮豔似火,可是這一切都不如那張安詳寧靜的面目來得熠熠生輝,幾乎令人移不開眼。
她說,他還有她。
她說他並非一個人。
顧祁忽然毫無徵兆地伸出手去撈起她,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抱至腿上,而楚顏也驚愕地睜開眼來,看著他忽然揚起的唇角。
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你說得對,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一個太子妃。”
話音剛落,他已然騰出一隻手來摘下她的鳳冠,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後取下她束髮的首飾,眼看著她的一頭青絲就此滑落,無數細小的珠翠髮針紛紛滑落在地,圓潤的珠子更是滴溜溜的轉。
楚顏在猝不及防間被他抱起,落在榻上,而他在一室明亮的燭光高照裡欺身而上,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柔和的陰影。
看著楚顏睜大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那就證明給我看。”
證明他不是一個人。
證明她真真切切站在他身旁,陪著他,支援他,完完整整的只屬於他一個人。
幽深的眼底燃起一縷帶著侵略意味的火簇。
顧祁俯身覆住她的唇,雙手同時攬住了她的腰,一層一層開始剝開她的衣衫。
唇舌交纏裡,他啃噬著她的唇瓣,氣息強勢地湧入她的口中,吮吸、啃咬、碾磨?他啞著嗓音命令她,“閉眼。”
然後看著她顫抖著閉上了雙眼。
今日的楚顏乖順得不像話,沒了伶牙俐齒,沒了狡黠靈動,只是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下,似乎真的要證明她是完完整整屬於他一個人的。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洩露出心底的羞怯與忐忑,可是下一秒卻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親吻。
她的舌頭輕輕觸碰著他,也學著他的樣子吮吸著他的氣息,然後輕輕啃咬他的嘴唇。
她沒有抗拒他一點一點褪下她的衣衫,甚至配合他的動作,好讓他更方便地替她寬衣解帶。
嫁衣繁複又沉重,一件一件被顧祁拋至在地,一直到最後她的身上僅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罩衣,而罩衣裡不著寸縷,透露著朦朧又妖冶的美麗。
火紅的錦繡喜被在她身下舒展開來,更顯得她的肌膚瑩潤白皙,而她的秀髮宛如朵朵青蓮,在錦被上蔓延盛開,纏繞住誰的心。
顧祁微微離開她的唇,呢喃著叫了句她的名字,“楚顏”
她輕輕睜開眼來,微微一笑,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朱唇輕啟,只說了兩個字,“我在。”
我在。
這就已經涵蓋他所需要的全部意義了。
父皇有母妃。
母親有趙家。
而他有楚顏,今日起將永遠陪在身邊的人。
她是這樣眸光清澈地望著他,彷彿全世界都至此寂滅,而她的生命從此與他僅僅糾纏在一起,宛如密不可分的藤蔓,永不分離。
顧祁的心頭湧上一股深刻到幾近顫慄的巨大情潮。
他拉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衣襟前,引領著她一點一點解開他的衣衫。
“幫我。”他的嗓音低沉溫柔,充滿莫名的力量。
楚顏覺得這兩個字意義深刻無比。
是幫他褪去衣衫,還是幫他渡過今後漫長的孤獨時光?
她目光定了定,忽然攬著他的脖子坐起身來,一面親吻他的唇角,一面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襟,一件一件,毫不猶豫地剝下來扔在地上。
她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解開腰帶的時候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弄痛了他。
顧祁卻好像一點也察覺不到痛一般,黑眸沉沉地笑了笑,任由她這樣不顧一切地擺佈他。
他的心裡有野獸甦醒,而她陪著他一起瘋——這就是她的證明。
他終於與她赤誠相見,火光映照下,他的身材修長性感,肌肉不誇張,卻恰到好處,充滿誘惑人心的力量。
他素來嚴肅疏離的面容因為眼眸裡的火光而變得有些深不可測,甚至帶著一絲魅惑,定定地鎖住了她。
楚顏把心一橫,忽然把他推倒在床,翻身跨上了他的腰,俯□去親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