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這裡通道也叫一個小宅院擋住，這個小宅院就是店裡掌櫃辦公地方，專門處理客人糾紛，石明曾經撞見過幾次。

小宅院的後面是個大宅院，這一年來石明是在這裡見蘇若的。

大宅院也是二層土樓，前面有一個天井，其他地方種的全是樹，楊樹居多，松柏夾雜其中，這樣一來，春夏秋冬，看上去都很隱秘。

從穿過土樓到達小宅院，整個通道三步一個守衛。按照蘇若的說法，這叫站崗。

這些人穿的無例外都是緊身迷彩短衣，鐵似的面具遮臉，冬天戴棉帽子，夏天戴草帽子，手上迷彩手套，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露著面板。

他們無例外腰別一尺多長的鐵棒，站在那無聲無息，如果沒有事發生就像雕像一樣，而一旦有事發生，立時風一般颳去，制止當事人的身體，叫你無法反抗，包括嘴巴，直到你完全冷靜才放手，如果激烈反抗的話，四肢關節全部給你卸了。

這樣的情景石明也看過一次，當時給他的感覺簡直太震撼了，這些人的手法乾淨利落，最恐怖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發一言，當那個倒黴人謾罵不止，掌櫃的說了多次也沒用後，一人上去卸下了對方的下巴。同樣事情解決後，又幹淨利落無聲無息地給把關節給按上了。

石明看完只覺得後背發涼，而當知道卸關節是蘇若教的，蘇若還告訴他為了學會這一招，用自己來試驗，就變成心裡發冷了。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可是越是覺得可怕越是想靠近，這是為什麼？

石明來到小宅院前，對守門的人說明來意，守門人擺手叫他進去，到了後面的大宅門前，一個年紀十幾歲的女孩把他領了進去。同樣無聲無息。

這裡的人大都不輕易開口，要不是去山莊遇上幾個嘰嘰喳喳談論自己站崗的人，還以為蘇若把人給弄成啞巴了。

走過石板路，上了三層石階，女孩開門，撩起厚重的棉門簾，石明脫鞋進了屋。

燒的是火龍，屋裡不是很熱，溫度很叫人舒服。

踩著暖和的木地板，石明身體放鬆了，跟著女孩進了東間，落地的窗戶嵌著玻璃，明亮的很。屋裡只有蘇若一個人，席地而坐，身前的長條書案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和吃喝的東西，但沒有一片帶著字的紙。

蘇若正在梳頭，頭髮溼漉漉的，穿著一件浴袍，像是剛洗完澡。

“你怎麼來了，後天就過年了。”蘇若隨意地跟他打著招呼，手上動作不停。

石明沒說話，靜靜地看著蘇若，這一幕叫他腦海裡閃過另一個女子的樣子：梳妝鏡前，慢條斯理地梳著長髮，看著他，露出一個羞澀澀的笑容，小聲說。

“你來了”

聲音軟軟的，叫他的心都跟著融化了。

“我來幫你。”

“哪有男人給女人梳頭的，別鬧了。”

石明眼睛有些發澀，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

石明激靈了一下，定神看清楚面前的女子，長髮隨意地披散著，開朗乾淨的五官，談不上多美，可是流露出的關切卻叫他願意和她待在一起，一直待下去。

“我心情不好多穿點吧，別凍著。”石明看蘇若，好像只穿了一件浴袍，還摟著小腿，光著腳

雖然習慣了蘇若的隨意，可還是不自然地轉身往書案那裡走去，坐下。

“你這裡有吃的嗎？”

“你還沒吃飯，正好我也沒吃。”蘇若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剛才帶石明的女孩端著菜飯進來，香味頓時飄滿了屋子。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什麼食材都能做得和別人不一樣。”石明看了看今天吃的東西。

一道水陸珍，這是用黃甲肉、大銀魚、雞肉、田雞、白蝦一起拌和，弄成鴿蛋大小的肉丸，浸在淺淺的清湯裡，上面灑了碧綠的蔥花，看著清清淡淡的，卻鮮香的直衝嗅覺，吃一口，真是甘鮮腴潤。

“原料天然，師傅們又精心烹調，當然是不一樣了。”蘇若笑笑，往飯裡泡了湯，大口吃起來。

石明也沒客氣，學者蘇若的樣子，泡湯吃。這麼吃感覺極為美味。

飯是小米乾飯，除了這道水陸珍，還有一道烤魚和涼皮拌黃瓜。

古代也有暖棚的，不過那是很有錢很有錢的人才能弄得起的，至於普通百姓冬天想吃點青菜那是做夢。

石明並不知道蘇若的青菜完全是進口的，還是是透過空間從現代進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