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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掌握了相當的投資技巧,卻不自知。

邵正義原是投機商,股市裡大膽來去,結果不小心就輸光了本。破產之際,老婆孩子要離他而去。水青卻透過銀行買了他的公司,更名澄影,仍用他擔負責人,將大筆資金投入澄影運作。後來,更開設外匯槓桿平臺交易。憑藉出神入化的決斷力,吸引了包括政府在內的大批投資客,在金融界悄悄崛起。

家庭被挽救了,前途被挽救了。自此,邵正義唯水青馬首是瞻。

近年,澄影重點開發海外市場,已經在美國,澳洲,歐洲和最大的金融城市建立的理財顧問公司。可以說,澄影如果要買某國某隻股票漲,不是那麼難做到的事。

但如同這個幕後大老闆低調的行事一樣,澄影也是低調的。它對客戶的選擇相當嚴格,用水青的話說,客戶本身,也是一種投資。能和澄影交易的,都是億字身家或者有潛力能賺到億字以上的人。也是水青說,金融市場風險太大,所以不要榨老百姓的錢,有錢的人扛得住些。

“只是這個方法相當冒險,等於財力大比拼啊。水青,謹慎點好。”邵正義吃過大虧後,加之跟了水青多年,行事比她還小心。

“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和雲天藍商量一下再說。後天到倫敦,你就多等幾天,幫我盯著點市場動靜。”自重生以來,或許將面臨真正一場你死我活的商戰,她能感覺到自己受生長環境的侷限。賺進來無所謂,花出去有所謂。

“也好。”邵正義贊同,下線。

“這一動,就是億單位。”她自言自語,順手抄起桌上的錢包,“這麼多錢,得要多少個錢包才能裝得下?”不是那種能回收的投資,而是有很大的機會連個泡都不帶冒就沉底了。

午間的秋陽從斜頂上照下來,錢包夾層裡突現閃光。她手指捉住了光芒,往外一抽。

那是一張名片。

溫桓的名片。

真夠奢侈的,還金屬名片

忘了自己的名片也是精工細作,她抿笑著唇,拿它對著陽光左搖右照。

和澳洲的花樹又透過影片說了好一會兒話,水青見午餐時間,這才離開小屋,往主屋走去。

管家正要上樓請老爺子吃飯,水青就說她去請,直接轉彎上樓。

敲了門,聽爺爺說請進。

“爺爺,吃飯了。”這大屋,閒人就倆,一個她,一個老爺子。

她是假偷懶,老爺子是真退休。三五不時和他那群老友約了喝茶聊天,前一陣升級到相約旅行。如果雲天藍沒出事的話,這會兒就不知道在地球的哪個角落了。

老爺子哦了一聲,卻又衝著水青招手,“青青,來看照片。”

水青走過去,看到攤了一桌的照片,原來是爺爺他們上週末釣魚時拍的。一個個白髮或半白髮,卻玩得跟大孩子一樣。不感慨,不回望,只珍惜當下的那種豁朗,讓人看著很羨慕他們對生活恣意享受的哲學。

“這張合照好,我拿去放大。”水青最喜歡熱鬧的相片,伸手拿起來,視線卻被照片下的東西吸引。

一本棕皮封面的相簿。

嚓啦腦中閃現火花。

“爺爺,這——”顧不得那張放大的照片,她迅速抓起相簿,“我記得是放在永春館後面您的房間裡。沒被燒掉嗎?”

雲宅,比永春館豪華時尚。一切新的都比永春館新——註釋:家電。一切古老的都比永春館更古老——註釋:古董。

但,雲宅的歷史才剛剛開始,它本身的記憶還是空白的。而永春館要讓她思念得多。那些親手買回來和擺放的小物件,那些用習慣卻褪色了的咖啡杯,那些散發著木香而靜靜展現優雅的傢俱,那些上了年紀仍然發揮作用的生活用品,無可取代。

以為都葬身在火場,沒想到卻在這間簇新的書房裡,看到了舊物,她有些激動。

“正好讓你的老校長借去,說學校要辦個黑白照展覽。這簿子裡雖然只有幾張,他也要拿去充數。你說,巧不巧?”老爺子還有很多東西留在倫敦的家裡,但最珍惜最珍貴的全隨他飄洋過海。沒想到一場大火燒得乾乾淨淨,本來傷心,卻突然有一本半新不舊的相簿逃過此劫,稍稍得到了安慰。

水青開啟翻了翻,裡面多數照片不算很老,只有最後幾頁有爺爺年輕時的舊照。隱隱約約,心頭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想起了——鬼面。

當年的記憶最深刻的莫過於那張黑紅恐怖的面具,可不知為什麼,這本相簿始終讓她有點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