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樹才喊別動,可是太晚了。
水青疼得呲牙咧嘴。左手反射性抬起,三隻手指夾住圓心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圓心這下看得一清二楚。
“手指斷了兩根。”花樹居然充當告密者。
水青瞪花樹一眼,這男人也有八卦的時候?
圓心哪肯放過,立刻纏著水青和花樹,問細節。
水青支支吾吾。
圓心就搶劫黑曜石,以此要挾花樹。結果,在知道了整件事的過程後,嚇得她好半天沒說出話。
“圓心,別等明天,今天你就回家。”水青不想把圓心也攪進來。
“我不走,打牌還要湊成四個呢。今晚,我們打通宵麻將,看賊還來不來?”圓心的“豪言壯語”很有她樂天派的特色。
水青還真拗不過她。
兩個女孩終於放過了即將要期中考的花樹,雙雙走出了房間。卻不知,花樹因為她們倆關於夢想的談話,深受到了震動。
花樹知道圓心是讀法語的,以這樣的設定,她卻說出完全沒有關聯的未來。那麼重大的決定,幾乎否認了自己的大學生涯,她竟然這麼容易就調整好心態。平時看起來,就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然而關鍵時刻,比怯懦的他更有勇氣。
他突然笑自己無用。
而在日照廳裡。水青問圓心怎麼跑來了。
“你一晚沒回家,而且說還要住幾天,我待在你家也沒勁,就過來了。”沒想到,因此得到了一個機緣。
“傷成這樣,怕我老爸老媽擔心。而且,雲天藍難得回來一趟,公司的事很多要跟他商量。”永春館就是臨時的作戰指揮部。
“水青,你受傷,簡蒼梧知道了嗎?”女孩子在一起,最關心的不是事業。而是愛情。
水青想到自己下意識在躲簡蒼梧,不過,奇怪的是,簡蒼梧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
“前幾天我和你聊過以後,覺得不給他答覆,這麼拖著,是有點怪。所以,想理出個頭緒來,暫時沒跟他聯絡。”她和好友如是說。
“我聽說他這兩天都不在家,去香港了。”圓心告訴水青這個訊息,“你呀,慢慢想吧。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猶豫,這麼好的男人。”
難道因為白子東,簡蒼梧被急召回家?水青心虛,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
而圓心這時,遞給她一摞紙,有些靦腆,“水青,幫我看看。你不是老問我悶在房間裡幹什麼嗎?我就在畫這些。”
水青一看,談不談戀愛的心思就扔到一邊去了。那一張張,畫滿了精緻的首飾。有些她在圓心的收藏裡見過,有些卻沒有。
“原來你早就有設計首飾的想法,那怎麼還說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她對珠寶首飾完全不瞭解,只覺得圓心畫得很不錯,其他就不敢說了。
“我畫著玩兒的,就是喜歡而已,但沒往設計上想過,直到我今天看見花樹房裡的黑曜石。”就像磁鐵一樣,吸引了圓心全部的注意力和想象力,“特別想用我這雙手,把它從不規則的形狀裡,雕琢出生命來。”
水青一直認為,人各有不同的天賦,能發掘出來,要靠運氣和勇氣。而比起運氣,圓心的勇氣。更讓她吃驚。原來,還是對好朋友瞭解不夠。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直說。”哪怕她所能做的,可能十分有限。
“不找你,也找羽毛。”圓心嬉哈一樂。
“雲天藍有一款繪圖軟體,你想不想試試?”水青把電腦開啟,招手把她叫過來。
圓心立刻玩上癮。
水青看她不亦樂乎,也不去分她的心,往樓上走去。
地方還沒收拾過,警方圍了線,保留現場不變。據大隊長說,是雲爺爺要求的。白天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凌亂。花盆花幾倒地,破了一扇窗,窗臺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水青抬腿一躍,輕鬆過線,走進爺爺的房間。回想著發現鬼面賊時,他所站的位置,她走到書櫃靠窗處,站定。
雖然雲天藍否定了她的猜想,她也在他面前表現得不再關心,不過是障眼法。這是兩人認識至今,她第一次主動隱瞞下自己的心事。
雲天藍以為她沒看到他突然緊握方向盤的手。不巧,她看了個正著。所以,她明白她懷疑的事情,他也在懷疑。
雲天藍大概忘了,他那些可怕的敵人,她是知道的。
因此,她完全不排除鬼面是那個敵人派來找麻煩的可能性。她甚至覺得,這個可能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