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興奮起來,剃了頭自己是不是就長大了?!以前哥哥可是說過他是小孩所以不能跟大人一樣剃頭
這麼一想,對離開額娘身邊半天也不那麼排斥了。吃完了早膳,漱口拭臉後乖乖的跟著哥哥去了寧壽宮。
弘曆趕時間,雲珠給她整理衣袍時叮囑道:“記得中午回來‘龍耳’和‘龍鬚麵’。”
弘曆笑著應了一聲。“宮裡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
素問等人早早備下刀尺、百穀、瓜果、種籽和迎富貴果子等,採露和含霖拿了嶄新的衣裳等她更換,今天是慧妃等人舉行冊封儀式的日子,雲珠身為皇后當然要著朝官朝服主持典禮,之後還要接受內外命婦行禮參拜。
早膳完後雲珠第一次沒帶小跟屁蟲去慈寧宮請安,今日事多,她沒心情應付,本想著幾句場面話客套完便回,哪裡知道到了正殿門口才被秦嬤嬤告知太后有些頭痛,知道她這幾日事務繁忙免了她的請安。
分明是臨時起的意,真身體不舒服早派人告訴她也省得她多走這一趟路啊。
不過,耳朵能清閒幾日也不錯。
“可請了太醫?”雲珠不免關懷幾句,中間不忘吩咐身邊的含霽去長春。宮內庫裡挑些上好的藥材補品送來。“皇上前朝事多,我也剛接宮務不久,沒能好好侍奉皇額娘實在是不孝,好在有嬤嬤這等熟知額娘習性的老人侍奉左右,才讓我們心安了些。”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不敢當皇后娘娘誇獎。”
雲珠微微一笑,“沒有功勞有苦勞,秦嬤嬤是仔細人,怎麼當不得,還望以後也多多用心,皇額娘好了我們小輩的才真的心安歡喜。”
“是。”
冊封禮很正規,因是弘曆登基後第一次冊封嬪妃,所以該有的程式禮儀都有,只是沒有封后大典那樣震撼人心的宣隆喜慶,何況皇帝並沒有到場。
高露微為慧妃、烏喇那拉。妮莽衣為嫻妃、富察。芙靈阿無封號,雖然地位稍有差別但皆為妃位,因此三人一起上前受封,雲珠賜了金冊金印;珂里葉特。果新為愉嬪、蘇寶柔為純嬪、金籬無封號,三人皆為嬪位一起受封,雲珠賜了金冊。
另外兩位常在品級太低,沒有冊封禮。
冊封禮後雲珠在長春。宮正殿接受著宮眷朝拜,行三跪九叩禮,之後下了懿旨允許受封嬪妃與家人見面,自然又得一片“寬厚、賢德”之類的讚語。
尚氏跟著宮人進了承乾宮,“奴才尚氏拜見慧妃娘——”
“額娘!”高露微連忙扶起母親,眼中含淚,“額娘,不需如此。”就算尚氏身為正二品誥命夫人,可她身屬包衣旗,進宮參拜也是低人一等,雖說滿八旗都是皇家的奴才,可聽在高露微耳中那尷尬屈辱卻刻骨猶如自身遭遇一般。
“禮不可廢。”尚氏正正經經的行了個禮,才隨女兒到了次間,坐到塌下的第一張玫瑰椅上,無視宮女端來的茶果糕點,仔細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女兒。
高露微此時已換上白底撒紅色纏枝海棠花樣旗服,頭上梳著精巧的豎一字頭燕尾髻,發上戴著垂珠海棠絹花並小巧的水晶流蘇簪,風流嫋娜,嬌不勝衣,氣色卻不如前頭冊封禮時光彩煥發,倒有幾分病弱蒼白。尚氏心中又憂又憐,她還記得女兒進宮前清新得像初綻新荷,美麗健康,現在瞧著風韻雖更迷人些,但眼底的輕愁、倦意和沒有血色的小臉無一不說明了她的身心狀態並不愜意。
“娘娘可是身子不適?”大好的日子,儘管有些不合適,尚氏還是沒忍住地問道,方才叩見皇后時她偷偷瞧了幾眼,只覺得寶座上的人靈秀到了極點,氣質輕靈、高雅、雍容,容貌與身材反倒不惹人注意了。
何況皇后的容姿不俗,相貌、身材、氣質、聲音、行止完美渾然如天生美玉,增一分減一毫都只會損她的美麗。
這樣的女人又出身高貴,難怪能得聖寵。讓她覺得訝異的是皇后接掌後宮不久,新春祭典宴會又多,更逢帝王改朝換代嬪妃遷宮怎麼還能有那麼瑩潤美好的膚色,充滿了柔和的生機。要知道逢年過節,普通官宦人家主持中饋的主婦也沒有這樣嬌好的神采,真不知皇后是怎麼保養的,果真是那養顏玉蘭果的效用?!
尚氏思忖著,皇后善調養身體的傳言她聽聞過,而由於尚家、高家在內務府的地位她也知道皇后能種出養顏的玉蘭果很受當年的孝敬皇后、現在的聖母皇太后喜歡——效果想必不錯,當時她不怎麼放在心上,覺得是一種爭寵的噱頭,除了寵妃以及宮權在手的后妃,深宮的日子是怎生地長寂無聊,他們這些內務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