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從未巡視過,趁現在還走得動出去走走看看也不錯。”
“我說你們兩個現在不理政了就該好好過悠閒日子才是,去那個地兒湊什麼熱鬧,我可聽說那裡冬天冷得要命,對你的腿可不好。”
好不容易養了十來年才將身子骨將得好些,怡親王福晉對這倆老頭的瞎折騰很不以為然。
“不理政了爺也姓愛新覺羅。”怡親王說著,瞅了她擔憂的眼底,安撫地笑了笑,“不親自去看看,怎麼能治理得好?那裡原住民雖少,沒個身份夠高的人去怎麼能安定他們的心,皇上政務繁忙走不開,其他身份夠的多少有些顧慮,四哥去正好。再說我們也是開春才走,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永璉也該出去見識見識了,若不是弘曉綬恩他們還要指婚我還想帶他們一起去呢。”
雖然老的老少的少,不過身份尊貴,隨行的扈從護衛肯定不少,怡親王福晉想想也不再提了,只嘆道:“好不容易盼到和惠回京,你又要走。你要走就走,可不要擋著和惠他們姐弟難得的相聚機會。”
怡親王悵道:“我留在京又能見她多少回。”
身份有別,男女有別,縱是親生父女也不好多見。
若非皇上皇后開明寬厚,連她也是不好多見的,怡親王福晉轉開話題道:“弘?最近常去承恩公府找傅恆,沒什麼問題吧?”
兩人都是青年才俊,要說有這樣的朋友做母親的該是最放心的,壞就壞在兩人都手握兵權,一位是宗室郡王一個卻是簪纓世家出身,走太近怕惹上位者不安。再有,傅恆還是實打實的國舅爺,弘?以前又對皇后起過心思怡親王福晉就是再不諳政治,也知道要避嫌。
“好事。”說到這個怡親王就忍不住眉眼含笑,這次與沙俄的對戰中弘?與傅恆立下赫赫戰功,是年青一代八旗將領中最為閃耀的人物,可貴的是這兩小子並沒有生出驕矜之心,懂得進退之道,回來沒多久便私下籌謀著交還兵權了
難怪新年皇帝大封功臣時弘?的爵位並沒更進一步,卻許了他寧郡王的爵位延襲一代始降。
這比進封親王更妥當,一門兩親王太惹眼,自己為著頭上這頂鐵帽子已打算略過前頭兩個嫡子直接給第七子弘曉承襲,若弘?又得了個親王爵,雖有軍功壓著,到底功高震主惹人眼紅,眼下還好,過個三五十年的難保被猜忌打壓,自己這苦心便白費了。
幸好,從弘?和傅恆的賞賜上看得出皇帝的愛護保全之心。
怡親王福晉自然相信自己夫君的眼光,只是又有些遲疑:“今兒愉郡王家的側福晉瓜爾佳氏來找?雅說話,說太后身邊的嬤嬤最近頻頻出宮——”
“哦?”怡親王眉尾一動。連十五弟家的都聽說了,可見這事在宗親裡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說不得那些世家大族也心知肚明。心頭一時有些懨然,這太后行事也太沒個顧忌了,以前也沒看出來呀。
“再過幾個月就是八旗大挑了。”
“她這是相看秀女呢。”怡親王微哧,雖然不理朝政了,可不代表他眼耳全都不中用,事實上他的訊息還很靈通,只沒怎麼當回事。
“我近來也有聽說,太后娘娘對皇后不大滿意,這陣子處處抬舉嫻妃,藉口新年事務繁瑣想讓她協理宮務呢,教皇后推了。沒兩日,便有皇后把持宮權不放的話兒傳了出來。”
“皇后身體健康,又無妊娠,也不是那不會理事的,憑什麼非得讓其他妃子協理宮務。不那麼做還成了貪權戀勢?”怡親王冷哼了一聲,不知死活。“去歲四哥壽辰,永?幾個在寧壽宮那兒唱的那首《精忠報國》,詞曲大氣磅礴胸襟開闊,若非成日受皇后薰陶及在富察家的耳濡目染哪裡懂得這些?!皇后如何、富察家如何,四哥和弘曆心裡清楚著呢,太后做得越多錯得越多。”
想起那幾個稚兒做的豪氣壯怡親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就怕有些人動了心思,要知道這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次八旗大選,到時出了什麼事影響不好。”怡親王福晉看著時候差不多了便停下手上的按摩,將他腿上的藥膏撕了下來,用熱水將他的腿腳拭淨,這才起身喚人進來收拾。
怡親王待她忙完坐下,親自將泡了有一會兒的助眠的花茶端放到她手邊芝草雕花描金嵌貝矮几上。“再看看吧,實在不像樣就讓十二哥去提提。”
說起來這是皇帝的家務事,不過愛新覺羅家的臉面皇家的尊嚴還是要維護的。
怡親王福晉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又道:“你說這次大選咱們要不要替弘?挑個側福晉?”
眼看傅恆夫人肚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