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弘時,好一陣子是皇上唯一子嗣,不僅是皇上,整個雍王府對他也抱了很大的期望,可這種矚目的光環後來卻被後來出生的幾位阿哥分了去最後落得個驅逐宗室‘病死’的結果,這一讓齊妃情何以堪?這十來年她於鍾粹宮深居淺出幾乎跟個透明人一樣無幸無寵,雖有她自己行事不謹、教子不力的原因,不過熹貴妃在裡面出的力也不少,齊妃怎能不怨不恨?她不敢怪皇上,現在也不敢王爺,可是對熹貴妃她是不會眼看著她就這麼順風順水風光無限地登上聖母皇太后的寶座的。”
“積壓了十幾年的怨恨,一朝發作,這齊妃娘娘也是個手段高明的,奴婢愣是沒懷疑到她頭上。”素問咋舌。
靈樞道:“她若是手段不高明也不能在孝敬皇后眼皮底下生下三子一女,最後還熬過了嫡子使得整個雍王府只三阿哥一個子嗣。”
“你們可清楚了吧,這皇宮裡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女人,即便她看起來那麼地安靜無害。”
“主子說的奴婢一定謹記。”知道主子是有意敲打,不願底下的人因王爺的得勢生了驕狂輕浮的心思,素問和靈樞忙行禮應了一聲,尋思著回頭怎麼跟郭嬤嬤她們商量一下,可別關鍵時刻教後院那些女人做了怪。
為了悠閒的生活,雲珠一向注重培養手下,譬如身邊的幾個大丫環、譬如乾西二所現在的幾個管事嬤嬤,她有機會都會點撥她們,提高她們的宮鬥水平,培養她們處理事情的能力,遇事懂得靈活應變,這樣一年到頭省了她不少精力心力。身在皇家,若是事事抓,早晚耗了精力累死,所以就算是外院的管事公公她也是毫不猶豫地下放權力,給予相當的信任,只是一旦發現犯了錯也會不客氣地安律懲罰,真正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一點弘曆是十分欣賞的。
生在皇家從小看盡了女人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看過多少女人從一開始表現出的純良溫柔端雅到最後變得不擇手段,他更珍惜雲珠的可貴,她也有私慾,也小心眼,可她從不浮誇自己的美好,也不掩飾自己的缺點,不為了私慾而害人,更不會因為自己看不過去某些人某些事或覺得自己受了侵害而斤斤計較。
她坦然,縱然打殺人也是因為那個犯了規矩,讓人無可辯駁。她也很有上位者的氣度,不抓權,不弄權,她更多地是在用手權的權利為家國儘自己的一分力,讓他沒有後顧之憂,更多地是用手中的權利使自己的生活過得更美好誰打擾到了她安寧的生活她便像炸毛的貓咪,非也得讓那人吃到苦頭,固執地秉持著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給你好看”的可愛的行事準則。
——這傢伙就沒見他的嫡福晉給人下黑手的時候啊,不過雲珠的好運確實也讓烏喇那拉氏和高氏等對她下過手的人咬啐了銀牙,進了皇宮混生活的哪個會相信什麼運氣,偏偏怎麼也找不到富察。雲珠的把柄,真教人鬱悶得吐血。
看過了熹貴妃,從眾位太醫那裡知道膝蓋骨磕碎了就算恢復得再好也不能像常人那樣,以後行走有礙的診斷後弘曆被弘晝拉出去喝了頓悶酒。
“四哥,再來一杯!”弘晝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說熹貴妃的事,只埋頭與他幹了幾杯。
弘曆雖然心情不好,不過抗壓力顯然不錯,喝了兩杯就開始吃菜,還勸弘晝:“別喝太多,傷身。”
他知道弘晝最近糟心事兒也多,搬進郡王府過了半年多自在日子側福晉章佳氏就給他添了個小阿哥,可就在前幾天,小阿哥著了風寒沒了。
“我現在哪還有人管啊,四哥,你不知道孩子沒了我也難受啊,可她們沒一個想到我的心情,只知道互相爭鬥”章佳氏天天哭鬧,話裡話外含沙射影地指她的兒子是被害死的會害死她兒子的當然是與她有利益衝突的嫡福晉和格格周氏了,弘晝看在夭折的兒子分上查了幾天沒抓到什麼證據只得將照顧小阿哥的奶嬤嬤和丫環打殺了事,倒氣得五福晉吳扎庫氏給了他幾天冷麵。內宅事務本是福晉管著,先不說章佳氏扣到她頭上的莫須有罪名,就是弘晝的這番徹查也是在下她的臉面,不信任她。
“人生在世哪能處處如意,免不了碰上幾樁糟心事。”弘曆不知不覺將雲珠說過的話念了出來。他也夭折過兒子,能理解弘晝的感受,一開始也心頭髮堵也傷心,不過他本就是面和心冷的人,這些年身居高位王霸手段用多了心腸愈發地冷厲,對不放在心上的人是不會太在乎他們的生死的,享受了皇家赫赫華貴就得適應它的生存環境不是嗎?!“弟妹不過怪你不尊重她,過段時間也就好了。”
這話說的實在,這麼多年即管五福晉吳扎庫氏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