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就算以後不領差辦事到底也是個皇子,年家還在呢。”擺在那裡就是“勢”啊,瓜爾佳氏無聲地嘆了口氣,自家總想著低調些,可這一路下來,兒女們還是盡與宗室高門聯姻了。說起這次進宮的另一個目的,“這次大選族裡有兩個到了年齡的秀女,到了複選就撂了牌子讓她們自行議親吧。”
“哪裡就到這地步了,若真個是好的,到了宮裡也使得的。”雲珠以為這是瓜爾佳氏的主意,她不願家族因自己也張揚起來,卻也不想太過委屈家族。
有權勢地位不用也是傻瓜啊,她既擔了這份榮耀,得了家族支援,若不能在伸手可及處照拂家族,那算什麼人了。
“混說。”富察家再有女子進入後宮熹貴妃還能坐得住啊?!瓜爾佳氏瞪了她一眼,道:“這卻是她們家裡人求的,只是託你略照顧一下,別在選秀時著了別人的道就行。”
選秀時出了褶兒的秀女是議不到什麼好親事的,還會連累族中未出閣的女子。
大選是八旗秀女關乎一生的大事,有人從此飛上枝頭得享榮華富貴,有人卻為妾為婢艱苦一生,有人得遇良人有人爭寵不休,有人母以子貴,有人零落成泥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深庭重苑裡。
每年的大選不止所有的秀女要表現出自己最好的儀態規矩,展現出自己的才藝,還要考驗她們各種場面和手段的應對。因為總有心術不正的人面對層層遴選,耍弄心計手段將可能的競爭對手出醜落選,有時還會涉入外朝或者宮中嬪妃的爭鬥裡去,可謂暗潮洶湧,驚險萬分,一不小心便會成為炮灰。
“那好吧,到時我會看著的。”
瓜爾佳氏又向她說了一些族裡的事和最近朝中的風向變動以及貴婦圈裡的一些風言,其中大部份雲珠早從叔貂那兒聽說了,比如“寧郡王福晉佛拉娜終於懷孕了”“弘昌逝去的嫡福晉納喇氏的一個堂妹頻頻到怡親王府探望小外甥”之類的話。
“納喇家的主意只怕白打了,怡親王福晉早在新年就跟熹貴妃遞了話,就算是為了永喧也不會再指納喇家的姑娘做繼福晉。”為了淡化弘昌參與弘皙謀逆事情的影響,為了兒子孫子的前程,怡親王也不會再與納喇家繼續結親。
“難道已經有了人選?”
“猜測而已,上屆還有秀女留了牌子未指婚的。”裡面有個絕好的人選啊,步軍統領阿齊圖之女博爾濟吉特。薩仁,以其出身品性是必指宗室福晉的。本來還猜著她是雍正留給福惠的,現在想想,指給弘昌也是好處多多。
首先,便是向受弘皙謀逆案影響的弘升弘昌弘普等人表明皇帝的既往不咎,安撫宗室;其次,解決怡親王的心頭之憂——話說,皇帝對他的十三弟真是好的沒話說了,一點也不怕人家權大勢大的;第三,又完成了一次滿蒙聯姻
“這些事自有熹貴妃做主,如今你弟弟的事已定,六阿哥又有了主意,你再定兩個名額給皇上交差就是,如今正是身子重的時候,心思還是放在這方面正經。”
“是是是,如今我肚子裡這個才是最重要的。”雲珠無奈地應著,雍正、熹貴妃、弘曆、她的家人太多人關心,也有不少人在暗地裡詛咒她或肚子裡的孩子出事,換個心理素質差點的指不定真會出事。
懷孕的人本就該放寬心,一日日地小心翼翼誠惶誠恐或是使勁兒地保胎,就是十月懷胎平安生產,這孩子也健康不到哪裡去。
“本來就是。”瓜爾佳氏嘴角含著滿足的笑,“再生下一個阿哥,你這位子就穩了。”
作者有話要說:爸爸媽媽、老妹,還有我自己,全家人都感冒了,老媽還發燒三十九度,一天到晚家裡藥味不散,可憐俺本來差不多好了被老爸一碗羚羊角熬竹葉水下去,頭痛加拉肚子那個悲慘程度就不用提了,今天頭都是暈的。算算,俺很久沒回復親們的留言了
186、意外(中)
五月十八;東三所;五福晉吳扎庫氏為弘晝生下第三子,愛新覺羅。永璸。
兩天後雲珠親自到乾東三所參加了洗三禮;見新生兒肌膚紅潤,濃眉長眼;鼻挺嘴闊的;讚道:“倒比別的哥哥長得更男子氣概些。”
永璉永璧在一旁聽了很是不忿,永璋瞄了瞄其他人再看了看自己偏弱的身子骨,覺得自己可能永遠成不了巴圖魯了!只有年齡稍大的永璜很淡定,他學騎射已經幾年了;在眾兄弟裡自然最有男子氣概了。
裕妃笑道:“有沒有男子氣概可不在相貌上,以後還要哥哥們教導呢。”幾個孩子聽了頓時轉怒為喜;尤其是永璧,拍著胸脯道:“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