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殿相對,為戲臺。
“我怎麼看著還不如長春。宮的左右配殿呢?”雲珠喊來和敬和徽兩個,問道:“你們覺得這裡怎樣?還是喜歡住長春。宮的綏壽殿和承禧殿?”
“額娘,我覺得這裡不錯,屋子寬敞明亮,次間起居,梢間隔了花罩裡面為寢屋,臨窗也有炕,再放上一些多寶架和櫥櫃也不擁擠。”和敬看了看說。
“左右三間廂房可以闢出一間給朱梅碧桃她們住,另外兩間做小庫房。”和徽接著道,她們的奶嬤嬤在五歲的時候便辭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同的教養嬤嬤和師傅,有教規矩的,有教女紅才藝的
“既然你們喜歡就這麼定下吧。”看在三間廂房上面,雲珠抹了抹她們的頭,平日裡給她們的東西多了,不備小庫房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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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黃色繡銀色纏枝玉蘭花袖擺裙襬鑲水青梅紅兩色色寬邊長袍,黑色長春綢繡銀絲纏枝細花葉滾白狐邊棉坎肩,如雲的秀髮1梳成一字燕尾髻,髻上只插了支羊脂白玉雕的玉蘭花長簪,耳上戴著小手指大小的瑩潤東珠耳墜,肌膚細嫩如珠寶熒光,淺笑盈盈。
端坐在寶座上的皇后出人意外的妝扮顯得格外幽雅精緻、人也愈發地清麗絕倫。
留下恭賀遷宮之喜的禮物,一出長春。宮,眾人的臉色紛紛沉下來,不管是出自於皇后清逸絕倫的幽雅殊麗,還是出自於在殿內看到的皇上與兩位皇子公主的親密互動。
烏喇那拉。妮莽衣慢慢鬆開攥得死緊的手指,喊住高露微,“聽說高妹妹愛畫,姐姐那裡有一幅新得的《煙雨圖》,不如一起共賞?”
妹妹?不是該喊姐姐嗎?
“烏喇那拉妹妹不是忙著在太后跟前盡孝嗎,姐姐我可不敢打擾。”高露微在“妹妹”兩字上頭加了重音,搭著冬梅的手姿態優雅地自顧自走了。
“主子,烏喇那拉側福晉是不是又想弄什麼么蛾子了?”
“不用管她,這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永遠不可能在皇上面前挽回她那陰狠毒辣的印象了。”
雖然絕了跟烏喇那拉氏的合作意向,可回了金風院的高露微還是越想越不甘心,“皇上也太偏心了,冊封大典她搶了先,遷宮她也趕在前面,皇上還將長春。宮賜給了她!”
明明是一個長春。宮,可修繕後誰不知道啟祥宮也跟長春。宮合到一起了。“冊封禮什麼時候舉行都可以,但冊封旨意可以先下啊,皇后在他心裡是寶,難道我們就是草嗎?!”
松嬤嬤連忙勸解:“主子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她可是皇后,獨一份是正常的。西六宮以前一直沒人住,不比東六宮還得等人搬走,時間自然不拘,再說了,長春。宮是西六宮修繕得最華美的,除了皇后娘娘賜給哪位都不好。”
“我知道她是皇后,我也不是看著長春。宮眼紅,我就是氣不過。”這種浮躁的心情在見到登上帝位的弘曆後就一直平息不下去,她隱隱知道自己又陷了下去,不斷地回想當初流產的一幕,可加劇的只有心痛和只有悔恨,心底那深切的渴慕卻怎麼也揮不去。
她就像攀援的凌霄花,鍾愛強大偉岸的男人,她以為自己受過傷,看得明白,就可以從此通透淡定,進退從容哪裡知道野心就像星星之火,一點觸動便成燎原之勢再擋不住。
聖祖時的德妃烏雅氏也是從一包衣宮女爬起來的,最後還不是成了聖母皇太后,憑什麼她高露微就不行?!她的父親高斌是朝中重臣,手中的權勢甚至比當年的烏雅一族要打得多。
她缺的只是孩子!她要是能像孝恭仁皇后那樣生那麼多孩子,她還有什麼可懼的?!
想到這個,高露微心中就想破了個洞一般,再多的謀算都是空的。
“皇上初登帝位,前朝後宮事務繁多,主子正該靜下心看有什麼可以替皇上皇后分憂的,如若皇后把權不放,主子也該趁機養好精神應付接下來的冊封典禮才是,像烏喇那拉氏和金氏那樣天天往慈寧宮跑,有沒有感動太后娘娘奴才不知道,可看在皇上皇后眼裡,卻並不一定好”
太后自腿腳受傷就不怎麼待見皇后,皇上卻又與皇后夫妻情深,這其中的糾葛到最後是個什麼收場誰也不敢猜,可牽扯其中的人卻是在玩火,一個不慎,只會成為帝王出氣的炮灰。也只有絕了帝寵又得罪了皇后的烏喇那拉氏敢下這個賭了。
“嬤嬤說的是,這後宮事務可不比小小的乾西二所。”高露微眼眸微闔地深吐了口氣,定了定心,“幸虧有嬤嬤在我身邊,不然真無人替我分憂了,冬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