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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拍花子”可不比現代的人販子少,技術也很高超的。

從十一月起,弘曆就被雍正扔給了吏部尚書察畢那、理藩院尚書特古忒、兵部侍郎圖理琛等人,學習觀摩他們是如何同俄國使節薩瓦等人關於中俄定界展開談判的。

這種談判一開始是談不出什麼東西來的,說話就本著繞彎、試探、直刺、威脅等等,再加上翻譯,加上大清本著禮儀之邦要讓這些洋鬼子見識大清的繁華跟強大,等到談判告一段落,雍正下了旨意讓內大臣四格等人過了新年再往楚庫河與俄羅斯使立石定界,臘月已過了一半。

這一次,雖然中間頗多不耐,更有天氣上的種種不便,可弘曆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對於國與國之間,寸土不讓寸土必爭的尊嚴,沒想到戰爭也有這樣在談判桌上進行的總之,在青少年時的這種經歷讓他在耐性方面大有長進,更充分看到了這些平日溫恭的臣子底下的老辣彌姜。

本來他更喜歡像傅恆這種英氣勃勃,滿腔熱血的少年、青年,可現在,他明白了,老臣也有老臣厲害,不能因為平日看不到,就忽略了他們圓滑的表面下那強悍的能力。

聽了他的工作總結,雍正還是很滿意的,弘曆才十七歲,從十五歲開始,他就安排他在完成學業之餘跟在不同的臣工身邊學著看他們是怎麼辦差的,讓他認識到種種不同性格、職能的人和他們或明或暗的處事手法而他也不辜負他的期望,文學修養、弓馬騎射都不錯,對臣工、人性也漸漸能有所瞭解,骨子裡那種屬於少年的飛揚跳脫也磨了不少。

都說知子莫若父,他自己的性格是再難改了,即便改了,也不適合目前的大清,可他卻能培養他的兒子將來繼位可以用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作風手腕緩和自己處事過於剛硬留下來的種種矛盾。儘管平日裡他很少跟兒子相處,但他們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特別是弘曆,這個他將來的繼承人他更是重視。

弘曆從小就有生於皇家的每個皇子所特有的心氣高傲,但他這種又別有不同,他是那種自己認為好的,就千好萬好,別人說的他都不入耳,他認為不好的,只要不擋著他礙著他,他也隨意——這也可以說是無情,因為隨時可拋棄!而且,這小子愛美色,只要賞心悅目的,就忽略其人的一些缺點做為帝王來講,這樣的習性顯然有著成為昏君的潛質,做為天性要完全拔除他的這種性格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只能一方面磨掉他性格上的自高自大,一方面培養他性格上的其他優點,諸如學習。

弘曆在學習上確實勝過他的其他幾位兄弟,不是說他聰明才智高,而是他完全能抵住其他娛樂上的誘惑,堅定地充實自己朝著自己心中的目標前進,直至到達。只要在他的學習過程中讓他明白,什麼樣的人都有其適合的位置和用處,什麼樣的事和人不能光看表面相信,他會自我收斂的。

只要明白自己心裡想要的,就能忍下種種誘惑,堅定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這是為君者的特色。只要有這一點,其他的有什麼不能培養的呢?

雍正滿意地覺得這個兒子性格上的某些優點還是很像自己的,比如跟自己一樣地執著、堅韌。(魚:只要您沒那麼早死,這小乾子確實還可以雕琢得更好一些,加油吧,四四。)

當然了,弘時性格上的愛較真、弘晝性格上的跳脫頑劣,他是堅決不承認是自己遺傳的就連弘曆的愛美色,他也覺得是從熹妃那來的,那個凌柱,就是個愛漁色的不是嗎。

春節對於皇帝來講並不是節日,反而在國事和宗室上有更多的事務要處理,所以弘曆少年不但沒有很快被放了出來,反而被他皇父以熟悉政務的名義留了下來幫忙處理堆成山的奏摺話說,因新年的關係,各地官吏上的摺子真的很多啊,可惜大多是講一些恭賀敬祝之語虧得皇父早年有下過諭旨,奏摺要切實簡要不要堆砌華麗詞藻。被談判磨去了不少躁性的弘曆再度被這些言之無物的奏摺噁心到了。

怨念很深的弘曆少年完全不知往年很是在春節放縱他們這些兒子玩樂的皇父之所以會將他抓來當壯丁完全是最近看粘杆處送來的資料被刺激到了!瞧瞧他那內定的兒媳教導她那三歲的小侄子用的都是什麼玩具(益智),說的都是什麼話:“再長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邁開雙腳也無法到達哦”“山積而高,澤積而長,什麼東西都是一點一點累積來的,認字也一樣”“玉不琢不成器,好的東西要不斷地打磨才能發出光彩來”

相比之下,他老人家對兒子的教育真是太鬆懈了!沒辦法,弘時不想回來了,弘晝整日不見蹤影,福惠身子骨不好,就弘曆吧,不雕琢他雕琢誰呀